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差一点吵起来。韩修齐冷声道“别吵了!”伸手拿出一文钱。
“来,猜枚!谁赢了谁去!”他伸指一弹。那枚铜钱就翻滚着飞向天空。
他跃起接住,拍在掌心,对着二人道“选什么?”。
陈虎头道“正面!”。
老李道“那我选反面!”。
韩修齐手拿开,陈虎头欢呼一声,回头对着自己的小队道“来九个人,咱们回去请援兵!”。
“我”。
“我。”
“我去!”。
几十人顿时争吵起来。
“哈哈哈!”陈虎头笑着道“都是好样的,不是孬种!这样,家里还有兄弟的,跟我来,已经有儿子承续香火的,跟我来。”。
就这样,还迈出二十多人来。
陈虎头又挑出几人,留下九人来。“咱们这番回去,可以说九死一生,现在有想退出的,还来的急。”。
九人无一个人后退。
“好,那我们就出发!”陈虎头大笑着道。
把刀配好,箭壶装满!陈虎头笑着对李队正等人道“我们在受降城等你们!”。
“保重!”韩修齐拍了拍他的肩膀。
“放心!”他咧嘴一笑,翻身上马,“出发!”。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渡阴山。”韩修齐望着他们奔腾而去的身影,忽然想起卢忆霜送他的诗来。
徐偏将稍通文墨,不禁大吃一惊。“韩将军写的好诗啊!”。
韩修齐笑着道“我哪有这本事!这是我家那位写的!”。
“嫂夫人的大名,我们是如雷贯耳啊!下次回京城,一定要去拜访一下!另外,看嫂夫人还有没有未嫁的妹妹,也给我牵个线啊!”徐偏将嬉笑着说道。
韩修齐忽然想起卢忆霜那庶妹来,点头笑着道“还真有!”。
徐偏将一听就来劲了。“嫂夫人这么好,她那妹妹,应该也差不了多少吧!”他不由地遐想道。
韩修齐不禁乐了。哈哈一笑,不理这个发花痴的家伙。
陈虎头等十人,在跑出几十里外后,就开始发现有胡人的探子。
“大家小心!”陈虎头低声道“不管怎么样,我们一定要把消息送回受降城去!”。
“是!”几人沉声应道。
韩修齐在陈虎头他们走后,便继续整队,往受降城方向去。
他们人马不少,想要躲开胡人的探子,几乎是不可能的。
咻咻咻,在迅疾如风的箭簇下,几骑胡兵哀嚎着滚落在地。马匹受惊,拖着被卡住脚踝的胡兵奔跑着。
过了没多久,那哀嚎声就听不到了。
“将军好箭法!”徐偏将赞道。
韩修齐叹了口气,“还是让那几个跑了!”。
“随时准备战斗!”他对诸人下令。
陈虎头他们在过一条干河沟的时候,还是被高处的十几个胡人探子看见了。
“队正,怎么办?”
“怎么办?干掉他们!”陈虎头狠狠地说道。
显然对方也是抱着同样的念头。几句绕口的胡语后,那几人挥鞭从高处冲下来。
人未至,箭已狭风而来。
“小心!”陈虎头他们一边对射,一边招呼着众人。
有几人已经中了箭,幸亏里面的内甲起了缓冲,不至于被射到要害。而对方也被他们射到二人,噗通就栽到马下。
“杀啊!”陈虎头抽出长刀,与迎面挥舞着弯刀的胡兵短兵相接。
“呛!”双刀相接,火星四溅。
两人错身而过,陈虎头回手一刀,捅在那人的马屁股上。
那战马痛地长嘶人立而起。趁他手忙脚乱的控制马匹时,陈虎头又是一刀,彻底结果了他的性命。
旁边有人荷荷大叫着扑了过来。他刀花一挽迎了上去。
一刻钟后,这场战斗分了胜负。
陈虎头他们以三人阵亡,人人带伤的结局,杀死对方七人。余下的胡兵见势不妙,立刻纵马离开。
“我们得赶紧走!”陈虎头咬牙说道“不然一会再被人缠上了,就走不脱了。”。
“那这些兄弟怎么办?”有人眼圈发红,颤抖着问道。
“只能委屈他们等我们几天,等过两日,我们再来收敛他们的尸体!走!”说罢,一拍马臀。
几人也狠狠挥鞭,“驾!”。
卢忆霜带着木槿与赵五在街上走动。她有这个习惯,总想从日常生活里发现不寻常。
忽地几人骑着马从东门冲了进来,“快快,让开让开!”当头的人急着吼道。
赵五立刻把两人带到路旁。木槿嘟囔道“这些人太过分了,跑这么快干什么?”。
赵五沉声道“应该是有紧急事情,里面有人受了很重的伤!”。
五人被送进南城的军营,立刻就有军医过来,把他们送进医帐内。
“张大人,你一定要救救他们啊!”一个中年将军对着须发皆白的赵太医哀求道。
“老夫自然会尽力而为!”张太医点了点头。
他赶忙着手看诸人的伤势。其中陈虎头伤的最重,右臂齐肘而断,浑身已经被血染红了。
“这伤太严重了!老夫也没什么把握!要是临川县主在,那就好了!”张太医眉头紧蹙,低声说道。
“临川县主?是谁?”马腾愣了一下,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一旁的军士低声提醒道“这些日子,孩子们不是在城里学堂上学,听说就是县主开的。那是什么县主来着?”。
马腾茅塞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