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儿回来后,将事情始末与夫人说了一遍,唐青儿听后,便道:“你让厨房炖些银耳莲子羹,一会儿我端去书房给少爷吃。”
“是。”
待唐青儿端着银耳莲子羹去书房时,看守门的三顺忙开门,薛谦勋头也未抬道:“何事?”
唐青儿笑着说:“相公晚上未吃放,拙荆只好亲自给你送汤过来。”
薛谦勋抬头见青儿正端着东西进来,脸色发黑的看看她后面的两个丫鬟,竹儿和绿儿见状身体不禁有些发抖,唐青儿一看便知他脸色为何不好,忙道:“是我硬要自己端过来的,与她们没有关系。”
薛谦勋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接过汤放在桌上,责怪道:“肚子这般大,怎还不知轻重。”
“还不是见你生气,竟连晚饭都能成吃下,担心之余,又想让你高兴,特意给你送汤过来。”
“恩。”薛谦勋淡淡应下,又不忘嘱咐道:“下次不许这样做事不分轻重,晓得吗?”
唐青儿低头承认错误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可信度极低!”薛谦勋撇了撇桌上的汤汁,淡淡的嘲讽道。
唐青儿不以为意,道:“我已从下人嘴里晓得你为何生气,这事确实是他们二人胃口太大,竟打上枣酒的注意,不过你说的对策也是不错,这种一本万利的买卖,相信京里的两位大人听到后心里怕是高兴的不行。”本以为此举将府衙大人给击退,没成想惹来更大胃口的人,真真是前有狼后有虎。
“哼!会咬人的狗不叫!”猜到他们胃口不小,本以准备好银子打发他们二人,谁料到两人狼子野心竟惦记上枣酒。
如此粗俗的比喻让唐青儿不由得笑眯了眼,摸着肚子道:“想不到你也会说这么粗俗不堪的话。”
薛谦勋淡淡的撇了她一眼,不置与否:“既然已经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便早些回屋歇息吧!我在看会账本便回去歇息。”
“恩,记得把桌上的银耳汤喝了,垫垫肚子。”此事天色已不早,若是往常,她早就上床歇息了,如今同他说了这么多话,睡意早就席上头。
唐青儿转身出去,到门口时,对立在一旁的三顺吓唬道:“听到没!便是你不说,我也能从被人嘴里晓得事情的经过,”
三顺颤抖着双腿,磕磕巴巴道:“夫人……小的……小的……错了……错了。”真恨自己当时为何不将事实告诉夫人,现在夫人这么说,怕是记恨上自己了。
“错了不要紧,最重要的是错了不要再犯,三顺,你可要注意了。”唐青儿嘴角翘起,故意道。
“夫人……”三顺吓破了胆,惊讶道。
唐青儿才不管他到底被吓成怎样,反倒这么逗三顺,看他着急,心情愉悦了不少,笑着同竹儿道:“少爷身边就该有三顺这样的人。”
“夫人说的是。”竹儿低头轻声应道,唐青儿心里又加了一句,正如我身边有一个这样成熟稳重的你一样,一躬一驰,主仆相处才能适宜。
薛谦勋在书房里呆坐在凳子上,想着明日该如何与京里的两位大人周旋,最后眼睛盯到桌上的银耳汤,叹气道:“车到山前必有路,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如今想太多,或许都是枉然。”
拿起盘子里的羹匙舀了几口汤,慢慢喝下,脑里想到青儿拖着笨重的身体端着盘子从厨房一直走到这里,定是很担忧自己,用她想在仅能表现的贴心来宽慰自己。
竖日早上,薛大老爷和薛谦勋在正厅等着两位大人一同用餐,不到一刻钟,见两位大人衣着鲜艳的过来,薛大老爷连着薛谦勋忙站起来,给两人请安,薛大老爷笑着问:“不知两位大人昨晚歇息的可还好?”
张大人笑着说:“薛老爷安排的如此妥当,哪里还有不妥之处,”
李公公也道:“老奴一觉睡到大天亮,若不是外面的下人唤我,或许一直能睡到日上三竿!”
正厅里的人见李公公如此打笑,不禁莞尔笑笑,张大人不同于薛家父子,他忍不住大笑道:“人都道士别三日刮目相看,我看公公是士别一晚刮目相看啊,”
“呵呵,张大人说的极是!”李公公状似深思熟虑后,点头道。
薛谦勋收敛嘴角的笑容,淡淡道:“爹,您今日打算带着两位大人去哪里游玩!”
薛大老爷想想道:“今儿我带两位大人去各个村庄走走,看看农家的清平乐!”
“这般啊。”薛谦勋道。
张大人点头道:“薛老爷此次想法确实不错,便是我和公公回京后,圣上问我们关于镇上的风土人情及农户们的生活,我和公公也晓得该如何回答,但……”
见张大人欲说还休,不禁看了他一眼,怪异道:“大人是有何担忧,”
“我想劳烦薛老爷带我和公公去比较富裕的村庄走走,顺道看看穷的揭不开锅的村庄,两厢一对比,本官更加晓得该怎样同圣上交差了。”张大人小心道。
“大人说什么便是什么,老夫定尽力完成大人交代的任务。”
张大人挥手道:“哪里是任务,我们只是四处游玩赏景而已,顺道看看各处村庄里的是怎样一番模样。”
“大人说的是。”薛大老爷心里不耻他说的话,可面上依旧是恭敬的赞同道。
饭后,薛大老爷带着他们二人去镇上溜达,府里只有薛谦勋在,他在书房里看账,这时又下人过来禀告,三顺敲门道:“少爷,大门外的看守过来禀告事情。”
“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