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朔笑道:“我又不喝酒,敬酒和罚酒我都不吃。”
褐衣修士道:“看来,你依仗不小啊。”
方朔摆手道:“我哪有什么依仗啊,现在此地,就我一人,你不是也说了嘛,你们两个的胜算比较大,干脆一齐动手吧。”
褐衣修士冷哼道:“你不就是凭仗着你的阵符吗?”
“阵符?”方朔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说道“是钰华道长说的吧,如果今天是道长前来,那我肯定是落荒而逃,至于你嘛,差太远了。”
褐衣修士不信,整着袖子道:“可我看,你也没有多大的把握。不然你为何不先动手呢,还要在这儿与我一通废话。”
方朔起身正色道:“有道是,诸葛一生唯谨慎。出门在外的,怎么能不多个心眼儿呢。你们两个跟了我一路,知道我要走这条道,抢先埋伏着,就等我上钩。如今这四周的情况我也摸得差不多了。说来可笑,就你的这点儿微末道行,我居然还防范了许久。唉,看来,我是江湖跑得太少,见识也太浅了。别废话了,赶紧动手吧,我是真的急着要赶路。”
褐衣修士听得大惊失色,顿时出手,扬起衣袖,一道黑影奔着方朔面门而来。
方朔神色自若,并指虚点,轻声言道:“定。”
这黑影就显出原形,只见一只乌锥停在方朔身前,好似被什么给缠住了,使它不得再向前分毫。一转眼,乌锥就掉落在地。
一旁邬睿明见褐衣修士率先出手,便紧随其后,大喝着提起八棱雪花锤,冲向方朔。这下再也无人拦着,邬睿明一步跃起,双手举过头顶,对着方朔奋力锤下。
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邬睿明砸向方朔时被无形壁障相隔,反被震得痛苦后倒,远远地摔在地上,手里的八棱雪花锤也被丢得老远,双手发麻,虎口开裂,嘴里吐血。
方朔赞叹道:“好大的力气,要真打在我的身上,我一定筋骨俱断,脏腑破裂。可惜,真是可惜了,你这下伤得可不轻。”
褐衣修士看到邬睿明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着的样子,一搓手,双臂向天挥出一只火鹰来,并指点了一下眉心,对火鹰叫道:“去。”
火鹰发出一道惊空扼云的尖唳声,被褐衣修士操控着,振翅俯冲方朔而去。
方朔不急不忙地举起左掌,隔了一丈多长,那火鹰还没等冲到方朔身前来,就突如水泼烈火一般,一下就被拍散了。
见此情形,褐衣修士不敢,他凝神质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布下了阵符的?是来这小道之前,还是你一直就设在马车上?”
方朔玩味笑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连你的名字都不愿意向我透露。做人能龟缩到这个地步,你还真是叫人另眼相看呐。”
褐衣修士冷哼道:“你先别得意,此处早已被我布下了大阵,隔绝了天地。你的阵符撑不了多久,就会失去效用。到时候你就是一只没牙的老虎,只能束手就擒。”
方朔哈哈大笑道:“你不就是忌惮钰华道长所说的阵符嘛,对你我实在是不必动用那物,来吧,不管你出什么招儿,我接着便是。想来今后的麻烦肯定不少,我得先拿你练练手。”
褐衣修士怒道:“狂妄。我可不信你已经识破了我布下的阵法,不过是徒逞口舌之力,有本事你从马车上下来,我一定给你点儿颜色瞧瞧。”
方朔摇摇头,叹道:“唉,看来你就是不信,好,下车就下车。不过,希望你可不要令我失望。”
方朔轻松一跳,就下了马车,往褐衣修士那儿还走了几步。张开双臂,方朔潇洒道:“你看我已经下车了,你还有什么招数都使出来吧。”
褐衣修士好似一下子精神大振,大喝一声,双手合十,推向两边,又招出两只火鹰,右手并指掐诀,左手托住右手,指向方朔,念叨一声“去”,暗地里从袖子中,又发出一只乌锥。
双管齐下,褐衣修士用心险恶,两只火鹰气势雄浑,谁都不会留意到一只不起眼的乌锥。
一招鲜,吃遍天。刚出山门,褐衣修士自己就曾因为阅历不够,吃过大亏。这乌锥虽不起眼,但比起火鹰来,杀伤威力更大。不然,褐衣修士也不会第一次出手,就用乌锥去刺方朔。许多经验不足的菜鸟,都在这一招之下,或死或伤。
褐衣修士原以为自己这次出手会一击必中,方朔就算不死,也要重伤。乌锥锋利,一旦被刺,必定伤重入骨,就算不能命中要害,乌锥上所涂剧毒也会让方朔麻痹全身,经脉受阻,从而任人宰割。
但褐衣修士只能失望了,方朔还是举起左掌,两只火鹰被无形中拍散,乌锥也被定于方朔身前。
褐衣修士难以置信,连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的,微摇着脑袋,下意识后退道:“不,不可能。你,你到底是怎么识破的。你,你不会一开始就猜到我会如何出手的。你,你也不可能只一抬手就化解了我这虚实二击。”
“你看不出我是怎么办到的,这一点儿也不奇怪。因为我早就说过了,你太差了。对修行之人而言,若是他的道行不高,遇上一只山鸡也会当作是一头真凤,而他道行一高,便是碰着五爪的金龙也只当长着四脚的小蛇。”方朔平淡道。
“怎么,这就不出手了嘛。你是招数已经用尽了,还是害怕了?如果是前一种,那我可真是失望了。”方朔歪着脑袋问道。
褐衣修士惊极生怒,方朔的平静反倒激起了他的凶狠之心。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