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被人盯上了。”
口红冷冷的道,神色严峻,谨小慎微,语气间显得波澜不惊。
小翠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像一只在风雨中的小鸟一样,一脸的难以置信,尖声叫道:“这怎么可能?”
白玉洁却知道口红绝不是那种无端放矢的人,一旦开口说话,必然有所指。沉吟着望着口红,所以并没有表露出什么慌乱之色,期待着口红的下文。
口红掠了一下斌变得乱发,慢条斯理地道:“在餐厅中时,我就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总觉得身后好像有一双眼睛盯着我。这是我多年来,在血与火的挣扎和拼搏中总结出来的经验教训。”
这种话,若在别人面前说出,一定会被认为口红这是在危言耸听,但白玉洁和小翠也是在流血中成长起来的,当让能明白口红的意思。
有很多事情,并不是一般人的思维的能接受得了的。幸好小翠和白玉洁能接受这种难以解释的话。
因为她们三人都是同一种类型的人。
“该怎么办呢?”小翠略显哀怨的眼神,痴痴的望着口红和白玉洁,这两个她最信任也最依靠的人。
没有人比她更担心刀锋的安慰,至少她是这样认为的。
气氛顿时陷入沉默,沉默如死。
三人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口红微微眯着眼睛,她不敢想象,如果真的把刀锋带回j省,王天的实力将会恐怖到什么程度。
或许是天下无敌吧。
强强联手。
刀锋的实力,她也见识过。至今她都想不明白,同样都学会了“太极刀诀”,可为什么只有刀锋对“太极刀诀”的领悟力最强。
难道是刀锋天纵奇才?
或许也不是。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口红。
就在这时,白玉洁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是那个黄毛打来的,已经过去了两天时间,这些家伙的办事效率还不错。”白玉洁嘴角露出一抹喜悦的神色,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果然传来了黄毛的声音,低沉,嘶哑,仿佛在口中含着一坨屎,想要吐出又显得不舍,想要咽下又实在没那个勇气。“我们好像见了刀锋那个小孩子——”
白玉洁眉头一皱,黄毛欲言又止的举动,她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想趁机敲竹杠吗?
哼。白玉洁冷笑。
“说吧,你要多少钱,我好准备。”
“嘿嘿。不多,五万元作为弟兄们的跑腿费,应该不高吧?”
“的确不高。”白玉洁顺着黄毛的思路,忽然话锋一转,“我要在见到刀锋之后,才会把钱给你,而且我还会给你六万。”
“那就太好了,哈哈。”此时的黄毛,丝毫没有昨天在巷子里时的那种畏缩和颓丧,显得意气风发。
挂断电话。
口红望着白玉洁,淡淡的道:“你相信这是真的吗?”
白玉洁紧皱的眉头再次紧紧地拧在一处,在光洁滑腻的额头上形成了一个“川”字。“我为什么不能相信,别忘了,越是最底层的人物,只要有利益的驱使,就越是能干出最令人瞩目的事情。”
小翠拉着白玉洁的手,迫不及待的道:“那我们快走吧,早一点见到刀锋,我们也可以早一点返回j省。”
京城郊外。
某处废弃的采石场。
车间内。
没有机器的车间显得空空荡荡。
没有机器轰鸣的车间显得极为阴沉森冷。
一线阳光从沾满污垢的窗子投射入车间内。
在阳光中,尘埃飞舞。
极为刺眼。
龙川归南正惬意的坐在一张椅子上,耳边萦绕着日本的民歌。
鱼,终于,要上钩了。
在采石场附近至少有五十个高级忍者埋伏,随时待命。
龙川归南一旁——黄毛,以及他的那些兄弟,却都被手铐脚镣困住,拴在柱子上,嘴巴里此时又被塞上了抹布,一个个面如死灰。
原本还以为是接了一个大伙儿,没想到竟然惹祸上身。
黄毛心中的怨气,甭提有多憋屈了。
前天,中午。那三个美女一离开,就有一对白衣武士出现,将自己和手下的兄弟打昏,装载车上,迷迷糊糊醒来时,就身在这个车间里了。
黄毛和手下,几乎每个人身上都挂了彩,显然是被教训了一顿。
龙川归南隐含的目光瞟了一眼黄毛,冷笑道:“你们这些人渣,放心吧,只要我的计划成功,我一定会放你们一条狗命,让你们继续苟活。”
黄毛苦于嘴巴被封住,不能说话,只能支支吾吾的乱叫一通,眼神中投射出愤怒的光,瞪着龙川归南。
龙川归南一挥手,身后几个武士一拥而上,将黄毛团团围住。
“噼噼啪啪”三个武士的脚,密集如雨点般落在黄毛身上。
一阵灰飞。
地上原本就积累了厚厚一层尘埃,此刻更是灰尘四起。
黄毛在地上不断地翻滚着身子,企图以手臂护住头脸,可是他哪里想象得到,身边这些武士都是精通技击的高手,怎样出手能够令人受到最大的痛苦,而又不致命。
噼里啪啦一阵拳打脚踢之后,三个武士面不改色的转身走到龙川归南身后。
黄毛一副鼻青眼肿的样子,胸口起伏不定,粗重的鼻息声,令他身边的小弟一个个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动弹半分。
“如何?”龙川归南笑吟吟的望着黄毛说道,示意一个武士解开黄毛嘴巴的抹布。
抹布一解开,新鲜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