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薇小说>军事历史>楚史乱国志>第二百九十二章 经世济民,巡察扬州

正是由于项明意识到了这个致命缺陷,他才决定推倒重来,重修《商典》。

这次在凉州阻击匈奴,他也深深地体察到了民生的贫苦,此前的《商典》只能富国,而不能富民,这在他现在看来,是绝对不可行的。

于是,他打算在其中引入“经济”这一概念。

经济,自从这个概念被创造出来,便是经世济民之意,于国于民都是极为重要的一种概念。

通过经济,上至朝堂天子,下至农田百姓,都会对于身家有一个更加理性的认识,这种认识,便是富国之本,富民之根。

他等同于是直接建立商道!

商贾虽尊称陶朱公为商圣,但由于其存在的特殊性质,并未集结成为一门学派。

商人自古至今,都有趋利避害的本性,实际上就算后世,商人也不全是以诚为根本,更休谈当下这个秩序还极度不完善的时代。

名声的恶劣,也就导致了商人的社会地位是处于最末端,地位低下不说,还互相勾心斗角,形不成有效的组织,数百年来,皆是如此。

项明书《商典》的根本目的,便是将这些商人有效地集结起来,通过一种形式对他们进行管控,为自己带来争霸积累。

若想在乱世中快速发展,唯钱粮兵三者,缺一不可,项明不想让自己的势力变成重农抑商的瘸子,相反,他是希望农也可以与商有机地进行结合,这也是他在《农典》之中提及到的东西。

于是,项明在思忖许久之后,提笔在《商典》卷首处,写上了这么一句话:

“国强在乎于农,而国富在乎于商,二者相互依存,为国之重器,不可擅妄!”

第一句,项明便是在给商定性,同农一起,并为国家肱骨,事实上,这也是客观事实。

而项明在写完这一句堪称定义“商”之一道之后,随即又写道:

“自古来,商者唯利尔,然此商误国误民,故被世人所恶,排为最末。”

“然,欲想改此现状,必先让利于国,后让利于民,凡二利让,万利可得。”

他知道,仅仅通过自己单薄的一段话,当下是不可能改变商人逐利的本性,但他希还是望通过这样的手段,给众商灌输此类理念。

但凡改变,皆非顷刻之功,他却也希望,长此以往,能够从本质上改变商的性质。

写完卷首,他随即翻页,在纸上写下两个大字——经济!

“商之道,不在交易,不在流通,商之极,在于经济!”

“经济者,经世济民也,择世而经,寻民则济,方为万世之道!”

“经济为商之根本,国可无粮,却不可无农,商可无利,却不可脱离经济……”

项明修修改改,洋洋洒洒写下数千字,在商典之中详细的介绍了经济这一概念,同样包括掌控经济的必要性。

单是如此,变用了他半个月的时间。

说到底,他只是后世数十亿人之中普普通通的一员罢了,也并非以这方面见长,对于在国这个层面掌控经济更是两眼一抹黑。

但是,以他此刻的智慧,却足以通过回忆后世世界的运行方式,逐步推出经济这个繁茂如大树的概念,和其运行的基本逻辑。再加上他对于当下这个时代的了解,虽用时不短,却还是让他思考出一套相对全面的经济体系。

看着案上铺得密密麻麻的纸张,项明嘴角勾勒出一丝笑意,如果说《农典》他只是对后世农事体系的一个总结,说他以农封圣有些名不副实。那么,在“商”这一领域,并非自吹自擂,他也有资格封圣。

甚至,比起范蠡更有资格。

范蠡之所以被称为商圣,主要还是因为其经历太过传奇,三聚三散,其作为商人的天赋足以令世人羡慕,但这并不是他有资格封圣的理由。

凡有资格冠以圣名的人,皆是创道立说的大贤,他们对天下的影响即便在身后数百年,依然存在。

而陶朱公这个商圣,却难免没有众商希望像陶朱公一般得利的缘故,正如同后世的拜关公拜财神一样,将商圣当做财神,这就使得商圣之名有些名不副实。

至少在项明看来就是如此。

而他这套关于经济的理论体系,虽然必定不可避免地存在缺陷,但确实属于这个时代独有的知识。

他可以很自信地说,古今未来,除了他这套之外,没有出现过类似的制度,即便是后世那个开放的时代,同样没有。

一切都属于他的独创,假如将这个体系加以完善,则可以保证百世之基。

甚至可以说,这是他自从降临到这个世界一来,所获得的最大成就,怎能让他不心生欢喜?

“那么,接下来便是不断填充剩余的部分了。”

项明只得意了片刻,又投入到《商典》的编写当中。

当专注于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时光都会不自知地加快流速,项明就这样一心伏案,落笔不停,转眼之间,便已经到了秋收时节。

项明案上,却已经积累了半人多高的厚厚纸张。

而他本人,则坐在案旁,忙里偷闲,对着那摞纸张发呆。

此前,他对于商的理解太过肤浅,以至于只用了半年功夫便将第一版的《商典》编写完毕,而决定重修商典之后,他便开始仔细分析商之道,将认为值得写下的记录在纸上,这就是案上这摞纸张的由来。

没有一张废纸,全部都是需要加入《商典》的内容,这完全不是一本书能够承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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