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心头一惊,上次在小镜湖畔,钢豹这群人就多次说过小兰是不干不净的人。但他却万万想象不到,今夜再次见到钢豹,钢豹又会提起小兰。虽然王天很鄙视钢豹对小兰的侮-辱,但是此刻也不便发作,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只得淡淡的道:“她不就是个非常可怜的女子吗?”
“嘿嘿。”钢豹冷笑道,“你是不是被她的美-色迷-惑了?或是被她的花言巧语打动了?如果她真是一个可怜的女孩子,我们又怎会那样残忍地对待她?”
听着钢豹直到现在依然没有感到一丝悔恨和愧疚的话,王天不由得心头一阵火起,冷然道:“你们已经把她折磨成那样了,难道还不想放过她?”
钢豹又再次站了起来,眼神中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忧郁,沉默着,没有说话。
王天从钢豹的眼神中忽然意识到,钢豹今夜说的这些话或许并不全是无中生有,小兰本人也许真的隐藏着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口红则至始至终一句话也不说,脸上装出一片慌乱之色,内心却保持着非常的平静,心思敏捷的分析着钢豹说的每一句话。
“小兰已经走了。”王天冷不丁的吐出这句话,说完又补充一句,“一个月前,她就离开了k省。”只要小兰离开k省,他想,即使是钢豹这种手眼通天的人,茫茫人海,又怎会那么轻易就找得到小兰的身影?
钢豹“啪”的一声,重重的一拍脑门,失声道:“她居然走了,真该死。”
王天催促道:“大帮主,如果你不愿意说,我就要走了,我住的地方离这里还很远,现在时间也不早了。”
钢豹深吸一口气,颓丧地道:“小兰跟你说过些什么。”
王天看了一眼钢豹失望的神色,淡淡的将小兰以前说过的凄凉身世说了一遍。
钢豹又沉默了片刻,才桀桀地怪笑着道:“小兄弟啊,你还是年青识浅,她几句鬼话就把你骗得晕头转向,不知东西南北,你上当了。”
王天大惊失色,看钢豹的神色绝不像是说谎。不仅是王天惊讶,就连口红也在心中暗自思忖道:“小兰此人深居简出,一举一动十分的神秘,钢豹说的这些话,或许真有几分道理。”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小兰时,小兰眼神中闪过的那一丝复杂神色。
钢豹嗤嗤的笑着,语声不绝,“她的父亲根本不是练武之人,而是一个教师,因为和同校的女同事乱-搞男女关系,他的妻子一气之下,离家出走,而他本人也无颜在学校呆下去,只得离开学校,四处流浪,不过好在他还有祖上传承下来的一处老宅子,宅子中各种珍奇古玩多得数不胜数,k逝玩界的收藏品七分之一是从他手中卖出去的。此人依然不知悔改,变卖古玩,大肆挥霍,常年不在家,流浪在外,最终卖无可卖,又染上重病,这才回家,不过,回家几个月之后,就死了。”
这下子,连王天也坐不住了,“啊”的一声,长身而起,钢豹说的和小兰说的完全是两种不同的命运,自己到底该相信谁说的话呢?
不料,钢豹却摆摆手示意王天坐下,仿佛王天的反应早已在他的意料之中。“小兰根本不是那登徒浪子的女儿。”钢豹以平淡无奇的口吻说道。
王天却是心头一阵骇然,面色惊讶。
钢豹叹息一声道:“登徒浪子挥霍无度,回到古宅之后,重病缠身,忽然间就出现了小兰这个人,没有人知道她来自哪里,更没有知道她的真实名字。但是所有人都知道是她照顾了行将就木的登徒浪子,给登徒浪子送终。登徒浪子一死,他也没什么亲人,古宅自然就成了小兰的了。”
王天失声道:“什么?竟有这回事?”钢豹说的这些,和小兰说的完全相反。
钢豹望了一眼王天,显然是要打消王天心中的疑问,又道:“这些年我也一直在关注小兰的身份,可是派出去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回来。我一怒之下,才将小兰强行抓起,用那样的手段逼迫她,可是她什么都不说。我们也没法子,只得佯装守备松懈,让她逃走,一路跟踪她,希望顺藤摸瓜,能得到一些线索。却没想到引出了你这样的一个少年武术高手。”
王天眼前一花,险些跌坐在地,按照钢豹的说法推测,自己从一开始就落入小兰的编织的陷阱中,从一开始就被人拿来当枪使,而自己却浑然不知,还以为是在做行侠仗义的事。心中不由的升起一股深切的痛恨之意,忽然间感觉到桌子下的脚背被口红轻轻踩了一下,旋即一惊,暗想,“口红这是在提醒我不可慌张大意,钢豹和小兰的话,都可信,都不可信。”
钢豹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笑容,陷入沉默。
口红心中一动,想到,钢豹如此千辛万苦针对一个神秘身份的小兰,那么小兰身上一定有钢豹想要得到的重要东西,否则又怎会引起这些黑道大佬的主意?
王天也想到了口红想到的这些,看了一眼钢豹。
钢豹眯着眼睛,但眼中的精光更加摄人心魄,沉声道:“小兰身上带着一个大秘密,据说价值几万亿美金,具体什么,到现在我还不知道?”
果然是宝物动人心!
不过王天还是对钢豹的坦白磊落深感景仰,一听钢豹说起“几万亿美金”,王天心中陡然一凛,暗忖道:“莫非是那一批黄金矿场?”
钢豹的眼神忽然变得很和善友好,“今天邀请你来这里,我就是为了说这些。如果你也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