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暗戳戳想过,要是以后糟了什么变故,她光是变卖首饰也能过得很好。

除了那只鹤形钗。

姜青山扫她一眼,倒是没有再说什么了,姜芜站起来到“父亲可还有事?若是无事,我便先回去休息了。”

……

翌日清晨,姜芜悠悠转醒,墨画和倚兰便端着热水盆站在了床前,倚兰行了个礼道“大小姐,您醒了。”

姜芜揉揉眼睛,困倦道“你们杵在这多久了?”

倚兰和墨画对视一眼“按府里的规矩,每日辰时便要准备伺候大小姐洗漱。”

姜芜眯着眼睛问“那现在什么时候了?”

墨画道“回大小姐的话,已是辰时二刻了。”

好家伙,杵在这半个小时了。

姜芜摆了摆手“以后这规矩在浮曲阁便作废了,不必每日辰时来我床前杵着。”

倚兰一慌“大小姐可是不满意?”

姜芜翻身下床,自己穿上鞋,对倚兰说道“只是没必要,辰时我又没醒,你们杵在床前做什么,我醒了是能给你们发朵小红花吗?若是要你们伺候洗漱,我自然会叫你们。”

倚兰诺诺道“可府里的规矩便是如此。”

姜芜叹了口气,看着两个丫鬟,真情实感道“我倒也不是多心疼你们,但是你们想想,要是你一大清早醒来看见两个大活人跟门神似的杵在你床前,一瞬不错地盯着你,你会觉得舒心吗?”

墨画眨眨眼睛,吞吞吐吐道“好像不会……”

“那不就得了。”

姜芜也不需要人伺候她洗漱,毕竟作为一个身体健全的现代人,实在难以理解洗个脸都要人捧着帕子在跟前杵着,这两个丫鬟的存在仅仅只是给她梳头,她之前在北镇抚司的时候,最艰难的就是梳头,有时候是真恨不得一剪子全给剪光了。

丫鬟的手艺自然是十分好,不过片刻便挽了个漂亮的发髻,姜芜初到侯府,府里没有主母,一切由陈姨娘代持,她一打开衣柜,柜子里已经塞满了各色时下流行的衣衫,瞧着面料都是极好的。

待她换好衣衫,荷香、知书两个大丫鬟也从门外拎着食盒进来福身行礼,将饭菜一一摆在桌上后,知书口中方道“大小姐慢用。”

老实说,姜芜听着有些别扭。

她让她们四个站在一处,道“以后凡是在府里,叫我姑娘便是,大小姐太长了,而且……”她想了想,又把话吞了回去——而且在电视剧里,下人张口闭口叫大小姐的,通常都是那种刁蛮跋扈的角色,这样的角色最后都死的很惨。

四个丫鬟瞧着又是犹豫,却也不敢再说什么了,齐声应好。

“父亲今天没有找我?”她夹起一筷子藕合,轻轻咬了一口。

荷香细声细语道“回姑娘的话,老爷今日一早便出去了,听说是去宫里了。”

姜芜点点头,并不怎么关心这事,早饭很快就吃完了,她在院子里走了两圈,然后又回来和四个丫鬟大眼瞪小眼,“在府里就没什么其他能做的事情了?”

墨画福了福身子,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一方绣帕,呈给姜芜“姑娘若是无聊,可以绣女红解闷。”

姜芜看了看绣帕,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指,觉得还是解剖刀更适合自己。

“没了?”

倚兰这时候也捧出一本《女诫》道“姑娘还可以通读女诫。”

呵,免了。

最后兜兜转转,又回床上躺着了,姜芜盯着床顶,忽然问“你们几个来这府里多久了?”

“我们都是家生子,打从一生下来便在府里了。”墨画又答。

家生子,十六岁,那就是曾见过贾婆婆的,说不定能知道什么,想到这里,姜芜又从床上爬起来,“那你们对贾婆婆知道多少?平素里可有和她接触过?”

四个丫鬟面面相觑,最后是话最少的知书怯怯地道“回姑娘的话,奴婢曾和贾婆婆有些熟悉。”

姜芜眼睛一亮“那你觉得她怎么样?平素里可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知书似乎有些为难,福了福身子“既然姑娘问了,奴婢就不能不答,只是今日之言姑娘当我是胡言乱语便是。”

她道“贾婆婆曾对奴婢的娘亲诸多照拂,因此奴婢也照顾着贾婆婆些,听奴婢的娘说,贾婆婆曾经是府里最得脸的下人,夫人极为信任她,后来因着方姨娘争宠,这后宅之中的腌臜事甚至影响到了大少爷,后来不知怎么的,夫人生下小姐您并……难产而亡,而贾婆婆也因着之前的事,被方姨娘的人针对。”

说到这里,她有些意动“奴婢听说,就连贾婆婆的腿和眼睛,也是方姨娘的人戳瞎弄残的。”

方姨娘?之前没听说过有这号人啊。

其余三个丫鬟瞧表情也不太对,姜芜便说“你们放心,我初来乍到,只是想知道些母亲曾经的事罢了,今日之事你们说过便忘了就成。”

倚兰这才说道“姑娘大约不知道方姨娘,她曾是这府里极为受宠的姨娘,甚至险些诞下一子,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老爷震怒,将方姨娘赶出府了,也不许下人们在提她,若不是府里的老人,甚至都不知道这个人。”

姜芜略一沉吟“赶出府的时间可是我母亲难产不久的时候?还是我走失的时候?”

这个问题对几个丫鬟就有些难度了,毕竟她们也只是从自己母亲那里听来的,只有知书犹豫道“似乎是在夫人难产之后大约半年多,小的们不知道具体出了什么事,只知道这事之前,老爷似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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