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玛特转身对着一旁其他的小队喊了声,“今天不禁酒,想喝的都给我喝,至于凯恩长官那里我会去说的。当然执勤的最好别喝,不是我小气,晚上凯恩长官摸哨的时候被摸了,有得你们哭的。”
那些小队一听后倒是发出一片哄笑。
“大山愣着干嘛,不欢迎我,你现在是老前辈,别管军阶,接着说。”玛特也不管那名叫大山的小队长的反应自顾自的坐在士兵的队伍里。
大山摸了摸头傻笑了下,接着说道,“当时我就火了,握着把大剑就不管不顾的冲上去,不过却被一脚踹在肚子上飞到了一边,还差点被开膛破肚,幸亏反应的及时,规避动作到位,直接在地上滚了几圈,躲过那个家伙的巨斧,不然哪怕是晚上一秒我也得步那些兄弟们的后路被劈成两半。不过他也好不到哪去,在我翻滚规避的时候,绕到了他的脚边,我的大剑把他的大腿给卸了一个。少了一条腿的家伙怎么能干得过我,我逮着一个机会直接在他后面补了一剑,砍下了那混蛋的脑袋。”
大山心有余悸的摸了摸那条伤疤,“要不是规避到位,今天老子也就没机会在这里和你们这群家伙吹牛打屁了。所以小子们别他妈的不把训练不当回事,说不准有时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能救你们的小命。”
玛特补充道,“那个战役我倒是听过,是近二十年来东部最大的一场对决,那时候血狼是以支援的身份加入战场的,联合铁血军团消灭了兽人近五十万的部队,还有一支兽庭的jing锐部队,从那时候兽人就乖了十年,直到最近。听你这样说,那时候和你们对决的应该就是那只部队了,不然也不会出现狼人头领这种特殊兵种。要知道狼人头领这种部队在兽人帝国也就两千来号,还是从十万狼兵从挑选出来特殊训练的,地位不下于我们坎特的皇家护卫队。”
而这时旁边有一个看起来较为斯文的小队队长给他的队员讲解着他大腿上的一道伤疤来历。
“什么?队长你是说这个这么深的伤口是你自己刺的。”一旁的队员惊呼道。
那名队长微微一笑,“是的,我称这个伤疤为‘耻辱之印’,或许你们还不知道我其实也是皇家学院的毕业生。”那名队长看着那些惊奇的表情淡淡的说道,“别这副表情,不说清楚你们一定会认为我们血狼部队在打压我们这些军事学院毕业的家伙了。”
“难道不是吗?队长您服役七年了,身上都快没有一点好肉了,算上战功和军事学院的出身,怎么也得擢升到校官了,但为什么你还只是一个上士。”
那名有点书生气的队长摇了摇头,看了周围的其他队长一眼,解释道,“呵呵,其实我七年间有二十多次进阶的机会,但是我都让给了我的部下或者兄弟,其他小队的队长也都是这样。最后还是斯特将军严厉我们这些家伙留下di du,名义上是让我们当任护国将军府的护卫,其实我们这些小队长心理都清楚,这是在为我们的进阶铺路。原本不出意外的话,这次血狼军团在平定瓦西公国战役回来后,我们就将获得新的职务。”
那名小队长狠狠的捶了下地板,“但是没想到,血狼军团这一去就、、、、、、”
“知道为什么这些年我一直不进级吗?”那名队长接着说道,一旁的队员摇了摇头。
“其实有俩点,一是我原来那些小队的队员更需要,他们中大多数是不识字的土冒,但是他们确实很优秀。不过还是有几个不听我话的家伙被我绑着扔上去往军事学院补修的马车。二是因为这条伤疤。”那名队长解释道,
“队长您能说说这条伤疤吗?”
“那是我从学院毕业加入血狼后的第一次战斗,我被分配到一个侦察小队。在一次侦察任务的时候和斯克帝国的一支jing英侦察小队在树林遭遇,当时双方人数相当,都展开了潜行攻击的阵型,但是由于我经验上的不足和动作上的疏漏,很快的就被敌人识破我的踪迹和方位甚至影响了我们小队的整体队形。敌人那支老道的侦查分队当然不会放过我这个缺口,很快的,斯克人从我身上分析出其他队员的走向,最后为了弥补我的错误,我们小队的队员倒下了八个人,其中有一个是我一直看不上眼的队长。因为他是一个大老粗,没受过教育,不认识字,还整天的大着嗓门指出我动作上的错误,踹我的屁股,给我鞭子。其实我的那个队长不用死的,只是他在掩护我们撤退的时候为冒失的我挡了一箭。”那名小队长两眼滚动着泪花,“而我什么都不能做,甚至连他的尸体都抢不回来。回到营区后,虽然其他队员并没有说什么,甚至帮我隐瞒了错误。接着我给自己来了这么一下。”那名小队长摸着那个口,“因为我要自己记住我队长,记住因为我倒下的八个兄弟,记住这就是我训练不到位的代价。”
一旁的围坐在他身边的队员一个个羞愧的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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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还在继续着,温暖的火焰还在跳动着,照着每一个人的脸,而那些小队队员今天却格外安静认真的在听着他们队长的每一个故事。这样认真专注的眼神在这四天里是很少出现的。篝火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