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王天和口红带领两队警员包抄过来时,火凤凰一行人已去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满地躺着惨呼呻吟的黑衣人。被枪杀的四个人,全都是一枪毙命,手段非常干净利落。
刘青山一脚重重踢在一个昏迷不醒的警员身上,低声大骂道:“他妈的,你还有心思睡觉啊,老子到现在都没合眼呢?你倒好,比老子还清闲自在。他妈的,全都给老子一个个站起来。”其实他也知道这些手下全都是被人打昏在地,可是他不这样说,又怎能显示出他的科长地位呢?
眼看着口红做出的决定又是正确的,他这个科长再不拿出点威风来,以后还怎么在这手下面前发号指令?
口红冷冷的鄙视了一眼刘青山,几个警员小心的探查着被枪杀的黑衣人。
最终的出的结论又是——这些伤势和发生在公路上的案件一模一样,如出一辙。
这更加肯定了口红的猜测。
刘青山面色阴沉,虎着脸,重重一拍手,低声骂道:“妈的,又让这群王八蛋给跑了。我真是怀疑对方根本不是人。”
口红正色道:“刘科长,如果你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那你就最好闭嘴,不要影响士气。”丝毫不把这个科长放在眼中。
刘青山面色变了几遍,终究还是碍于口红的神秘身份,强压下这口怨气,狠狠地瞪了一眼口红,讪讪的走到一边去。
那几个被打昏的警员,直到现在才清醒过来,一个个面露羞愧之色,低垂着脑袋。
王天走过去,问其中一人,“你们是怎么回事?对方有多少人?怎么你们会被对方打昏?”
那警员惊魂未定,面色苍白,唇角颤抖,望望他的直系领导刘青山,刘青山没有任何反应,这才心有余悸地道:“大概有三十多个人。全都是手中有刀子、铁管的黑衣人,还有四个手持五四式手枪,看样子,绝不是一般意义上的黑道中人。黑衣人劫持了一个一身火红色旗袍的女人——”说到这里,警员连连喘息了几口气,这才将慌乱的心绪平复下来。
口红也被这个警员的叙述吸引了,走了过来,和颜悦色地道:“你还看到了什么?”她见这个警员眼角的余光不住的往刘青山身上瞟,知道警员碍于刘青山的在场,有些话并不敢说出来,口红沉吟了一下,旋即明白警员的焦虑心思,淡然一笑,“别担心,有什么话你拒说,谁也不敢把你怎么样,只要你说的话对案件进展有利。”
警员听到口红这句话无疑是吃了一粒定心丸,低着头思量了一下,把思绪整理一遍,这才徐徐道:“当时我看到的情形是,那伙黑衣人将红旗袍女人用铁链捆住,显然是怕这个女人逃跑。”
警员一再提到火红旗袍的女人。
王天和口红对望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心思。
口红又接着问道:“那你有没有看见一个身穿白色衣衫的人?”
警员脸上露出了沉思之色,半晌之后,才茫然的摇了摇头,“没有看见。我和同事们一看到那伙看到黑衣人簇拥着火红色旗袍女人走出巷子时,大声示意他们‘站住’,可是他们非但没有听我们的话,反而冲上来,和我们扭打在一起。然后我就昏迷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警员身边的另一个婿子警员嘎声道:“昏迷中,我隐隐约约地听到了那些人在说什么‘火凤凰’、‘虎哥’之类的人名,以及四次枪声,前三次是连续一起响的,最后一次大概是在几分钟之后。”
王天心里一惊,“火凤凰,难道真是自己当天在费家帮总堂见到的那个美艳女人?”一拍脑袋,旋即恍然大悟,脸上顿时露出了又惊又喜的神色。将口红拉到一边悄声说道:“红色影子就是火凤凰,那天在医院外面的时候我见到火凤凰身穿红色的旗袍,而白影则是火凤凰的弟子‘七小凤凰’之一的白玉洁,我清楚地记得白玉洁当天身穿一件洁白如雪的连衣裙。”
口红脸上也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不解地道:“什么?竟会有这样巧合?”
王天压抑着兴奋的神色,但语气还是显得时分激动,“新闻上说一白一红两道影子,其实我就应该想起火凤凰和白玉洁,只是当时意料不到那两个人会出现在金川镇。”
口红虽然心头有些迷茫,但神色依然保持着极度的冷静。“你是什么时候见到的火凤凰和白玉洁?”
王天不及思索,脱口而出,“那天早上十点三十分,在医院外,她还和我打了个招呼。”
口红沉吟着道:“从k省到金川镇的时间大概需要五个小时,下午三点二十分左右就发生的恐怖案件,从时间上来分析,完全有可能就是火凤凰和白玉洁。”
王天脸上又露出了担忧之色,“如果真是这两个人,那么案件必然愈发扑朔迷离,绝不仅仅是两个帮会火拼这么简单的现象。”
口红面色一紧,意识到王天这句话所蕴含的深意,不动神色的道:“你想说什么?”
王天一脸抱歉之意地道:“我现在心里很乱,我不知道该怎样来表达,我只是觉得这个案件将会牵扯入更多的人和势力。”
口红轻轻一点头,她能明白王天此时的混乱的心绪,起身盈盈走到一边。
此时刘青山正在就地审讯一个黑衣人。
这个黑衣人一张马脸,耷拉得老长,三角小眼睛里精光四射,虽然手臂脱臼,却没影响到他非常充沛的精神。他正在刘青山对面,比刘青山还高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