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金莲的发言,就没有机会认识什么人是虚伪的,梁凤柳见过伪君子,却没见过真正的伪君子,这是真正的小人。
“尹贤仁,你说说看!”梁凤柳说。
“我没啥好说的,如果非让我说不可,那我就说说。”尹贤仁说。
“我说,以前的项目,都完成了,详细情况都在报告里写了,内容具体我就不说了,如果没做好,捐款人也就不会继续捐款。他们又不是傻瓜,他们也要对他们和捐款人负责,这样才能得到基金会的运转经费,如果做不好,基金会也就名存实亡。我要说的是,我们不辜负众望,做到了,取得了骄人的成绩,但是,不是一个人的功劳,是大家都付出了努力导致的结果,我想要说的是,这事是柯南的首创,是他的功劳,和我没多大关系,我只是听他的安排。他是吩咐了我做什么,不过在吩咐之前,都是协商好了的。我没想到的,他都想到了,他的确是做项目的天才。我自叹不如。”尹贤仁说。
“你们都说季柯南做项目厉害,果真厉害吗?”梁凤柳说。
“那当然,他是没遇到机会,有机会,他能领导一个基金会,不是替他吹牛,他的确有这个能耐,不是他,我们在荆楚西做的项目均告失败。他算是力挽狂澜,安抚众人,要不然,我们就无法搬离那个地方,早就被困住了。因为以前的预算都被拿走了,实际没到位,这个让当地人很恼火,就要动手抢了。不是他出面做工作,这个真会发生。”尹贤仁说。
“竟然有这样子的事?”梁凤柳问。
“是的。因为有人做了预算,就按照预算来的,例如,松村的预算就少了,鹤村的预算就多了。结果松村不干,按照预算,不能彻底解决问题,可是就是不增加。这不是制造矛盾么?发现这个问题后,就给刘小姐反映情况,刘小姐说预算的没错。预算的是没错,但是,在做预算的时候,就要一碗水端平,这不是制造矛盾吗?我这就不服了。以前在虎坡村也是的,本来做了预算,也有承诺,后来抽走资金,让虎坡村陷入僵局,结果,让季柯南受到了处罚,一直没爬起来,弄了个倒数,现在这个事情再次发生,我和季柯南是一起的,如果不撇清这个关系,年终评估,又找我的毛病,我可不想步其后尘,遭受不白之冤,先说不为过,不说就是我的错。”尹贤仁说。
“你说的预算是谁做的?”梁凤柳问。
“呵呵,这个是我们自己做的。”尹贤仁说。
“自己做的,还说什么?你会做预算吗?还是季柯南会做?”梁凤柳问。
“这个,这个,我不会做,季柯南会做,但是,领导不让他做。”尹贤仁说。
“为什么?”梁凤柳问。
“这个要问领导。”尹贤仁说。
“刘小姐,你说说看,为什么没让季柯南做预算?”梁凤柳问。
“季柯南做预算,是和当地技术人员充分协商才确定的,因为当地技术人员参与了,我们领导不信任当地技术人员,也就不用他们都预算了。”刘小姐说。
“哦,我明白了。”梁凤柳说。
梁凤柳心想,这是多此一举,当地技术人员帮助做预算,钱又不经过他,他也不拿任何好处,白白地提供意见,为什么不信任?又不是地方官,还怕将资金进行中间截流?就是截流,也没办法,因为钱都是垂直降落在村里,不会经过任何中间环节。这个担心完全多余。
“季柯南是很聪明,但是有时候不太自信,明明对的,不敢坚持,别人一说,就容易动摇,不像多哥,他可以做预算,每次预算都很好,项目完成得好。人也很自信。”刘小姐说。
“所有预算都是多哥做的吗?”梁凤柳问。
“就是荆楚西所有的项目,不是荆楚东的项目。当然,有时候,荆楚东的项目,如果有需要,也请他去看看,预算有没有问题,当时,宋三皮还没走。”刘小姐补充说。
“原来如此!都是多哥做的项目。为什么多哥这么能干?有没有人帮多哥一起看看预算?”梁凤柳问。
“没有,我们领导都相信多哥,他算过的没错。”刘小姐说。
“那么,有没有可能给自己算多了,给别人算少了?”梁凤柳问。
会议室一片沉寂。
没有一个人说话,死气沉沉,没有一点生气了。
“呃,呃,有这个可能。”刘小姐说。
“对啊!一个人做预算,又没有人共同参与,领导信任,做预算不给自己做多点,就不正常。给自己做多点预算,有钱就好做工作,没钱就是磨破嘴皮也说动不了人心。现在都人都很物质化,什么都把钱放在前头,只是说不去做,只有空的承诺,你没有实际的行动,没有真金白银,人家也不会听你的话。这就是造成不公平的根源。同时负责不同的项目点,所有的预算都经过一个人的手,难免会出现这个问题。季柯南所负责的村,出现问题,不是预算出问题,不是资金出问题,就不是问题,季柯南的处罚可能就有失公允,你想一想,是不是也要找找自身的问题?是不是考虑一下是否做预算这个制度性的问题?”梁凤柳说。
“这个,是我们工作的疏忽,没有想到会有这些影响。”刘小姐说。
“先不要忙着自我检讨。做了这么多年的项目,应该懂得这个常识。外人,包括技术人员不信任,可以理解,但是,合理的建议还是要听,只要不染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