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走在前面的清兵仿佛看见了时一晨,相互间说着什么,策马朝他的方向赶来,正在此时,远处土丘上传来一阵呐喊声,一大群马匪从四面的土丘上飞奔下来,快速冲向清兵队伍。
“半天云来了?半天云来了!”清兵中传来一阵阵呐喊,所有人停下脚步,抽出兵刃警戒的看着汹涌而来的马匪。
两拨人转眼间撞在一起,戈壁滩上顿时尘土飞扬,长枪弯刀挥舞劈砍,血花点点飞溅染红了沙滩。
马匪们放声高呼,清兵们大声怒吼,场中杀声震天,一支支利箭射入马匪的胸膛,冰寒的弯刃划过清兵的脖颈,双方混战在一起,有的捉对厮杀,有的配合围攻,激烈的战斗就此展开。
前面的清兵以为时一晨是马匪的同伙,骑马冲过来时已经拔出长刀,直朝着他的脖颈劈来。
时一晨也被眼前的变故弄得措手不及,那名清兵跨马冲来时,心中已是警惕,他将储物空间最后几口水喝完,精力恢复些时,扬手一把沙子撒向马上清兵,同时身子向侧方闪去,躲过马匹的冲撞。
清兵一刀砍空,怒吼着捂着双眼,准备调转马头再次冲锋,就在此时,时一晨运起草上飞轻功一跃而起,将马上的清兵撞落马下,双手从清兵腋下穿过,十指在其后脖颈处紧扣,将清兵双手死死锁住。
落地时,时一晨将清兵压在身下,双臂猛地一用力,只听对方两肩传来一阵咔嚓声响,手中的长刀无力坠落在地。
时一晨果断捡起长刀,一道血印在对方喉咙浮现,鲜血渐渐在清兵身下蔓延,染红了下面的细沙。
“呼哧,呼哧,这名清兵的实力不强,全盛时应该能一刀一个。”时一晨解下清兵的水囊,大口大口的喝着。
喝完水,时一晨翻了翻清兵的衣服,在其怀中找到些许干粮,也顾不得干粮上的异味,用力的咀嚼着,有些噎的时候,又大口大口的灌了几口水,身上的力气总算恢复些许。
时一晨身上只穿着一套睡衣,他将剩下的干粮揣在上衣口袋里,解下清兵的腰带,将水囊系在衣服上,将长刀归鞘挂在腰带的另一侧,朝着不远处的马匹走去。
远处的战斗爆发的快结束的也快,马匪志在多去货物财物,杀人是次要的,他们也不想被清兵们缠住,徒增伤亡。
清兵们也明白马匪的心思,一些经验丰富的开始彼此靠拢,与马匪的厮杀渐渐缓了下来,两方暗暗达成一种默契,只有这支队伍的指挥官还在奋力呐喊,号召属下围堵马匪。
一名身穿暗红色斗篷,坦露胸膛,散着头发的男子挥舞着长刀,高呼道:“走喽。”
这群马匪带着劫掠的货物四散而去,掀起阵阵尘烟,朝指定地点会和,那名散着头发的男子一手挥舞着长刀,另一只手高举着一把玉质梳子,策马高声道:“来啊,来啊,来拿梳子。”
袒着胸膛的狂野男子,策马间杂乱的长发随风飘扬,像是沙漠里的一阵风,一团火,肆意、野性。
男子后面跟着一匹骏马,马上是一个女人,一身淡粉色的旗装常服,容貌俏丽的女子。
两个人一追一逃,恰巧正是时一晨的方向。
杀死清兵后,时一晨第一时间骑马远离战场,他前世没骑过马,这一世骑过马有肌肉记忆,时一晨费了些力气后才平稳的坐在马背上,让马儿跑起来。
他虽然骑马远离了战场,但马儿跑的并不快,不知过了多久,一追一逃的两人中的男子隐约出现在时一晨身后不远处。
男子的马匹很快追上时一晨,时一晨的马是清兵的马,但从衣服与发型上一眼看出对方不是他的属下,也没有废话,抬手就是一刀。
时一晨听到马蹄声时内心已然警惕,脑后传来一阵凉风时,迅速拔出腰间长刀,反手劈了过去。
当
时一晨右手微震,对方力气本就不小,借着马匹的冲力,差点把他手中的长刀劈飞。
男子轻咦一声,弯刀再次劈来,时一晨身形右倒,双脚勾住马鞍借力从马腹下穿过,手腕微转长刀直劈男子手腕。
男子迅速缩手躲过长刀,时一晨双脚用力一勾马鞍,左手轻按马腹,身形重新落在马背,并借着起身的力道挥手一记力劈华山。
长刀与弯刀再次相交,巨大的力道差点将男子震落马下,时一晨眼疾手快,使力斜斩一刀,绽放的刀光以雷霆之势劈向男子,金铁交击声不绝于耳,兵刃间闪着点点火星,每一刀下去,男子的右手便抖上一分。
时一晨没有经历过实战,一身武艺也不是自己练出来的,刚战斗时只能凭借着身体本能,现在他渐渐找到用刀的感觉,前身苦练数年的刀法渐渐被他掌握,与男子战斗时越打越顺,一刀比一刀凌厉,若不是身子有些虚弱,他有信心快速将男子斩落马下。
当
男子手中弯刀的刀刃上布满缺口,不断颤抖的右手再也握不住手中的弯刀,在这一刻被震飞出去,坦露的胸膛上留下一道狰狞的血痕。
就在时一晨扬刀准备终结男子的生命时,一支利箭从不远处激射而来,挡住他的刀锋。
“他是我的!”一道倔强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只见后面追赶的那名女子扔掉长弓,伸手握住一杆长枪,怒吼着冲杀过来。
噗呲
长枪刺入男子后心,枪尖自男子胸膛透出,沾满了红色的鲜血,男子艰难的回过头,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与遗憾,无力坠落马下。
女子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