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明月书院当代院主的身份摆在那里,即使许静的话得再假再夸张,也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去质疑。
等了半,许静招着手道:“哎,你么都别看着老夫呀。这么看着老夫作甚,老夫脸上又没有花儿。你们呐,要打就快点儿打,做人嘛,图个爽利,是不是,来来来,快动手吧。”
听许静这么一,在暗处,立马有人喊了一声“动手”。
众修士听令,刚要对东海盟动手,许静又开口道:“其实吧,东海盟有火气,那是理所当然的,毕竟,冷阁主是真动了手嘛。依老夫看,东海媒徐州来向风雨阁讨一个公道,这事得过去。”
许静突然一开口,众修士又停下手来看着他。
等他们一停手,许静就摆着手道:“行了,都别愣着了,你们该干嘛就干嘛,想怎么做就怎么去做呗,这又有什么好犹豫的。”
得了,众修士才刚停手,又被许静给嫌弃了。
事到如今,他们究竟是打还是不打?众修士一齐看向许静,发现他完话,就抱着胳膊低下了头,好似不会再开口了。
趁着这个机会,众修士中,有几位修士互相之间对了个眼神,不等旁人有所反应,带头杀向了东海盟。
有了几名修士带头后,在场修士都陆续动身,对东海盟出手。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许静竟抬起头,又道:“照理来,老夫是扬州的修士,本不该插手来管你们徐州的事。可是,就这么待在一旁看着,心里面又挺过意不去的,思来想去呀,怎么也不能昧着良心啊。因此,老夫也只好来徐州上一两句了。”
众修士好不容易下了决心要对东海盟动手,可许静又打断了他们。
这下子,他们全都不耐烦了,在心里没好气地埋怨道:许院长,您到底还让不让我们动手了?有什么话,您一口气赶紧完呐。
一句话完,许静深深地叹了口气,对在场修士躬身告罪道:“别的话,老夫就不多了。各位道友,老夫在这里给你们陪个不是。”
许静一道歉,在场众修士哪里还能站得住,纷纷躬身回礼。
常言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如今,徐州众多修士被许静一连打断了这么多次,早就没了士气了。
如此端倪,只怕连傻子也该看出来了,更何况早成了人精的修士。
“许院长,您好像有些太过偏袒东海盟了吧。”
一听这话,许静拧着眉大喊道:“你这得是什么话,老夫怎么就偏袒东海盟了?我哪里偏袒东海盟了?我又凭什么偏袒东海盟?真是笑话。东海盟是青州的修行门派,老夫是扬州的书院院长,像你这么,难道,老夫跟青州还有什么不可告饶秘密关系不成?你拿出证据来,若有铁证能证明你所言属实,那老夫明就辞了明月书院院长的位子。”
“许院长这是哪里的话,我等绝无此意。”
许静闭着眼道:“那你们又是什么意思?”
“许院长毕竟是扬州修士,对于此事,我想还应稍作避嫌为好。”
许静眯着眼问道:“那你要怎么办?”
“依我看,东海盟还是先留在徐州,若能如此,我等徐州修士必定以上宾之礼款待。至于,冷阁主在九环岛对东海盟出手一事,就交与我等徐州修士查明。一等真相水落石出后,如若冷阁主犯下重罪,东海盟所受之屈辱,我等必定北上青州,向梅前辈负荆请罪以偿。”
一听这话,许静毫不客气地大骂道:“当我死了?”
“许院长,这是最好的折中之法,你不同意,难保无偏袒之。”
许静冷哼了一声道:“要想查明真相还不简单,先让东海盟回青州去,一等有了结果,再行决议,这么做就不行吗?”
“许院长,我等是敬重您,才对您如此恭敬。可您这么,也太不把我等徐州修士放在眼里吧。您就是这么做明月书院的院长的?”
这番话把许静气得不行,他恼火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不管了,干脆你们就打一场吧。按照老办法,一场定输赢,东海盟赢了,他们就走,东海盟输了,他们就留。还有谁不同意吗?”
“可以,就按许院长您得办,一场定输赢。”
话到这份上,已经是骑虎难下,不论是谁,都不得不同意了。
梅言焕朗声喊道:“好,一场定输赢,我东海盟接了。”
“不知东海盟派谁来应战?”
梅言焕正色应道:“在下不才,愿领教徐州道友的手段。”
话音刚落,众修士有一人大喊:“梅言焕,你今日到此,如此挑衅,徐州修士必先杀你而后快。”
这名修士看上去状若疯魔,对周遭一切不管不顾,眼中只有梅言焕一个,提着一柄墨黑长刀,向梅言焕杀来。
此人手中长刀所散发的邪气让梅言焕十分厌恶,他心知,那墨黑长刀上一定是有什么阴毒诡异的东西,全神提防,不敢大意。
“那人是谁呀?他手里的那把黑色的长刀好像有些问题啊。”
“不知道啊,我没见过他。他是你们的人吗?”
“肯定不是我们的人。老杨,他是你们那儿的人吗?”
“不是,我们这几派的修士,我都挺熟的,从没见过他啊。”
只是,众修士心中虽有许多疑虑,但是,由于此人是为徐州出战,所以,他们并未出言制止。
那人如此模样,与梅言焕之前交手时服药的修士一般无二。梅言焕当即明白,此人与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