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见康兆业皱眉,一旁端坐的皇后干咳两声,示意自己的两个宝贝女儿注意诚,再说,身为金枝玉叶的公主,长得又漂亮,加上有自己这个如此能生的母亲,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那岳木兰是不错,可也要注意诚才行。
姐妹两个自然是接受到自家父皇看过来的不满眼神,眼里闪过一丝害怕,之后,便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看着台上你来我往的两人,刚刚冒出来的主意在心里生根发芽。
而两人不知道,她们刚刚的对话像是打开了在场诸位心里的一扇门,上至皇上,诸位皇子,下到百官,心里都活络起来,看皇上还有两位公主的样子,恐怕都挺看好这个岳木兰的,虽然轮不上他们的女儿,可在场的寇又不止岳木兰一个。
薛长铭和薛意主仆两人身子是同样的僵直,怎么台上的问题还没解决,又出现一个新的问题,他们家少爷怎么就那么命苦,如今夫人这样的装扮,看来以后不仅要防着男人,还要盯着女人。
就在这是,台上起了变化,康梓涵勾起一抹愉快的笑容,“岳木兰,结束了。”来来回回就那么几招,如今已经被他看穿了,说完,一个晃眼漂亮的剑花过去,对准的是岳小雅的右手臂。
“是吗?”岳小雅也没有躲,盯着康梓涵,回忆同样愉快的笑容,只不过,前者华贵,而后者优雅,“世子,若是以这一招定输赢,我们仅仅算是平手,嘶。”
岳小雅清楚地感受到冰凉的保刺破自己手臂上的不了,划破她的手臂,伤口不深,却很疼,让她差点就丢了手中的剑。
康梓涵本来想反驳对方的话,他刚刚那一剑伤口不深,却也不浅,经过刚刚的比赛,他了解这人的执着,所以,才会想让她手拿不了剑,直接认输。
可现在是怎样,举着鲜红的手臂,带着那让人刺目的优雅笑容,脸色似乎比刚刚更加难看,白得一点颜色都没有,眼里的快乐显而易见,仿佛那手臂上冒出的鲜血不是她的一般。
看着这样的岳木兰,康梓涵心一下子就被堵住了,难受得很,等到他顺着岳木兰的手看过去,他手中的剑几乎是贴着自己的左手臂,再想一想哪里会不明白,虽然他来来回回都只有那么几招,可回想对方的话和他从未见过的动作,哪里还不明白,从一开始她的招式就有保留,为的就是最后这一下。
康梓涵十分郁闷地盯着自己完好无损的左手臂,再看着对方鲜血淋漓的右臂,“为什么?”明明能刺伤自己,为什么要再最后移开?他发觉自己越发看不明白这个人了。
岳小雅放下手中的剑,“世子,你我的实力如何,我们心里都有数,说实话,仅凭我这三脚猫的剑术能够死扛到现在,已经很满足了,我认输。”她的伤口现在需要伤药,最重要的是,她看见那边脸色难看的薛长铭,还有已经等在下面的薛意,他今天恐怕很不好过吧?不能让他再担心了。
“为什么?”康梓涵细长的凤眼灼灼地盯着岳木兰,实际上他的心乱得很,就是他自己也不知道想听到什么样的答案才满意。
“世子,你已经很对我手下留情了。”岳小雅心里嘀咕,她又不是傻子,若是真的伤了康梓涵,即便今天皇上不说什么,谁知道以后会不会给她穿小鞋,再说,上次落了你的面子,她今天已经吃够苦头了。
她选的这条路已经很不好走了,当然要广结善缘,少些忐忑了。
说完,转身下了比武台,“岳公子,你没事吧?”好吧,薛意是上过战场的,这点伤对他来说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可他从来没想过,这样的伤口会出现在一个女人身上。
“没事,”岳小雅往薛长铭的方向看去,发现那个位置已经空了,“薛长铭呢?”
“岳公子,你跟我来。”薛意当然不好意思说自家少爷是借尿遁的功夫溜出去,他想场上精明的人都已经想到他家少爷与岳公子有些关系的。
“哦,好。”岳小雅跟着薛意,心里有些小甜蜜,因为又能够见到薛长铭,即使时间并不久,可也有些小不安,想到上一次答应过他不让自己受伤的,哎,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觉得自己是个不守承诺的人。
薛意看着一路上脸色不停变化的夫人,心里更是为自家少爷高兴,若是自家少爷在那里一头热,他真不知道已经陷进去的少爷该怎么办?
跟着小路走,没多远就看见站在亭子里背对着他们的薛长铭,岳小雅加快脚步,走了进去,发现对方完全没有要回头的意思,果然生气了吗?上前站在他身边,用完好的手扯着他的袖子,依旧是一身的冷硬。
岳小雅觉得有些委屈,脸上欢喜的笑容消失,咬了咬嘴唇,正想要说话,却看见侧头看着自己的薛长铭,眼里尽是挣扎,难过,痛苦,当然还有心疼。
“我手很疼,”刚刚想要说让他别担心,自己没事的话到嘴里就变成了如今的模样,艰难地将依旧滴血的手臂挪到薛长铭面前,想着这一路的血迹,有些懊恼,刚刚至少也应该用手绢包扎一下的,多不环保,再说,也很容易吓到来往的行人。
薛长铭看着脸色惨白的岳小雅,紧抿的嘴终于有了一丝松懈,“坐下吧,我先给你上药。”亭子里的桌上已经摆好伤药,甚至清水毛巾都准备好了。
“忍着点。”薛长铭的脸色一点都不比岳小雅好,看着那满是血迹的袖子,还有外翻的皮肉,眉头都皱成了山川,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