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铭呵呵一笑:ldquo;王爷师傅有所不知,我师傅年纪大了,早已致仕,回到咱们宁县老家颐养天年。要不然,我哪能拜他老人家为师呢。rdquo;
张德铭一边说话,一边装剑柄,急着去见叶天衡效率也就提高了许多,不多一会儿就把剑柄装好了:ldquo;把剑磨磨就好了。rdquo;
陈再荣和他熟络得紧,知道他现在的心思没有用在这方面,笑着从他手里接过剑:ldquo;张师傅,磨剑我自己来,你有事先去忙你的事儿。rdquo;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剑,爱不释手。
练剑的人哪会不懂得磨剑的技巧,陈再荣不仅会,而且造诣不低,经他磨出来的剑非常锋利,张德铭也就顺水推舟了,递过现成的剑鞘:ldquo;那你小子自己动手了。rdquo;
ldquo;行,没问题。rdquo;陈再荣接过剑鞘,还剑入鞘,挂在腰间,晃晃腰身,打量着腰间的佩剑,美滋滋的,明亮的眼睛忽闪忽闪的。
ldquo;张师傅,你这剑得多少钱?rdquo;李元霸右手伸进怀里,准备付钱了。
张德铭眼睛一翻,可不领情了:ldquo;王爷师傅,你怎么了?你还想付钱?你教了我那么多的好东西,你这不是折煞我吗?rdquo;
ldquo;张师傅,这钱你是该得的。这是上等好钢,你花了不少功夫,不付钱太对不起你了。rdquo;李元霸可不是那种喜欢占小便宜的人,拿了人家的东西就得付钱,这是人格问题。
张德铭坚拒不已:ldquo;王爷师傅,钱这事就别提了。等这小子以后出息了,让他自己来付,一顿酒钱。rdquo;
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白,坚拒不已,李元霸在心里感叹古风之纯朴,如此难得的好钢至少要卖三五贯钱,张德铭连收钱的念头都没有过:ldquo;张师傅如此厚情,我代再荣应下了,若再荣将来真的出息了,一定还你这份情。rdquo;
张德铭如此真诚,李元霸不便用钱去作贱他这份真心,那太俗了。
ldquo;张师傅请放心,若天不负我,真有那么一天出息了,我一定记得你的赠剑之情!rdquo;陈再荣冲张德铭一抱拳,万分诚恳的说。
张德铭呵呵一笑,在陈再荣肩头拍拍:ldquo;你小子会出息的。红粉送佳人,宝剑赠烈士,这把剑送给你,我放心,值了!我听我师傅说起过,凡名将者所爱不过三样东西:兵书、宝剑、烈马!你小子现在有了剑,兵书学馆里有不少,你多用点心思去读读。至于烈马,你小子命苦呐。rdquo;深深叹息一声。
马匹很贵,若是兵士带私马进入军队,官府会补贴两万五千文钱。一千文就是一贯,换一两白银,一匹马的官方价格是二十五两银子,市价会有些起伏,但差距不会太大。陈再荣家境赤贫,要想拥有一匹上等好马,就好比叫化子想驾驶宝马轿车一样,太不现实了。
张德铭的家境比起陈再荣是好了许多,但要赞助一匹好马给陈再荣的话还是不现实,这才为之惋惜。
陈再荣不仅爱兵器,也喜欢马匹,只是家境赤贫买不起。为了不让父母操心,这念头一直深藏心间,没有对人表露过。张德铭这话说到了他的心事,不由得神情一黯,李元霸瞧在眼里,心想象他这样的才俊之士要是没有好马相伴的话太也可惜,得想办法给他买一匹好马。
就在李元霸转念头这会儿,陈再荣的神态已经恢复正常,说出一句富有豪气的话:ldquo;功名富贵,男儿当自取!况一马乎?rdquo;
ldquo;有志气!不愧是男儿汉!来年,你一定会驰骋在战场上!rdquo;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远大志向,实在令人钦佩,张德铭大受鼓舞。
李元霸听出了他豪言之外的悲愤,父母的阻挠让他不能驰骋于疆场,不愿让张德铭再勾起他的伤心事,道:ldquo;张师傅,那我们告辞了。rdquo;
ldquo;走好咧!rdquo;张德铭送客:ldquo;本该留你们多坐会,只是我要去见师傅,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和这小子投缘,就不说客气话啦。rdquo;
张德铭把李元霸他们的送出门,道声走好,回到屋里。
出了铁匠铺,李元霸的期待越来越强烈:早点做出上等钢材,早点造出化工设备!
科技史已经无数次的证明一个问题:没有设备支撑的技术是不可能推广的。李元霸现在对这点的感受特别深,自己明明一肚子的化学知识,却苦于没有设备做不出好的产品,只能小打小闹的赚点小钱,这感觉真别扭!
可是无论如何,他也算是完成了李渊交代的任务,又认识了陈再荣、张德铭这样的能人,至少不虚此行。
他也着急赶回去,向李渊汇报。
而李渊遵从李元霸的建议,入宫奏请杨侑在楼观为杨广立以衣冠冢,并请新任国师岐晖道长为其举行安魂仪式,还颁下旨意,三日后,所有在长安的世家官员人等全部素衣薧素,为杨广发丧。
在发丧的那一天,全长安人山人海,一片白色世界,就像下了大雪一般。
与以往发丧不同的是,这回发丧的仪式是在长安皇宫的宣政殿,杨广的灵位被放在龙座上,上面书写着大隋明帝杨广之灵位,杨侑和晋阳公主晋阳公主站在一旁,只能像木偶一样在太监的指挥下,由李渊率领群臣对着杨广的灵位行三拜九叩的大礼,就像民间一样的普通拜祭一样,杨侑和晋阳公主一个劲的回礼。紧接着,礼官大呼一声:
ldquo;皇灵移位,先皇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