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吓坏了吧!”卢承平心疼的看着妹妹,轻声问道。
卢忆霜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刚才太紧张,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一身冷汗,浑身的里衣都湿透了。
“还好还好!”卢忆霜轻抚着胸脯道。
前世今生,她也没见过这样血淋淋的场景。现在定下神来,顿时全身发寒,抖个不停。
木莲赶忙抱住她,“小姐,小姐,别怕别怕!大爷也在,不会有事的。”。
“没事,我不怕!”卢忆霜微笑着道:“就是刚才太紧张了,现在没缓过劲来。”。
“儿啊!我的儿啊!你怎么样了?”婆婆张氏的哭喊声刺耳传来。
跟着,在秋蝉,张清婉的搀扶下,张氏哭天喊地的来了。
韩柳氏紧张地道:“弟妹,怎么样?”。
“太医已经来过了!说已经没事了,静养半个月就能痊愈了!”。
“那就好那就好,阿弥陀佛!”韩柳氏念了一声佛。
看张氏就要去动韩修齐,卢忆霜厉声喝道:“不能动!”。
把张氏吓的一个踉跄。
张清婉怒道:“你这是什么态度?这是你婆婆,也是你吼的?”她现在心里很有些得意,今天可总算抓住机会,把这两个月的仇都报了。
卢忆霜忽然觉得韩柳氏在扯她,似乎要她不要说话。
可这话不说不行,“太医说了,他的伤口大,轻易不要动,不然伤口崩了更麻烦!回头留两个人在这里煎药守候,也就是了!”。
张氏忽然怒了!“你这个克家短命的!都是你,把我儿子克的都快没命了!还有这个,”她唰地丢过来一条白色布巾。
“你跟我儿子都没同房,哪来的元帕?我呸,怪不得你死去活来的要嫁给修齐,原来是早就不干净,想我儿子当这个便宜王八。”。
卢承平的脸顿时铁青铁青。这个老妖婆,满嘴喷粪。还有那韩修齐,居然是这种人。早知道,让他去死算了,还给他请太医,我真是贱啊。
满院子的郫将幕僚脸都绿了,疑惑地看着卢忆霜。
“我是不是清白的?等他醒了,一问便知!”卢忆霜冷笑着道:“既然你这么看不上我,那咱们好合好散!大哥。”
“我在,妹妹!”卢承平几乎要气炸了!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妹妹,居然被人如此糟蹋,可恨自己居然什么也不知道。还以为她在韩家过得挺好的,韩修齐,我认的你了!
“找些人来,把我的嫁妆都带回去。”卢忆霜冷声道:“木莲木棉,你们去点数,一丝一毫都不能少。”。
“是,小姐!”两人领命而去。
卢忆霜正准备走,一位年纪稍大些的将士走上前来,拱手说道:“少奶奶,您是不是等将军醒了,再定去留呢?这将军昏迷不醒,没人照顾不大好吧!”。
卢忆霜冷笑着道:“所谓父母之命不能违!他现在就算醒了,有能做什么呢?至于说照顾,有这位娇滴滴的表妹呢!”。
卢忆霜对着张清婉笑了笑,“表妹,恭喜你了,马上就可以跟你的表哥双宿双飞了。不过啊!就算我跟你表哥和离了,你也只是个续弦,填房,哈哈哈哈!”。
“你!”张清婉何曾见过这么嚣张的女人,听过这么刺耳的话。
“你胡说!我跟表哥清清白白,天日可表!”。
“鬼才信!”卢忆霜笑着道:“清清白白,天日可表,你表哥会跟你说他跟我一直都没同房过!怕是早就暗通款曲了吧!亲爱的表妹,那你可要催你表哥快点娶你啊!万一肚子鼓起来,可就好说不好听了…”。
看着满院子人诧异的眼光,张清婉气的大哭起来。
卢忆霜嗤之以鼻,仿佛打了胜仗的将军一般,昂头挺胸的走出小院。
没过多久,韩府门前就停满了大车,张氏看着一台又一台的嫁妆,从大门又抬了出去。
“哎呦,我心口疼!”她叫了起来。
韩柳氏愁眉苦脸,心道老爷跟修远,怎么还不回来啊!
卢忆霜正忙着指挥他们拆卧室里的东西。“能拿就拿走,拿不走就给我砸了!点火烧了!反正,一丝一毫都不能便宜了他们!”。
“妹妹,这样是不是有些过了?”连卢承平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那韩老二对你不起,看哥哥不让人参他一本!”卢承平狠狠地说道。
卢忆霜奇道:“你要参他什么?说他管不住他老娘,欺负媳妇?大哥,你应该这样,说韩二郎为了国家颜面,不顾自身安慰,奋力维护国体!应该给予表彰,号召天下有志之士,全部像他学习。”。
“外国人在咱们的国土上嚣张跋扈,这怎么能忍?堂堂天朝,居然有这事发生。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试问今日之天朝,竟成谁人之天下?如此以往,国将不国啊!”。
卢承平震惊了,妹妹所说的话,简直是振聋发聩。
一个女子,尚有如此节操!真是愧杀天下七尺男儿。
把拉嫁妆之事托付给二弟,自己便匆匆跑到御史台,找同年去合计上本了。
于是,第二日的早朝,朝堂上就炸开了锅。
等韩老爷跟韩修远下衙回府,家里已经变天了。
“什么?修齐受伤了?媳妇也走了?”韩老爷气的手脚发抖,站都站不住了。
韩家本来就人少,被下午这两场大事一闹,居然没人去通知韩家爷俩。
韩柳氏有些羞愧,她是让人去喊韩修远了,不知咋地就错过了。
韩修远的户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