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军胜在人数多,又熟识战阵搏杀,而乌桓骑兵人数少,且停留在叛军营寨外不远处,失去了骑兵机动且利于飞马撞击的优势,如何会是叛军的对手?
不久之后乌桓骑兵损失近千人,余者便溃败而回,一个个快马逃向乌桓营寨。
叛军得势不饶人,乘着大胜之际,留下一千会骑马作战的士兵,回营寨中装备低鞍马具,作为骑兵增援部队,余部都排成阵势追击过来。
不大一会儿,乌桓营寨中的剩余步骑一齐出动,接应自方的残兵败将,然后向叛军发动进攻。
一千叛军的骑兵整顿好后,也快速的飞马而出,增援自方步兵大阵,借助黎明之前的微弱晨曦,双方人数接近的步骑战斗进入白热化。
叛军一方是熟识战阵,又兼乘胜追击在前,自方骑兵增援在后,战斗士气非常旺盛。
乌桓一方是稍占人数多了一点,骑兵虽然受困于地势太狭小,失去机动撞击等功能,明显处于劣势。
但他们都是塞外草原同一族的精壮猛汉,一向悍勇凶猛,如何会轻易认输,也一个个奋勇拚杀,宁可战死,甘决不做投降的懦夫。
正当两军互相搏杀的正欢之际,张辽和曹性一伙人平平安安地逃过乌桓人的追杀,顺顺利利地来到早已定下来的集聚场所。
曹性语带羡慕之色恭贺张辽:“恭喜文远,贺喜文远,首次参与出战,便斩杀乌桓三王之一苏仆延。”
“可谓是名震幽并二州之地,离你的将军梦想又近了一大步,刘太守一定会重加封赏文远。”
“可叹我曹本善在边疆搏杀这么多年,也不过是一个斥候什长,老天爷不赐予你运气,怎能立下大功飞黄腾达,人比人不能活啊!”
张辽闻听后一阵哈哈大笑:“本善兄何必垂头丧气,说出如此丧志之言,曹兄先有侦察敌军情报之功在前,后有协助辽成功刺杀之功在后。”
“而且还有跟随突袭敌营之功,以刘太守公平赏罚之心,必重加升擢本善兄,各位众兄弟也会各自有升迁。”
“辽这次立下大功多谢各位予以援手,不然辽纵然能刺杀掉苏仆延,自己也难逃活命,这件事情战后我会向刘使君郑重提起,决不能埋没了各位兄弟的大功劳。”
曹性听完后,脸色变得红润起来,也不好意思再多说什么,只是向张辽感激的拱手一礼,为自己先前的嫉妒之心,向张辽致以歉意,张辽微一摇手示意无妨,双方哈哈一笑以释前嫌。
张辽和刘一成互相汇合后,检点人数后默然无语,五百精壮士兵参予偷袭,一下子折损一百多人,伤亡近百分之三十,而且重伤者一个也没有。
他们一旦受了重伤,为了保证自己不落到叛军手中,受不了敌军的刑讯拷打,暴露出此次夜袭的秘密,宁愿和敌人同归于尽,也决不贪生苟活。
刘一成见张辽有些伤心难过,便温言劝慰他:“文远不必太过伤心,兵法有云‘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打仗没有不死人的。”
“刘使君之前做过承诺,若他不死在这次偷袭中,一定会按照承诺封赏和抚恤众兄弟。”
“对于刘使君的为人处世,一成自幼便身受恩惠,否则也不会以奴仆之身,做到大汉官军的什长之职,大家尽管放心,刘使君会君子然一诺的,决不会辜负大家的期望。”
可等到他们和徐晃田畴等人会合后,一个个傻了眼,此次夜袭虽然成功斩杀叛军和乌桓的两大主将,立下赫赫大功,但自军的主将刘政也不见了踪迹,这该如何是好?
刘一成也失去了主张,喊叫着要再次回去寻找,好在张辽和徐晃及田畴都不是等闲之辈,首先安抚住激动的刘一成,又互相交换之前见到刘政的所有信息。
当张辽听到刘政单马独骑一身乌桓将领服饰逃出来,乌桓十数人在后面追赶之时,张辽后悔莫及的一拍大腿:“哎呀!都怪辽贪功心切,没派人去追赶刘使君,才酿成此等祸事。”
既然知道刘政没有失陷于敌军之中,离天明还有一段时间,张辽四人便各自带着一部分人,分开向土垠城东面搜寻刘政的踪迹。
刘政一箭射死张纯后,他胯下的骏马是抢自乌桓人,与他十分生疏有距离感,又是在微光黑夜中,突然暴起发起疯来,闷头就向外跑。
好在刘政今非昔比,不然不甪乌桓人杀他,战马一发疯必将他踏死在马蹄之下,他正巴不得离开战场。
若是被人发觉是他射死的张纯,纵使他武艺超群,迟早也会死于乌桓人的围杀之中,再说自己的事情,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于是他留下几句挑拨离间的话语后,便乘机逃离出战场,不久之后战马跑累了,刘政便放松下来稍事休息。
并且四处打量着地形,在暗淡弱光的夜色中,竟然轻而易举的判断出身处右北平郡城东侧官道一旁的某个山谷中。
刘政情不自禁的感叹道:“别说他娘的一个破系统,竟然还有这般功能,怪不得牛b哄天,老子这下可捡了个大便宜!”
“只是这个破身体也太糟糕,他娘的人已过中年啊!比曹阿瞒和刘大耳还要老上许多,怎的和这些牛人相斗啊!哎,也只能这样啦,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突然他好象听到什么动静,伏在地上侧耳细听,远处传来一阵密集的马蹄声,虽然骑士们己经小心行进,且马蹄明显绑了布匹之类伪装,仍然逃不脱现在的刘政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