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门便开了,走进来的不是口红,而是小兰。
小兰看见王天在院子里气喘吁吁,满头大汗,虽然他没有见过王天练功,但从王天敢孤身一人独闯钢豹的巢穴来看,她早已猜测到王天一定是个武术高手。
小兰没有说话,倒是王天率先打破了沉寂,疑惑地道:“你不是在旅馆里上班,怎么现在又回来了?是不是苏哥又发什么事了?”苏梦枕的安危,王天自始至终都挂在心上,拒已经对这个人产生了一些怀疑。
小兰莞尔一笑,“苏哥他好好的,我是来找你有一件事。”说话这句话,神色变得异常的谨慎,目光不断地往口中住的屋子望去。
王天看得出小兰一定是有话要说,但是当着口红的面又不能说,忙道:“口红她有事,出去了。有什么话你跟我说。”
小兰柔声道:“我想送你一样东西,你等着。”不等王天做出反应,三两步跑到她的小房间里。
很快就转身跑了出来,手中拿着一叠纸张。
王天心头愈发觉得疑惑,这是什么东西。
小兰将纸张递给王天,王天结果一看,触手之处极为冰凉,像是握住了一条条冰块,纸张颜色泛黄,隐隐地散发出一股浓郁的霉味,显然是长久以来都保存在暗不见天日的潮湿地方里。
王天没有细看,而是问小兰这是什么东西。
小兰在样子上坐下,低着头,眼神中露出沉思的神色,良久之后,才淡淡的道:“你为我做了那么多事,我无以为报,这些东西把它送给你,我知道你是练武的人,或许你会用得上。”
王天一听小兰这一席话,低头一看,这些纸张上都是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字迹非常工整,不像是近些年来写下的,这个时代谁还会用小狼毫写这些东西。其中一些字,居然还是繁体,王天本能的意识到这些纸张上的内容一定非常珍贵。
小兰又道:“这是我爸爸留下的,也不知道他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好像我以前听他说过,只要他练成了上面的武术就可以挑战整个k省的武术界。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练习过上面的武术,他去世之后,家里的东西能卖的我都卖了,只剩下这个,原本是想要留作念想的,可是你为了做了那么多事,我想还是把这些东西给你,或许才能发挥出它的价值。”
小兰的脸上略见伤感之色,连王天的心情也不由得受到感染,变得沉重起来。
王天翻阅着手中的纸张,这些纸张看起来非常凌乱,但是在每一张的右下角都写着非常明显的数字编号,数了一下,大概有二十多张,a四纸这么大,上面的文字王天粗略一看,心中不由得一惊,前半部分是阐述怎样引导气息,将全身的劲力凝聚在一处,全力爆发,后半部分则是具体解释前面的一些一点,甚至还有用红笔写下的批注。
小兰怔怔的看着王天的反应,轻声道:“是不是有些用处?”
王天忙道:“这是非常精妙的内息引导术。我虽然也会一些拳脚功夫,但是内功却仅仅是小有所成,这部书稿对我来说太有用了,只是这样一来,你父亲留给你的遗物也就没有了。要不这样,你给我一些时间,我将上面的的内容复制下来,慢慢研究,书稿还是归还给你。”他也看得出这部书稿留在小兰身边实在是可惜得很,毫无半点价值。
小兰一听道王天这部书稿对他很有用时,眼睛里一亮,露出欢喜之色,但当她又听到王天说还是要把书稿归还她时,她眼中欢喜之色顿时消散,轻声幽怨道:“王天,我既然已经把这部书稿送给了你,就没想过要你还给我。我希望你能够学会上面的武术,除暴安良,帮助那些弱小的人。”
王天由衷地感到不好意思,平白无故的手下小兰父亲留下的东西,实在不是件很光彩的事,沉吟一下,说道:“你这样说,我感到很惭愧,其实我真的没有做什么。”
小兰轻轻咬着嘴唇,忧郁的看了一眼王天,柔声道:“明天我就要离开这里了。”
王天不由得吃了一惊,“为什么?”
小兰惨然一笑,低着头,轻轻叹息一声,“我想到北方去,随便找个男人嫁了,这种举目无亲的日子实在很难过。我希望这座宅子你能够把它打理好。”语声顿了一顿,又道,“我知道你不会长久的留在这里,但我还是希望当你还在这座宅子时,就尽量抽出一点时间打理一下,苏哥是从来不管这里的,他的蓝色旅馆很忙,他几乎没有时间过来。”
王天心头忽然涌起一阵强烈的悲伤,重重点头道:“我,我可以答应你。”
小兰凄然道:“谢谢。”
王天小声地道:“兰姐,你能不能把你的手机号码留个给我,以后若有什么难处,也可以相互照应一下。”
小兰叹息一声,淡淡的道:“还是算了吧,人海茫茫,何处不是归宿?以后我们都会有各自的生活,还是不要有来往了。不过你为我做的一切,我都会记在心里的,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她的眼中流露出非常明显的悲伤神色,与她青春年华的岁数极不相符。
王天见小兰如此说,自然不好意思在说什么,他想想自己的处境,也不由得感到一阵莫名感伤,现在虽然身在k省,但明年还在不在这里呢?以后就更是说不定了。
小兰盈盈的站了起来,由衷的道:“你一定要小心,不要遭人暗算。我知道你们练武之人,艺高人胆大,什么都不放在眼中,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