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王天就离开了麒麟区的古宅,直接来到费家帮的总堂,见到费若海。
这一次总堂里的人比昨天多了三四十人,足有七八十人或坐或站在大堂中。
费若海一看见王天出现在通道口,就立即向王天招手,很高兴的将王天叫过去。
王天心想眼前这些人或许就是费家帮安插在各地的头目,今天这种诚能出现在总堂中的人绝不是虾兵蟹将的小喽啰。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怯意,但还是硬着头皮穿过人群。
来到费若海身边。
大堂中的人王天只认识一个阿华,其他的却一个都不认识。
此时的大堂中,众人小声的交头接耳着,议论纷纷,似乎他们的共同话题都放在王天身上,王天也丝毫不觉得奇怪,自己只是个初来乍到的新人,被人议论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片刻之后,费若海走上一处比地面高出三尺的水泥台子,朗声道:“各位兄弟,安静。”
话音一落,大堂中顿时鸦雀无声,众人都是一脸沉重,目光炯炯的看着费若海,期待着费若海的下文要说些什么。
费若海犀利如电的目光在众人脸上缓缓扫过,最终落在王天身上,大声道:“这位小兄弟,名叫王天,是最新加入我们费家帮的弟兄。今天与冯家帮一战,就完全由王天出手。”
费若海的话语非常简短,但在人群中引起的骚乱却是非常明显和严重的,几个四五十岁的男子大声的鼓噪着,“凭什么,难道我们费家帮无人了吗?居然要一个孝子来出手,大哥,这件事你得斟酌一下,不要涨了敌人的威风,灭了自己的底气。”
说话的这人,五十岁开外的年纪,浓眉大眼,花白胡须,六尺身躯在无形中散发出一种强烈的威严之气。王天仔细地看了这人一眼,旋即断定此人和费若海的关系必然非同一般,否则他也不敢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相比之下,其他人仅仅是他的陪衬而已。
费若海哈哈一笑,轻捋胡须,“郝三,你以为我真的老眼昏花了吗?错了,王天兄弟身手不凡,一身好功夫,昨天,五分钟时间之内,分两次将成子的手下十五人完全打倒在地,现在还有几个受伤严重的住在医院呢?”
王天心中不由得乐开了花儿,心中暗道:“郝三,嚎丧,真是个有意思的名字。”脸上却不动神色,转眼向郝三望去,只见他红光隐现的脸上闪过一丝羞愧之意,神色间显得有些不甘心,但是他却知道成子手下的那些弟兄哪一个不是穷凶极恶之辈,杀人不见血?却居然被眼前这个矮胖个子的孝子打成重伤。眼中又露出了疑惑之色,望了一眼王天。
王天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对郝三的关注像是视而不见。
郝三的目光又望向费若海。
费若海和郝三几十年的交情,费家帮能有今天的局面,郝三功不可没,对费若海也是一如既往的忠心耿耿。费若海从郝三的目光里看得出郝三的心绪,温颜细语地道:“郝三兄弟,放心吧,相信我的眼光,王天一定会令我们感到满意的。”
郝三听到费若海如此器重王天,知道自己即使说再多的话也改变不了费若海的决定,心有不甘,又能怎么样?冷冷的瞪了一眼王天,这才讪讪地退回人群中,一言不发。
费若海又大声叫道:“华子,我叫你准备事情,准备好了吗。”
紧接着,人群中又走出一个三十岁上下的中年人,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是脏叨叨的,可是神色却是异常的彪悍,举手投足见都仿佛可以随时爆发出令人心惊胆战的力量。
王天心中暗叹,“莫道天下无豪士,英雄多在草莽中。这个中年人功夫不错。”
华子向费若海一拱手,神态显得非常的谦卑和恭顺,“都已准备好了。”话一说完,他转身向后,大手在虚空中一挥,站在大堂中的人群顿时向两侧不约而同的后退几步,让出中间一条两米宽的通道。华子有大声道:“抬上来。”
这时候,两个*着上身,穿着黑裤子,腰间扎着红腰带的汉子,小心翼翼的抬着一张桌子,桌子上供着一尊关二爷的雕塑。
两个汉子将桌子抬到费若海面前。
费若海的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线香,桌子上点燃着两根蜡烛,他又把手中的线香点燃,叽叽咕咕说了很多话,无非就是希望关二爷在天之灵保佑费家帮此次能够功成归来,达成所愿的祈祷。
王天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阵好笑,“这些人还真是迷信的可以,不用拳头武力去征服敌人,反倒是搞这些形式上的东西。”王天对眼前的事情虽然嗤之以鼻,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却不敢表露出来,只能静下心来观察着人群中比较特殊的几个。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费若海敬香祈祷完毕之后,又陆续有六个五十岁开外的头目纷纷上来给关二爷上香祈祷。
这一切事情做完之后。
费若海大喊一声,拳头在空中一挥,沉声道:“出发。”他此时的神态很有誓师大会上大将军的威风。
费若海向前一走,王天紧跟在费若海身后,在王天的身后又是那六个头目,后面则是年青人。
走出地下室,外面摆放着十多辆车,有轿车,有面包车,还有客车,声势极为浩大。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滨海会馆。
半个小时后,车子离开了城区。
王天没有去过海龙湾,自然不知道距离海龙湾还有多远。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