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面童子竟然无法挣脱缠绕在自己身上“盾牌”的手臂。
他被“盾牌”的尸体抱住,伏在地上。
直到鲜血同时染红了地上两人的胸膛,“豆芽”才回头发现丈夫已经没有了呼吸。
“豆芽”不断狂叫,转身举起木箱,发了疯一样砸向玉面童子。
玉面童子身上挨了“豆芽”木箱的好几下重击,痛彻心扉。
他好不容易挣脱了“盾牌”的手臂,又瞬间钻入了地下。
俞一彪从酒馆退了出来,走上前对着“豆芽”一声大吼:
“妹子,够了,不要再闹了。”
他一脚飞踹,将举着木箱的“豆芽”一脚踢倒。
“豆芽”手中的木箱脱手而出,划过一道弧线,掉进杂物房中摔得粉碎。
五颜六色的药粉散落一地。
“豆芽”摔得满脸是血,却又迅速爬了起来。
她见俞一彪一脸冷漠,对“盾牌”的惨死漠不关心,直气得目眦尽裂。
她跑回后院杂物房中,从一个隐秘的角落找出了一大包药粉。
这一大包药粉,上面写着几个小字:“腐尸夺命膏粉”。
“豆芽”上下两排白牙已经渗出血来:
“你们把我的一生都毁了,我要与你们同归于尽。”
这包药粉是“豆芽”花了不少心思才弄到手的毒药,据说只要沾到人的肌肤,那人就会瞬间腐烂,化为脓血。
平时“豆芽”开店倒卖违禁药物,却一直不肯把这包东西拿出来卖给客人,原因是她以为这包东西才是货真价实的霸道毒物。
之前她介绍的那些东西,有很多不过是江湖郎中骗人的把戏,根本害不了人。
“豆芽”认为,反正来买这些东西的人,大都不安好心,骗了他们的银子,也没什么不好。
但现在她手中的这包“腐尸夺命膏粉”却是真正要命的玩意儿了。
当年尹伦派出刺客暗杀大王的毒箭,就是沾上了“腐尸夺命膏”。
“豆芽”亲眼见到丈夫“盾牌”惨死,只觉得晴空霹雳,自己也不想独活于世,抱着这包剧毒的药粉,往酒馆冲去。
她在寻找玉面童子,要为丈夫报仇雪恨。
“大不了同归于尽。”
俞一彪一脚将“豆芽”踢飞,见“盾牌”已被玉面童子刺杀,以为解决了后顾之忧,便指挥众人,全力攻击沈梦三人。
毒砂薛少儿没有了毒砂,吃了锁链吴德旺的一击重击,半边身子已经染红,再也背不动秦林,两人双双跌坐在地。
这一跤反而让快剑秦林醒转过来。
他看清眼前形势,拔出了他腰上的快剑。
他脚上涂抹了沈梦的药膏,虽然不再流血,却仍是站不起来。
秦林紧紧握着薛少儿的手,两人坐在地上联手御敌,惊涛堂的侍卫也冲不进来。
沈梦手持寒光匕首,左冲右突,死命护着薛少儿和秦林。
她使出“六道轮回”,攻击的对象不断轮换,一会儿让锁链攻击铜锤,一会儿让俞一彪攻击玉面童子,将惊涛堂的那群人弄得团团乱转。
酒馆内的桌椅板凳被打翻不少,地上也倒下了几具惊涛堂侍卫的尸体。
沈梦只盼望着李世出去可以马上返回,这样就能解救她们在酒馆内的危机。
怎奈李世跟踪两个黑衣人,无意中发现了九幽在举办比武大会,一直暗中观察,没有及时返回。
天色渐晚。
俞一彪见已经将沈梦三人困住,只远远地指挥众人从几面围攻。
他忌惮沈梦古怪的歌声,不敢同沈梦靠得太近。
这时“豆芽”抱着她视为剧毒的药粉,从后院进入了酒馆。
她将药粉撕开一个口子,奋力往玉面童子站立的地方抛洒。
“是你害死了我的夫君,我要让你血债血偿。”
俞一彪见自己的这个妹妹仍不死心,还要来掺和这场战事,也是动了真怒。
“这个死妹子,丈夫死了可以改嫁,但一味阻挠惊涛堂捉拿叛徒,岂不是嫌我还不够麻烦?”
“看来我必须大义灭亲才行了。”
他害怕“豆芽”的举动牵连自己,顺手抓起一张凳子朝“豆芽”掷去。
“豆芽”毫无防备,被俞一彪的凳子砸中腰身,一下子失去了平衡,整包药粉却朝着沈梦站立的地方洒去。
“腐尸夺命赴咨的粉末,散发着刺鼻的酸味。
整包药粉被“豆芽”撕开一个大口,一下子洒出来一半,全部朝着沈梦飞去。
“豆芽”见自己要误伤沈梦,不顾自身伤痛,飞身想要扑救,又被俞一彪重重的一脚踢中,往后院飞去。
俞一彪迈开大步,上前走到“豆芽”跌落的地方,又补了一脚。
“你这是咎由自取。”
“豆芽”被踢,再次飞起,不偏不倚,跌落进了后院枯井之中,惨叫一声,没了动静。
俞一彪以为“豆芽”落井,定然身死,便没有上前查看。
为了达到目的,俞一彪不惜连自己的亲妹妹都杀。
好在“豆芽”长得肥胖,只是暂时晕厥过去,靠着一身肥肉捡回了一条性命。
那包飞在空中的“腐尸夺命膏粉”,已经完全散开,发出了刺鼻的味道。
锁链吴德旺认出了这是种剧毒的药粉,捂着口鼻,警告众人。
“小心啊,大家切莫接触这些粉末。”
沈梦整个人的头顶被这包粉末笼罩,却并非完全无法躲避。
只是在沈梦的身旁,还有跌坐在地的薛少儿和秦林,如果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