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黄发青年竟然将这群生意人带到今天王天路过的那个简易赌场,竟是如此的张扬,这愈发使王天感到一阵愤怒,这些地痞流氓也太不把国家律法放在眼中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朱梓君显然也是感受到王天此时心神激愤,太容易暴露,拉着王天向后慢慢退去,藏在人群之后。
黄大山自然也在人群之中。
此时的石棉瓦房屋,四面都站着赤露上身,手中拎着刀子、铁管的青年,一个个凶神恶煞的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眼前这群给他们送钱来的生意人。
王天平息了一下心神,目光在四周扫视一圈,发现未在房屋外的青年至少有二十个,还有几个是坐在房屋里。此时的房屋里没有亮起灯火,里面一片黑暗,但依瞎是可以看见里面坐着七八个人,烟头的火光在黑暗中时明时灭。想来应该就是这个流氓团伙的头目。
彼此悬殊的力量实在太大。
朱梓君附在王天耳边悄声道:“冷静冷静,不要露出马脚。”现在的她到真的很有一种警察风范,临危不乱,目光似有意似无意的东看一眼,西望一眼,很不容易令人察觉。
带着生意人们来到这里的黄发青年,匆匆跑进房屋,低头哈腰的不知说了些什么,然后就匆匆忙忙的跑了出来。
与此同时,房屋里也亮起了灯火,果然有八个男人坐在里面,有的面沉如水,有的满含愤怒,有的冷笑连连。
黄发青年跑到外面,栓手叉腰,趾高气扬的朗声说道:“各位,这个孝敬我大哥的钱你们能够准时送来,我大哥很高兴。但高兴归高兴,我们也和各位一样,是要吃饭的。依然是你们每个月收入的三分之一,我们一点也不过分。还是老规矩,点到名儿的应了一声,直接把钱送进来,然后就可以走了。”口中说着话,却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显然是名单。
房屋里传来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开始吧。”显得有些急躁和不耐烦。
黄发青年一点头,高声念道:“蔡东严,你上个月的纯收入是一万,应该交给我们三千三百元的保护费。交了保护费你的服装店依然可以生意红火,财源广进。”
人群中走出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显然就是蔡东严,佝偻着背,从口袋里拿出一叠百元钞票递给黄发青年。黄发青年微微一笑,收了一下,道:“好,正好三千三,零头就不要了,你回去吧。”
蔡东严一言不发转身向后走去。
这样下去,也不找个办法,按照名单上的名额来点名交费,名单上当然不会有王天和朱梓君的名字。王天不得不佩服这个流氓团伙可真是诡计多端,居然能想得出如此巧妙的法子。
王天和朱梓君对望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眼神里感受到心中所想。朱梓君悄悄向旁边的一堵矮墙靠近,从口袋里掏出相机,用纱巾把脸遮住。
这时候已经有四个生意人交完保护费,第五个声音人把钱递给黄发青年时,忽然“歘歘歘”想起了一连串的相机快门声。相机的闪光在夜色中极为耀眼。守护在房屋周围的青年,不约而同向朱梓君身边飞奔而来。
人群顿时慌乱,呼喊声响成一片。
已经系好黑色纱巾的王天大叫一声,从人群中一跃而出。落在跑的最快的两个青年面前,速度之快,宛若天神降世。
两个青年反应也是速快,几乎在同一瞬间,举起手中的铁管向王天砸下。
王天早已做好准备,两个青年一动,他的身形也跟着飞速一闪,使出一个“盘膝绕步”绕到青年身后。两个青年全力出手想要把王天打到在地,不免身子有些弯曲。
王天的脚步一绕道青年身后,双臂一振,两个青年同时“狗啃屎”趴在地上,腰间至少已经断了五六根肋骨,半点声音也没发出。
与此同时,跟随在两个青年身后的七八个手下挥舞着手中的短刀向王天刺来。王天放到两个冲在前面的青年,身法自然也没有停下,右脚在地上一点,身子弹起,直接跃进七八个青年中间,拳打脚踢,只听到一声声拳头击碎骨头的闷响声,和跌倒在地的噗通声,不到一分钟,八个手中持有武器的青年全部倒在地上,完全三十战斗力。
剩下的十个青年虽然手中握着武器,但此时面对杀神降世一般的王天也不由得双股颤颤,牙关打战,只把王天围在核心,谁也不敢抢先动手。
此时的那些生意人全都溜走了,没有一个人还敢站在这里。
朱梓君从矮墙的角落里轻松自如的走了出来,拍拍手上的灰尘,笑容浅浅地道:“嘿嘿,想不到你这么厉害,也不留下两个小喽喽给我操练一下。”纱巾蒙面的朱梓君只露出一双秋水般明艳动人的眸子,在夜色下闪烁着迷人心神的光彩。
在这种关头,朱梓君居然还能开出这样的玩笑,连王天也不由得被朱梓君逗乐了。虽然身在十个青年的包围下,却如若无人,依然谈笑风生,“哈哈,里面还有高手呢?高手留给你,这些个小兵我来对付。”
王天和朱梓君仿佛这里当成了充满乐趣的游乐园。
房屋里八个男子鱼贯而出。
其中一个年纪在三十岁上下,中等身材,显得非常壮硕,和牛犊子差不了多少,一双目光阴惨惨的,在夜色中看起来,极为吓人。脸上果然有一道刀疤,从右额头一直斜斜向下穿过鼻梁,延伸到左下巴,使得它的脸看起来显得愈发的阴森狰狞。
刀疤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