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有浩眼睛直勾勾的看向金美楼门口,茶摊老板也好奇的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
两个军服有些破旧的年轻军人一前一后走了过来,靠前面那个四下打量着,看到坐在茶摊上的上官有浩,挥了挥手。
彭小鱼身上的衣服和裤子颜色有些不太一样,看起来似乎不是同一套,后边的祝古盛穿着一套不太合身的军服,显得有点滑稽。
“长官,您要等的就是他俩?”茶摊老板挠了挠头。
上官有浩放下了悬在空中的茶杯:“是他俩,是不是很快?”
“这,好像是有点快。”上官有浩来茶摊之后,老板屁股都没坐热,这俩人就已经完事了,快的有点吓人。
“上官!我们完事了!可以走了!”彭小鱼喊道。
后边的祝古盛脸色很不好看,一阵青一阵红的:“你说话别带上我,我没完事!”
“这是咋的了,这么快?”上官有浩喝了口茶笑着问道。
“我就去看看嘛,去见见世面,”彭小鱼憨笑着,露出了羞涩的表情。
“又不是真要去那啥,我还没找过媳妇呢。”
“啊?”上官有浩的茶水撒到了桌子上。
“艹!”祝古盛恶狠狠的锤了一下茶摊的桌子。
“彭小鱼你一个雏逛个鬼的窑子,你看把祝古盛气的,”上官有浩乐道:“人家可是打定了主意要去好好玩一番,你也不说清楚是去看新鲜的。”
老板很有眼色的转身去拿新的茶具了,不过走的时候嘴里还在嘀咕:“女的也逛窑子?”
祝古盛涨红着脸,气呼呼的坐在了凳子上:“老板给我也来壶茶,要降火的!”
“好嘞!”老板应了一声。
“老祝这是怎么了,咋这么冲?”彭小鱼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还在问上官有浩。
上官有浩摇了摇头:“你话再多一点今天怕是要挨揍哦。”
……
下午六点,三个人抵达了城边的一营驻地,在上官有浩的带领下去营部找程营副报道。
路过操场,正在操场上训练的新兵们在徐光辉的带领下朝三个人行了一次注目礼。上官有浩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彭小鱼带着贱贱的笑容,给熟悉的徐光辉和两个老兵打了招呼,而祝古盛阴沉着脸,低着头跟在两个人后面。
“连长,他们是谁啊?”
问话的是高晨光,有了之前干的那一架做铺垫,短短半天时间他就已经和徐光辉搞好了关系,至少没有其他新兵那么生分了。
“打招呼那个是之前机枪排的排副,叫彭小鱼,全营就数他骚话最多。”徐光辉一边努力用短粗的手臂给后背挠痒痒一边回答道:“后边那个是我们在临沂打阻击的时候捡来的,叫祝古盛,长得贼吉尔好看,像个娘们一样,但是打仗不含糊。”
高晨光很好奇:“捡的?大活人还能捡回来?”
“就这么一说,”徐光辉发现根本够不到痒痒的地方,放弃了不切实际的想法,收回了放在后背的手臂:“他以前是东北军的,淞沪会战的时候部队被打散了,叫鬼子抓去做了伪军。后来在淮河边和我们干了一仗,他带着几个兄弟反了水,屁股后面捅了鬼子一刀,之后就跟着我们混了。”
“又是两个有故事的人啊。”高晨光感慨道,他已经听徐光辉讲了营里不少“名人”的事例,对这个人才辈出,或者说怪人不少的营充满了好奇。
“对了,连长,”一听徐光辉打算讲故事,赵寅也凑了过来,压低声音问道:“为什么感觉老兵们都有些怕上官连长啊,他看起来也没那么可怕啊?”
徐光辉看了看已经走远的上官有浩,同样压低了声音:“后生仔,给你个忠告,千万不要以貌取人。”
“怎么讲?”
“别看上官连长瞅着就是个弱书生的样子,这家伙手可狠了,”徐光辉讲起了故事:“之前在台儿庄,他是新任的二连长,二连负责打突击。别的老兵都觉得他是参谋出身,只会嘴上功夫,还准备看他笑话,结果他抱着个花机关就上去了,一场仗就把老兵都打服了。”
“这么厉害?”高晨光问道。
“打仗厉害倒没什么,比他能打的营里也有,他主要是手狠。打完仗打扫战场的时候,他捡了个鬼子的三八大盖,用刺刀专戳鬼子伤兵屁股,戳也就算了,刀子进去了还搅和搅和,活生生吓跑了几个鬼子。”
“嘶”几个新兵都吸了口冷气。
“这还不算啥,”徐光辉接着说道:“后来他的连打剩下十来个人,他也受了伤,营长让他去后边休息,他不肯,偷偷带着几个人跑到了我们连防区要来帮忙。”
“我们之前抓了个鬼子活口,没办法审讯,正打算毙了,正好上官会讲鬼子话,就叫上官去审审那个鬼子,”徐光辉好像想到了什么,打了个寒噤:“他叫人搬了一堆木匠工具过去,拿那个鬼子做了个木工活。”
“都说鬼子嘴硬,但是你们上官连长从那个倒霉的鬼子嘴里活生生把他九岁尿床的事情都撬出来了。那个老马,就是你们二连的马排长,也是打了不少仗的老兵,当时帮着放哨呢,说那鬼子惨的他都看不下去。”
“我的老天爷!”新兵们捂住了嘴。
“上官后来给我说他不太高兴,我问他咋了,他说时间紧也缺家伙,没和那个鬼子玩够,鬼子还没说爽不爽呢就啥都招了。”徐光辉摇了摇头叮嘱道:“你们三个刺头以后可别犯事叫他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