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今天是三年一度武会决赛的日子,金山城城门一大早就紧紧闭合,因为上边下了规定,今日金山城拒绝从外而来的所有行士,免得有这图谋不轨的人趁城中空荡无人进行浑水摸鱼。
此时城墙的瞭望楼上,两名金山城兵士围着一个小桌子面对面而坐,因为今日上边解了禁酒令,小桌子上早已摆满空酒坛,两人神色微醉,一人一口的边喝边议论着。
“老刘,你知道吗,今日的比赛可是号称历来最强的,如果不是摊上这个守城的鬼差事我一定要去观摩观摩。”
一个面容较黑的士兵有些醉醺醺地对着对面坐着的那个白面士兵说道,像是为了发泄不满的情绪,他用力晃了晃手中的酒坛,酒水却已经见底。
“张兄,想开点吧。”被唤作老刘的白面士兵伸手拍了拍黑脸士兵的肩膀,同样饮了一大口酒,说道:“像那比我们还要高一个军校的马校尉,不也是在城门后的营房里跟我们两个一样苦守着吗。”
说吧他又灌了一口酒,“不错的是今日我们还有免费的酒水喝,而且那武会有什么好看头,上场的又不是你家的儿郎,用不着你如此上心。”
万般皆下品,唯有酒水香,这是作为一个酒鬼的人生信条。
武道和仕途可能一辈子都止步于此的他,对于这场武会最后的结果,到底是金少主能赢还是小镇少年略胜一筹有些意兴阑珊,反正不管谁赢都和他没有半分关系。
话不投机半句多,虽然两人同在卫队公事多年,但因为目标的不同也算不上交心,黑脸士兵也不答话,将酒坛中最后一口酒喝完,便摇摇晃晃的向瞭望楼外走去。
今天城主取消了卫队的禁酒令,仕途一直憋屈不得晋升的他今天要好好的喝个痛快,近年来除了三个月前的那次目的性极强的敌袭之外,这已经安逸许久的金山城让他们放松了懈怠。
“张兄,帮我也带一坛!”
白面士兵大声呼喊道,好一会还没等到黑脸士兵的回应,他有些疑惑的扭过头看向瞭望楼入口,一幕不可思议的画面映入他的眼中。
那黑脸士兵身体和头颅已经分离开来,冒着热血的头颅滚落在还未倒**体的脚边,空洞的双眼正对着白面士兵,不禁让他头皮发麻。
已经毫无生机的尸体仰倒在地上,一身穿黑色劲装面露残暴阴冷神色的男子出现在白面士兵的眼睛里。
他手中的长刀在阳光的照射下耀耀生辉,并没有因为砍下一个头颅而粘上丝毫污秽。
白面士兵缓过神,敌袭两字刚要喊出口,那长刀的刀尖便从他的嘴里直接透过后脑勺,最后定在墙壁上。
这瞭望楼死的两人只是一个开端,数个呼吸后城楼下的军营里一阵血光飞溅,那正聚在一起饮酒的几十个金山城卫队成员连带着校尉长,都一声不吭的死在这些统一着装的黑衣人刀下。
因为全城九成九的百姓都去往了演武场,城门口这场一面倒的杀戮并没有被旁人看到,演武场上众人还都沉浸在方戈金飞精彩的打斗之中,完全没有预料到一场杀机正缓缓的向他们靠近。
方戈为了节省灵气,一边计算着时间里边出手防御金飞的狂暴攻击,那鬼神指虽然很强,但使用起来也十分耗费灵气,只用了两次鬼神指的金飞早已气喘吁吁,竟有些跟不上方戈的防御速度。
金飞无可奈何,他知道再这样拖下去自己肯定会败,心中微微一动他想到了一个好东西。
“升元丹!”
对,现在只能靠这个东西了,不然这么憋屈的败下阵来,他这个在金山城当了十八年之久的天才心中肯定无法接受。
方戈知道不会轻易服输的金飞一定会动用那可以爆升实力的升元丹,所以才一直节省体力和灵气,想留着和他做最后的交锋。
升元丹服下后,金飞浑身起势暴涨到气元境六段,对自己这种状态十分满意的他也不在去想后遗症如何,将只发挥过一次作用的长刀扔到擂台下。
他那本来还算俊朗的脸上布满了狞笑,这一次他打算将全部灵气都用来催发鬼神指,如果方戈承受不住这一击,残废了也是活该,甚至死了对他来说才是心中最想发生的事情。
方戈看出金飞的想法,当下不敢马虎,也不打算再一味的防守,想要来一个硬碰硬,然后他便运起周身所有的灵气向着右手聚集,那发涨的感觉让他有些迫不及待。
这一拳过后所有的事情应该都能结束,天罡宗,我方戈来了,心中喊罢他整个人就向着已经抬起手指的金飞冲去。
一阵比楚然那次还要剧烈的爆炸声响起,擂台上扬起了一颗颗碎石遮住了众人的眼睛,一个有半个擂台之大的大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的在擂台中间显现出来,看来这擂台上的阵法已经完全被两人破坏掉。
在两人动身那一刻,高台之上金烈与缘铭长老同时动了起来,只不过落脚点却是不相同。
因为金飞是整个人被方戈一拳轰出擂台,身体直接向着正东方的座位上激射而去,东方座位上坐着的百姓们望着疾速而来的身影心中惊骇着,一时间竟忘记了逃跑。
座位上的平民万一被金飞飞速而来的身体砸中,落个当场而亡的这种事情金烈自然不会放在心上,他只在乎的是儿子有没有什么意外。
气元境十段的灵气一瞬间迸发出来,身影便消失在众人眼中,直接想要伸手去接住还在空中做射线状飞行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