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不少读者咨询过,《裂世情缘》中,赵月明始终没有成为杨庭因的师父,亦未曾教过他一招半式,如此安排,笔者是否有些深意……笔者自当感谢诸位对本书的关注,同时亦坦诚相告,并无太多深意……月明与庭因没有成为师徒,原因有二:
其一,如她自己所言,她从不轻易传授男子武功,虽是冷语相向,却并非狂妄,也非虚言,更非轻视庭因。古今有别,在我国两千年封建社会时期,因“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与礼教影响,在大多数情况下,除非父女、母子、夫妇,男师尽量不收女徒,女师则更不轻易收男弟子,而正统汉人又尤其讲究这些,师徒关系并非一般的师生关系所能相提并论——师徒关系,已属亲密,非但授受看家本领,更有可能同吃同住,同行同处,异性师徒,自然会有诸多不便……尤其是传授武艺,手把手教授的情形是相当多的,至于像点穴这类功夫,更是免不了肌肤相接……这些,在许多古典、历史、武侠、民间等中,皆有体现……孔子没有女徒弟(“子见南子”根本不能说明他与南子有什么师徒之谊);武当张三丰也未收过女徒;黎山女侠从未收过男弟子;峨嵋一派,皆为女身……当然,难免会有特例,但我们不宜以偏概全……但此礼法若是把握不当,轻则招来闲人闲语,重则可能身败名裂……
因此,赵月明没有轻易答应收杨庭因为徒,是稳重、谨慎、得体的,并非绝情,既无师徒名份,自然不方便传授武艺了。杨庭因从小生长在宋夏边境的小山村,见闻有限……何二与邓四娘去世时,他还不到十岁,自然是尚未有机会聆听义父义母关于这方面的指教……因此后来在长白山下时被比他年龄更小、更不懂事的邓玉琴一鼓动,就冒昧的请求赵月明收他为徒,自然遭到拒绝……虽然他事先已隐隐约约感觉不妥且希望不大,也尽管他看得出月明与自己的生父有些渊源,但最终还是向一位初次见面的成年女子提出了一个较为荒唐的请求……月明乃含蓄之人,自然不会向庭因及玉琴多做解释,但也不好因此责备他们,因此冷言以对也是无奈之举……
当玉珉提出自己可把爹爹卢永的武功传授给庭因时,月明显得不悦,是觉得玉珉竟如此不懂事,全然不顾男女之防,并非不满玉珉给自己难堪了——她本就不是小气之人,何况庭因与爱女爱徒们均不甚清楚她和卢永之间的恩怨……不过她考虑到玉珉和庭因的年纪都还小,还是勉强同意了……另外,她从未向他们解释过她不收庭因为徒的这一个原因,也是因为,她相信只有将有关礼法教给他们,这些男孩、女孩长大之后自然就会明白了……庭因十一岁时与比他年长五、六岁的玉清同乘一马,自己并不觉有何不妥,当然玉清、林冲、吴用也因他年纪还小,于条件有限之情况下,也还说得过去,情势紧急之时则更另当别论……可庭因十五岁时,已知与安道全之妻莫氏同乘一骑于礼不合,尽管莫氏为他长辈,当时形势也颇紧急,但他还是将马让与莫氏乘坐,自己跟着马后奔跑,即便他没有“神行之术”,亦不会改变这一安排……随着年龄的增长,又得到长辈的合理教导,少年男女们自然就懂得了男女之别。
其二,身为辽人杨庭因坚持民族大义,不肯随赵月明助金攻辽,也注定了他们没有师徒缘份。若说月明第一次拒绝初次见面、全无了解的庭因之拜师请求,那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尤其是秋狩比箭中庭因的德才兼备已展现无遗,她还是没有答应传授庭因武功,原因在于此时女真人已在筹划起兵攻辽,自己亦已决定助其一臂之力,而庭因乃辽国贤臣之子,且宅心仁厚、轻利重义,一旦辽金开战,他会因为私仇、利诱、温情而舍弃民族大义吗?不会,定然不会——她心中已有答案……但出于对其父杨丞相的怀念,也出于对女儿的心疼,更出于对庭因本人的爱惜,她还是决定尽量争取他……她认为,也许这位少年对自己的仰慕与敬畏以及十分希望能拜己为师、随己学艺的愿望是最后一线希望了……在这个问题上,他们二人都没看准……庭因誓以民族大义为先,不惜违背月明,以致受逐离去……他不敢奢望以收己为徒做条件也有月明自己的意思,而认为一切都是玉珉的良苦用心——玉珉自然求了月明多次,但月明若不看重庭因,恐怕亦是无济于事的……
不少读者为赵月明与杨庭因无缘成为师徒感觉甚为可惜,然笔者却请诸君宽心……师者,既有言传,更有身教……月明与庭因虽无师徒名份,月明亦始终没有亲自传授庭因武艺,然而,她心地善良、勤奋好学、重情重义、勇于担当、临危不乱、处变不惊等优良品德与作风,自始至终对庭因有不小的影响,庭因仿之、效之、习之,受益良多……正如笔者的祖母、两位伯母虽非笔者名义上的师父,却也教给了笔者许多做人做事的道理,这些,与郭阿姨、爱莲老师、晴晴老师、瑾缎老师、素素老师以及众多女师父们所授之知识与本领,都是留给笔者的宝贵财富,她们在笔者心目中的地位正如赵月明在杨庭因心中一般,是不可取代的女神。
晴晴老师,你现在好吗?多年来,世一始终没有与你取得联系,甚至不知你究竟身在何方……世一没有办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