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花婆婆的一朵蓝花,让飞镖俞一彪重伤,正待进一步进攻,只听到一声大喝,破空而来。
“住手。”
一记腿刀划过,将鬼花婆婆和惊涛堂三将隔开。
“自己人也动手?”
判官安世民及时赶到,化解了鬼花婆婆和惊涛堂的恶斗。
沈梦拉着薛少儿,见判官安世民来了,敌人又增强援,立即往山上跑去。
大石上,不知何时竟然也多了三人。
一个脸色苍白的瘦高汉子,手中拿着血色骨笛,站在最前。
“沈梦姑娘,好久不见。”
他一直盯着沈梦雪白的内衣,上下打量,仿佛在回想沈梦洗澡时的样子。
他的身后站着一个圆如肉球的胖子和头上发型像牛角一般的大汉。
见到这些人来了,沈梦才感到有些害怕。
因为他们无论哪一个人,都是非常厉害的角色。
判官安世民功力深厚,县令无常阴险狡诈,剑如蛇古万刀枪不入,牛头马面掌力雄浑,谁都不好对付。
判官安世民朝着鬼花婆婆动了动嘴唇,鬼花婆婆才猛然醒悟,对着沈梦怒目而视。
前面有县令无常带着剑如蛇和牛头马面拦路,后面有判官安世民带着鬼花婆婆和惊涛堂三员大将围住,沈梦也想不到更好的主意,能够闯得出去。
她只有心中叫到:
“李世哥哥,你在哪里啊?你快来啊。”
县令无常怪笑一声道:
“刚才两位姑娘差点被鬼花婆婆剥光,看来你们身上并没有穿着宝甲,你们闯来这里,为了什么?”
“我劝你们乖乖束手就擒吧,免得多吃苦头。”
薛少儿披着俞一彪的外袍,遮住了裸露的身体。
她知道已经陷入绝境,拉住沈梦手腕。
“看来秦林盗取的卷宗,直击了这帮恶人的要害,他们才不遗余力地追捕我们,想要取回证据。”
“都怪我,没有保全秦林用性命拼来的东西。”
“眼下士可杀,不可辱,我们也不能输给男儿气概。”
“沈梦妹妹,姐姐要先走一步了。”
薛少儿眼见突围无望,又自责于没有保住秦林取出来的卷宗,已报必死之心。
她见沈梦没有反应,一咬牙,举起右手,就要往自己脑门拍下。
县令无常鼻子里冷哼一声:
“哼……”
“想死?没那么容易。”
他横起血色骨笛,吹出了一道刺耳之音。
薛少儿心头猛地一震,右手竟然拍不下去。
沈梦及时抓住了薛少儿的右手:
“姐姐不要自寻短见,还没到最后关头。”
沈梦从县令无常的笛音听出,他好像在模仿“六道轮回”,似是而非。
判官安世民在沈梦身后说道:
“不要同她们那么多废话,先捆了再问,到了仙儿的刑房,不怕她们不说。”
他身后的锁链吴德旺和铜锤巴尔图同时迈步上前。
大石上,站在县令无常身后的剑如蛇古万和牛头马面也一跃而下。
四人将沈梦和薛少儿围在当中。
沈梦眼中却根本无视这四个恶人,只抬头对着县令无常高声唱道:
“名满华夏,放歌纵马。
此生求鸾和凤鸣,奈何弦断音垮。
关山地,两相忘,流水无意恋落花。
逆根负了袈裟,抛却青灯古刹。
早已两鬓斑白,仍未参透真假,
垂暮花前月下坐,何人共话桑麻?”
县令无常随着沈梦歌声,陷入无尽回忆之中。
自己一生过往,叛离佛门,功过参半,到头来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为他人作嫁衣裳,一阵悔意涌上心头。
沈梦对县令无常只使了半分功力。
歌声一了,县令无常顿时醒悟:
“这才是真正的‘六道轮回’啊。”
围住沈梦四人,正要动手,县令无常立即大喝阻止:
“且慢。”
“沈梦姑娘,你的这门功夫哪里学来的?”
沈梦直言道:
“你不要管我从哪里学到的。”
“你的笛音有那门功夫的架势,却偏偏发音不准,看来只是知道个皮毛,想不想学正中的?”
县令无常衣带飘飘,凌空而下,走上前去。
“只要你把那门功夫传授给我,我答应饶了你的性命。”
他一生最在乎的就是没有学到师父的这门功夫,知道沈梦怀有他梦寐以求的绝技,顿时如饥似渴。
沈梦正色道:
“你若想学这门功夫,今天必须放过我们俩人。”
县令无常望了沈梦身后判官安世民一眼,有些左右为难。
“我只能保你不受伤害,这个薛少儿已是惊涛堂的要犯,我还保不住她。”
沈梦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可以留在这里,教你这门功夫,但如果不放了少儿姐姐,你就休想学到‘六道轮回’。”
沈梦“六道轮回”四字既出,场上一片哗然。
锁链吴德旺抢先说道:
“怪不得我们都被你歌声迷惑,原来你的歌声真是‘六道轮回’的功夫。”
县令无常哪里肯放过这绝佳的机会,立即答应道:
“好吧,我来担保,放你姐妹过去。”
判官安世民还有话说,见县令无常将血色骨笛横在胸前,似乎非常在意,便不再言语。
薛少儿见沈梦不惜只身犯险,用自己来交换她的安全,瞬时感动落泪:
“沈梦妹妹,你在这里,我不走……。”
沈梦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