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发发牢骚,但是被洛崇扬这么一吼,姚权武便不服气地问道:“师兄,咱们这次吃了大亏,连师父都受了伤,可楼主却下令让咱们不得擅自离开山门。我就不信了,你心里会没气?”
苍渺山上云雾弥漫,一座白玉凉亭里,洛崇扬正盘着两腿,闭眼静修。那姚权武没有眼力劲儿,一而再地烦他,洛崇扬听得心头火起,翻身跳下石凳,指着姚权武大骂道:“楼主自有他的安排,你子要是不服,自个儿找楼主要法去,别在这儿惹我。”
“我当然不服气了,师兄,那个方朔他使诈赢了咱们,害得阙楼丢尽了颜面,这个仇咱们还没去找他报呢。可现在倒好,一些个阿猫阿狗都跑来找咱们的麻烦了。如今,咱们居然被人堵在了家门口,有这样的屈辱你怎么还能坐得住呢?”姚权武问道。
听了这番话后,洛崇扬铁青着脸,背过了身,冷声道:“技不如人,输了便是输了。至于那帮鼠辈,他们眼红苍渺山的灵蕴,可不是一两了,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必定筹谋多时。你要是不怕被师父赶出山门,大可跑到外边儿去,问他们要法。”
对此,姚权武无话可,他奋力一挥手臂,狠声叹了口气,走出了凉亭。怒火未消,姚权武既不能违令下山,又不能再惹洛崇扬,只能在过道里奋力练起拳法,以便发泄心中的怨气。
长拳弓腿,虎爪擒拿,一时间云雾四散。
另一边,洛崇扬虽然嘴上得冷静,可他在这时候却握紧了拳头。看着远方,洛崇扬面上阴沉如水,两手上电芒乱窜。
深秋时节,早晚霜寒露重,须得注意保暖,否则极易伤骨。不过,这些都是山下百姓要操心的事,山上修士对此并无忌讳。相反,秋高气爽,如此气,倒是修士御剑乘风的好时候。
每年的秋季都是阙楼招收弟子的日子,可江教这么一围,阙楼是收不到弟子,想来,这还是破荒头一遭呢。
虞楼主有令,阙楼弟子不得私自下山。少了年轻气盛的弟子乘风御剑,这苍渺山看着都比往日冷清了许多。
然而,在苍渺山外,与那山上冷清的氛围不同,放眼望去,却有数不尽的修士在御空畅游,显得热闹的很。
“哎呀,这阙楼的修士全成缩头乌龟了,老子都记不清是第几回来苍渺山了,今儿个气这么好,你们都不出门?”
“嗨,老三,这你就不懂了吧。阙楼之所以能有今这样的声威,那都是虞楼主门下的弟子每日刻苦修行换来的,可不像你这懒鬼,三打渔两晒网的。”
“得没错,我再跟你们透露一个秘密吧,近日,他们新得了一门神功,只要肯下功夫,成仙成神就不是梦。”
“哦,是吗?那你们,要是我现在能拜入阙楼的门下,跟着他们从头学起,还有成仙成神的机会吗?”
“你?啧,我看够呛,毕竟这年龄摆在这儿呢。不过嘛,只要你的诚心够,万一被虞老前辈看中了,还有几分可能。”
“喂,阙楼的,能不能帮我兄弟一把,他他想拜入虞老前辈的门下呢,你们就通融通融,跟虞老前辈一声。”
“那怎么行呢,人家还要练神功呢,你们就别打扰他们了。这要是真有一个两个成仙成神了,你们还要求人家呢。”
像是这样的讥讽和嘲弄,近日,阙楼的弟子每都会听见,从早到晚的,根本就没停过。正所谓,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山外叫嚷的人换了一拨又一拨,阙楼弟子的怨气也积压得一重又一重。这也难怪姚权武忍受不了心头上的怒火,急需发泄了。
其实,不单单是姚权武,有些弟子早就忍不了了。如果没有虞楼主下的令,他们早冲上去,跟那些修士打起来了。
“你们这帮杂碎,有种的就来山上跟爷我单挑啊。只会动嘴,不敢动手,这算什么本事。来呀,爷让你一只手。”
“来呀,看我不活活撕碎了你们。一群疯狗。”
然而,阙楼的弟子没有人敢违背虞楼主的命令,就算心里再有火,他们也只能像这样回上几句狠话。
只可惜,这种法子不过是隔靴搔痒,无济于事。
你我,我你,虽然骂战不休,但该动手却动不了手,那不是什么事儿都没樱再了,能没脸没皮地在苍渺山外叫嚷,那帮修士都是老油条了,有谁会害怕这个?他们可来劲儿了。
“嘿,这是谁家的屁孩儿啊?还没断奶吧?”
“哎哟,对不住,真是对不住了,这是我隔壁叔叔家的孩子。各位兄弟,看在我的面子上,就被跟孩儿计较了。”
“老三,可不是我要你啊,这孩子,必须看住了。如果只是打碎了几个瓶瓶罐罐,那还好,算不得什么,可万一孩子出了个好歹,那就是大事儿了。这可马虎不得,你要记住了。”
“是是是,兄弟的是,你的话我都记住了。回头呀,我就抽他丫的,肯定会让他记得。放心,出不了事的。”
一个人数落,还有另一个帮着搭腔,可真是有模有样。只不过简单的几句话,包涵的挖苦讥笑之意却重得很。这两个人声情并茂的,还为这场戏增色了不少。
听了这些话,就是脾气再好的人,他也受不了。
“狗杂碎,你们谁呢?有种的,再一遍。”
那随口的几句话就是一点儿火星子,只要阙楼的弟子接了话,马上就能烧成一场大火,后面的风言风言接着就来了。
“完了,完了,这下坏了,看样子,那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