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铁柱、李氏兴奋坏了,但也不敢太张扬,冲冲忙忙的雇个牛车回家了,怀里踹了这么多钱不安全,还是快些到家才是,这才雇了牛车回家,当然这些都是唐青儿对李氏说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俩人终于到家,唐青儿看着爹娘红光满面的进了屋里,猜到银票必定是真的,她高兴的都要跳起来,拉着她娘的手说:“娘,银票是真的,真的兑换成银子了,”
李氏含笑的点点头,唐铁柱更是兴奋的一把抱起闺女,放在肩头说:“枣酒能卖如此多的钱,都是闺女的功劳,我闺女就是咱家的福星,呵呵。”。
“爹,哪里是我的功劳,难道您和娘没有帮忙吗?”唐青儿可不敢居功,忙把功劳分散给大家。
屋外寒风冽厉,张氏独自一个人在屋里呆着,觉得有些冷,自从冬天来了,三媳妇马氏怀孕已经四个多月,几乎不怎么出屋,她屋里的炕成天烧的暖和和的,便在屋里给将要出生的娃子做些小物件,张氏便想去马氏和她说说话,披上一件厚的旧棉袄便去马氏屋里。
经过老大家的屋子,听到里面笑声连连,悄悄的走到窗下猫起来,竖起耳朵偷听,由于外面风声太大,张氏听得断断续续,刚想在走近些听,却不小心被脚下的树枝拌了一下,脸直接贴上了冰冷的墙面,唐青儿被她爹抱在怀里,恰巧听见外面好像有声音,便靠着她爹的肩膀撑起来看了看外面,正好看见她奶经常穿的那件红色棉袄的肩头,便对她爹咬耳朵说:“爹,我看见奶奶在外面偷听呢?”
“什么?你奶在外面偷听,”唐铁柱被闺女的弄得愣住了,又回头对李氏用下巴指了指窗外,无声的张着口型说:“娘,”
李氏只能摇头苦笑,按下心中不满换话题说:“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枣酒也卖了一些钱,明天我在去镇上给爹娘做套衣服穿吧,还得给周夫子买些东西,过年的对联都是周夫子帮着写的。”
“对,对,这事赶紧宜早不宜晚,明天我和你在去镇上买些过年用的东西吧,”唐铁柱知道这话是说给张氏听的。
果不其然,外面偷听的张氏,听到过年老大家要给她和老头子做身衣服,脸上就露出了笑容,也就不再蹲墙角,偷偷的猫腰走了。
唐青儿见奶奶走了,悄声的对他爹娘说:“奶奶走了,”然后捂着嘴说:“奶奶和我一样,都爱听墙角,”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唐铁柱把闺女放在地上,和李氏说:“这都是什么事情啊,自家人还贴墙脚偷听咱们说话,这说出去多让人笑话。”
李氏倒是想得开,宽慰当家的道:“我们现在手头也有钱,过完年,你就去里正家,和他说说关于买地号的事情,咱们把银票一半都已经兑换成银子,你看我是现在给二弟送去还是过些日子再给他送,”
唐铁柱想了想还是决定现在送去,毕竟这些钱放在家里不安全,张氏都能贴墙脚偷听他们说话,保不齐趁他们不在家,进屋翻东西,唐青儿和她爹的想法不谋而合。
李氏把钱装在针线框里去二弟家里,孙氏拿着件旧衣服在缝补,唐铁雄正在和孩子们在炕上说话,看见大嫂过来,忙下地穿鞋,李氏挥了挥手手说不用折腾,让他在炕上坐着,从针线框里把钱都拿出来放在炕上,唐铁雄夫妇俩被大嫂这一举动给弄懵了,目不转睛的盯着放在炕上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