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想到若自己答应改任州牧之后,朝中杨阀袁阀等和后戚何进一系的官员们,各大势力为了这仅有的职位,整天争得脸红脖子粗,又不舍得放弃的情景。
他就禁不住为之一笑之后,又随即心生惧意,这些人已经占据朝中的大半个地盘,形成偌大的势力和权势。
若自己以后有所不测,凭借自己的稚龄幼子如何是这些人的对手,又凭借什么势力能斗得过这些沉浸在朝中争斗多年的老东西。
别想依靠卢植、蔡邕这些所谓的‘清流’,一旦皇权碰触到他们家族的利益,他们到底倾向于谁,还是未知数呢?
刘宏由此想到该大量培植自已的势力,将来能好好的辅佐幼子刘协登基为帝,他自己命名为‘帝党’。
吸纳包括亲近自己的宧官内侍势力,刘虞、刘焉、刘政这样的皇室宗亲,以及自己提拔的诏拜郎官员,再加上蔡邕等所谓的‘清流’文官集团。
当下他把张让叫到身边,低声询问是任命刘虞留在幽州?还是任命刘政为幽州牧,让他尽管直言无坊?自己决不怪罪与他。
张让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却不直言结果,而旁顾他言:“陛下,听说刘奋威只有两个成年的女儿,而只有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幼儿?”
“刘幽州之子刘和已经快要冠礼,陛下是不是该赏赐刘公子个出身,免得堕了皇室的威名啊?”
张让说完这些话,紧闭双唇再不开口说话,一副即便刘宏怪罪于他,让人斩掉他的脑袋,他也不再开口说话的样子。
刘宏闻听之后似有所悟,沉吟许久之后,才用手轻轻抚摸张让的后背,语气亲切的赞不绝口。
他温情的说道:“人皆言朕宠溺让父和忠母,怎知你二人对朕忠心耿耿。朕曾言说张常侍为吾父,赵常侍为吾母,看来不差分毫矣。”
“对于国家和私事都须问过你二人,朕才能放心施行,以后让父当为朕多决断诸如此类的大事为好。幸亏朕逼问让父,今让父之言正合朕意。”
其实张让只是贪恋权势和钱财,对刘宏倒是忠心耿耿,毕竟他只是一个残缺身体的宫中宦官,一切权势都是皇帝刘宏赐予他的。
一旦失去皇帝的恩宠和喜爱,他们将如失去根基的浮萍,转瞬间将被朝官们致于死地。
自汉和帝借助宦官势力消灭后戚窦宪之后,宦官势力和后戚势力便成了死对头,互相拚斗伤害。
今天我得势灭你全族,明日你得势杀他一家,你方唱罢我登场,反正斗得不奕乐乎,张让现在自然紧抱才三十岁出头的刘宏大腿不放。
张让此言看似帮助刘政上任幽州牧,可仔细思索一下,会发现张让此举恰和乎情理。
毕竟幽州是边疆重地,有许多精锐的边军驻守,幽州牧文可治民,武可安邦,手握幽州一地军事和民政的重任,一定要挑选一个可靠之人担任此要职。
而刘政年过不惑之年,至今只有一个不到一岁的幼子刘冕,刘政即便心有不臣之心,他的帐下文武官员也不会追随他起兵造反。
再说汉时的孩子成活率很低,即便刘冕能顺利长大成人,那已经是十几年之后的事情。
刘政到时候也已是垂垂老矣,只须将刘政加些虚职,把他调任回朝中任一重要职位。
便能极其顺利地解决刘政在北方边境的影响力,让他为大汉朝廷白白操劳十余年时光,如此一举多得之事,汉帝刘宏又何苦而不为呢!
汉帝刘宏可不知道他还有不到一年的寿命,现在他虽然感觉有些不适之处,哪里会想到壮年而逝?
否则就以他的聪明才智,决不会出此昏招,重开启州牧制度,让人借机颠覆刘氏来之不易的江山社稷。
总的来说刘宏这个人只是贪恋美色钱财,想方设法聚敛财物,虽是一个极度荒淫之人,却不是一个蠢笨之人。
相反他极为聪明,能在十余岁冲龄之年,以亭侯身份接掌大汉皇位,又能周旋在宦官和后戚之间。
并借助内侍势力削除当时的后戚大将军窦武,后来又削减当时的宦官势力,由此可见也是一个才智不俗之人。
只是刘宏热衷于商贾之道,又性喜渔色财物,才慢慢地堕落至如今的地步,正当壮年好时光之际,身体却透支到极其糟糕之至。
至于后世人说他太过于不堪,也不过是以后的掌权者,为了突出自己的不凡之处,故意埋汰刘宏这个‘成者为王、败者为寇’的失败者而已。
第二天早朝之时,汉帝刘宏发布诏令:“幽州辽西、右北平、渔阳三郡太守,奋威将军,黔陬侯刘政,平灭乌桓一族立有大功。”
“特擢拔刘政为幽州牧、黔陬侯、征北将军。主掌北疆一切政务军事,允其开府。”
“其妻荀氏封为一品诰命夫人,其己婚二女刘颖、刘蓉皆封为郡君夫人,其幼子刘冕为童子郎,皆载入汉室玉蹀之中。”
接着又连颁布数旨:“幽州刺史、襄贲侯、虎威将军刘虞,戍守边疆屡立大功,特擢拔为荊州牧、襄贲侯、镇南将军。”
“太常刘焉勤垦为公,特擢拔为益州牧、容丘候、征南将军,代天子巡狩西蜀,平灭叛贼以安益州各地。”
“少师黄婉勤于公事屡立大功,特擢拔为豫州牧,代天子巡守豫州之地,严查并剿灭黄巾残匪余孽。”
此数诏令一出,满朝文武震惊得面面相觑,先前还吵作一团的袁阀、杨阀、王阀等世家豪族的官员,及后戚何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