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王后,你千万不能乱来!”
卓戈贝尔说道:“苍穹国最近正在严查非法入境者,这种时候不要去触碰风口浪尖!”
苍穹国-永安城监狱
两名狱卒正在对一名犯人用刑,他们下手很有分寸,犯人既不会死,也不会被认为是屈打成招,苍穹国本就允许审讯犯人时使用各种手段,但前提此人必须是证据确凿的罪犯,否则的话,那就只有交到刑部尚书那儿处理。
审讯室
一间单独暗黑无光狭小的牢房内,端坐着一名黑衣男子,此时狱卒已经将那日闯入太子府宅的其中一个人押送进门,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这人面相憨厚老实,体格强壮,步伐矫健稳重,手心手背上全是老茧,一看就知道他是练武之人。
黑衣人缓缓地转过身,但那银色的面具将他的真容全部遮挡,以声术改变原声说道:“你应该就是王虎,那日闯入太子府宅其中的一个!”
“我是王虎,你是谁?”
王虎身为江湖侠士,根本不惧眼前之人,便是很不屑地说道。
“王虎,东阳溪村乡人士,家有年迈的父母和小妹,贤惠的妻子以及年幼的儿子。”
黑衣人背负着手说道:“你一直对知府大人强调,你是一个遵纪守法的老百姓,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助纣为虐,干那见不得人的勾当?”
“那夜,你为何要闯入太子府宅?又是谁指使你做的?”
“哼!”
王虎手脚戴着沉重的手铐脚铐,缓慢地向前移动道:“你们官府的人,个个都是相互帮助的,根本不会管我们老百姓的死活,我现在若是告诉你真相,不等太阳升起就会死于非命!”
“你这个连真容都不敢显露的人,有何资格站在这儿审问我?并且以我家人做要挟?”
“你当老子是吓大的?”
黑衣人听到这话,却是露出一副冷漠地表情说:“官府黑暗,自然会有人处理,而你却是朝廷钦犯,倘若此时还不肯如此招供的话,那就没人能救得了你!”
“你既然自认为自己所做都是侠义之事,你又可曾考虑过你家年迈父母对你的思念与担忧。”
“堂堂七尺男儿,对父母不忠不孝,对妻子不仁不义,矣为江湖人士所不耻,我真替你感到羞愧不已。”
“你既以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却不敢担当面对,好男儿志在四方,当以光宗耀祖,精忠报国。”
“而你这个堂堂的一个男子汉,又是习武之人,居然做出偷盗这等无耻行为,你不仅丧失武德,亦丧失了父母对你的一片信任与期望!”
“你,简直就是一个没用的懦夫!”
“我是懦夫?”
王虎听到这话,顿时间气得暴跳如雷道:“你可知这永安城的官员都在做什么生意吗?”
“你又可知道老百姓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吗?”
“你还知道一家孩子科考需要给那些考官多少好处吗?”
“你不知道,让我来告诉你!”
“永安城,进入幼儿学堂学习,一年五十两银钱,青少年学堂,一年两百银钱,成人学堂直到科考状举,需交二十金元币,你认为平时只靠银铜作为货币的老百姓,怎么可能会有金元币?”
黑衣男子一听这话,顿时间皱起眉头:“王虎,你的回答扯远了,你以为我为何要来暗审你,那是因为你知道的太多,我若是把你带到公堂上审讯,你觉得你还有命活吗?”
“你是谁我都不知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王虎对黑衣人毫无信任可言,甚至还充满着防备,别看他戴着手铐脚镣,但若是动起手来,在这狭小的空间里,黑衣人未必能占上风。
此时无奈,黑衣人将面具摘下,缓缓地说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真相了吧?”
王虎一见对方的真容,吓得立马跪在地上:“太子殿下,你真的是当今荣纯皇太子吗?”
“我是,不然你觉得谁又有权力在这所监牢里随意出入?”
苏逸辰背负着手说道:“永安城监牢的管理很严,即便是堂堂的亲王,如果没有当今圣上的手谕,那也是无权进入的。”
“而我,正是奉皇上之命,前来调查黑市上伪造通行证一事,你若是知道什么,那就赶紧告诉我,此事事关重大,也可能关系到苍穹国未来的生死存亡。”
“倘若仿造通行证在这世间长期畅销的话,那便是任何国家的人都可随意进入,到那时,我国还有何安全可言?”
“你别忘了,一个月前,一名保家卫国的忠勇将士凌峰,便是在永安城的街头上遭人暗杀重伤,至今都没有醒来。”
“他本是应该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的虎将,却在自己守护的领土上被人所伤,你好好想想,这是何等的屈辱,敌国恶意挑衅我国威严,要是再让他们的人拿着伪造嗯通行证随意出入,那后果可想而知?”
王虎听完苏逸辰所说的话,依然叹息道:“我王某人只是一介武夫,不懂你所说的大道理,但我知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将士不护国,百姓必受苦。”
“我确实想不到,仅仅靠售卖伪造通行证获取财富,居然还能给苍穹国带来灾难!”
“你当然想不到!”
苏逸辰对此说道:“一个月以来,我们在全国各地暗查暗访,最终查获了上万种通行证,全部是假的,只有来自其他各个国家国王亲盖的印章是真的,苍穹国出关证的印章也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