薛大老爷带着沈氏着装整齐的去正厅见贵客,见他们其中一人穿着官服,另一人身着便服坐在凳上饮茶,互相说这话,忙行礼道:“实在抱歉,二位贵客到我薛府,竟没及时过来拜见,让你们久等了。”
其中一人着紫袍,佩金鱼袋,笑呵呵的摆手道:“薛老爷无需客气,本就是我们不好,贸然打扰,让你们受惊了。”
薛老爷看此人的穿着颜色,品阶定在在三品之上,陪着小心道:“谢大人理解,不知两位大人姓甚,小的也好称呼两位大人。”
着紫袍的那人笑着说:“我姓张,我身旁这位是贴身服侍圣上的李公公。”
薛老爷给沈氏使了一个眼神,一同弯腰道:“张大人好,李公公好。”
那位李公公尖着声音道:“无需多礼,我们此次来是为了恭贺薛老爷,听京里的薛大人说,这次他献给圣上的寿礼,是府上精心为圣上准备的,圣上英明!便派我和张大人一同过来,送上圣上亲笔题写的御匾给你们。”
这对于薛家来说是莫大的荣耀,他忙拉着沈氏跪地道:“圣上英明,奴才谢圣上赏赐。”
张大人笑着说:“薛老爷不必如此多礼,圣上让我和李公公传达口谕,说你们薛家将制盐的方法告知大众,此举可谓是利国利民,对江山社稷做出了莫大的贡献。”
薛老爷慌张道:“奴才惶恐,是圣上抬爱奴才了。”
李公公见正厅里只有薛老爷夫妇,怪异道:“薛老爷,这府上只有您和您夫人吗?”莫大一个薛府,接圣旨的只有两个人,这也太不把皇家的脸面放在眼里了。
薛老爷忙解释道:“我还有个老母,如今身体不好,着实不易出屋,我和拙荆育有一子,正从院子里赶过来,”
正说着,薛谦勋扶着青儿的胳膊从外面进来,薛大老爷赶紧介绍道:“勋儿,这位是京里的张大人,而他旁边这位是服侍圣上的李公公。”
薛谦勋是有功名在身的,便弯腰给两人行了一个礼,可唐青儿却不能似他这般,遂挺着肚子跪下道:“民妇给两位大人请安。”
张大人见薛家少夫人肚子如此大,同李公公笑着说:“看薛家少夫人如此大腹便便,还是让她赶紧起来吧!”
李公公点头道:“听大人的。”
张大人指了指唐青儿的肚子道:“薛老爷,我看你这儿媳妇肚子也太大了,快生了吧!”
薛大老爷摸了摸山羊胡,忍着笑道:“我这儿媳妇还有三个多月才能诞下孩子。”
“啊,还有这么长时间,可她这肚子这般大,莫不是……”张大人有些吃惊道,他当官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看到有女子肚子怀的是双胞胎。
薛谦勋上前一步,小心的扶着青儿起来,淡淡道:“回大人的话,拙荆肚子怀的是双胞胎。”
这回不止张大人吃惊,就连坐在一旁的李公公也惊讶道:“你家娘子怀的是双胞胎。”
“回大人,是的。”
张大人满脸笑容的冲薛大老爷贺喜道:“薛府这是双喜临门啊,圣上御赐的牌匾,还有贵府少夫人即将诞下双胞胎麟儿,真是可喜可贺啊,”
薛大老爷满脸红光道:“承大人吉言,呵呵。”明明未喝酒,可薛大老爷的脸却如喝酒一般,红了大半。
李公公也附和道:“咱家在宫里呆了好些年,见过不少大风大浪,还是头次看到女子怀有双胞胎,你们薛家可真是福星高照啊,”
“大人,您过奖了,”薛大老爷弯腰谦虚道。
薛谦勋在一旁开口道:“若两位大人午时无事,便在舍下用完饭在忙其他要紧的事情吧!”
张大人看了看李公公,见他点头,这才应道:“既然你们如此盛情,我们就却之不恭了。”
薛谦勋注意到,即使这位张大人官阶三品,可办事说话,还得看着李公公的脸色行事,心里便计较起来,笑着说:“大人说的哪里话。”
薛家两个男人在正厅陪着两位大人说话,沈氏带着唐青儿先行退下,吩咐青儿回院子歇息,她则去厨房张罗酒席。
竹儿扶着少夫人回院子,绿儿在一旁开心道:“夫人,圣上钦赐御匾给我们府上,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们薛府在这镇上名望越来越大,连官府……官府也得忌惮我们几分。”
闻言,唐青儿停住脚步,冷着脸道:“这事是你一个丫鬟可以议论的吗?”
绿儿从未见过少夫人发如此大的火,混身散发怒气,说话更是冷冰冰的,忙跪下磕头道:“夫人,是奴婢错了,奴婢不该胡说八道!奴婢不是有心的。”
“有没有心是看脑袋瓜子是不是聪慧,什么话该,什么话不该说,哪里是你可以议论的。”唐青儿觉得趁这个机会教训教训绿儿,省的她日后出差错皆是因为祸从口出。
“夫人,咱们还是回院子在说吧!”竹儿扯了扯少夫人的袖子,悄声道:“夫人,奴婢注意到有人在偷听我们说话,”
唐青儿缓缓脸上的表情,淡淡道:“起来吧!若再有下次,我定是不饶你的。”
“谢夫人不怪罪奴婢。”绿儿哆嗦道。
回到院子关上门,唐青儿由着竹儿扶着进屋,她对身后的绿儿道:“你可知今儿我为何这般不留情面的说你。”
“奴婢晓得,是奴婢的错,私下底不应该随便议论府里的事情。”绿儿低着头,小声道。
唐青儿冷哼道:“你可知圣上这块御匾对我们说是多么大的荣耀,既是荣耀也是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