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诚一下被噎住了,既然廖科长这么说,他也没什么好客气的,便没好气地说道:“听你这意思就象我能弄到钱一样的,这怎么可能呢?”
易主任一听找他要钱,心里一阵不快,他想实在不行也只能向上面反映了。
才刚开始聊就进入这种窘境,这是廖科长没想的,真要谈崩了,再加上他们那个老秦来打抱不平,那可是自找苦吃,最后事情还得自己来处理,他口气软了点,说道:
“依我看啊,这些家长其实也就是照看半个月小孩的学习的事,如果让那些小孩能得照顾,甚至比在宏大更好的照顾,家长们应该也没什么话可说的吧,这件事就能慢慢地过去了。”
易主任听出了点什么味,说:“你是希望好帮手来解决这事?这我可拿不定主意,这个事可得找白老师商量一下才行。”
听到基础教育科的廖科长找自己谈工作,白老师心里有些纳闷。退休之后,除了偶尔有学校里的领导给自己送些慰问什么的,从来没有跟教育局的人打过交道。那廖科长自己上次在联欢会上也见过,不会又是因为那举报的事来的吧?如果还是因为那事,可得请老秦出面了。
白老师来到了业委会的办公室,易主任正在跟廖科长聊着什么。看到白老师来了,易诚忙给他介绍道:“这是教育局基础科的廖科长,他有事想跟你聊聊。”
白老师连连点头,上次廖科长来查违规办学,白老师一直在场,但还没等他吭声,廖科长便被老秦给镇住了,直到易主任把他们送走也没有他说话的机会。现在廖科长来找易主任,他总算有了跟廖科长说明情况的机会。
廖科长热情地招呼白老师坐下来,说道:“白老师虽然退休了,但继续在我们教育战线上发挥着余热,这可是我们教育战线上的楷模。”
白老师一听,心里宽慰了很多,这话绝对不是批评人的话,以前在职工大会上听这种语气的话听得太多了,都是赞扬老师们身退心不退的话,今天这廖科长绝对不可能是来查违规办学的。以前都是听到领导说别人的,今天廖科长竟然专门跟自己说,白老师心里不禁涌出了一股暖流与热血。
“廖科长过奖了,这都是我们人民教师应该做的,虽然退休了,但也不敢忘了我们入职教育战线的初衷。”
廖科长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白老师能这样想最好,不管我们受到什么委屈,受过什么挫折,我们都应该不忘初心,方得始终。刚才易主任还在给我介绍你对青藤小区的这些家长们的付出,形成了良好的口碑,这既是对你个人的肯定,也是对我们教育局的充分认可,我们可得好好感谢你才是。”
话说得越大,后面的水就越深。当领导努力把话题往理想、情操方面引导的时候,接下来就应该要谈奉献了。白老师对这个道理还是懂的,他没有再跟廖科长继续把这职业上的话题继续深入下去,话锋一转,说道:
“廖科长说的很有道理,如果我的身体再好一点,真有再冲杀战场的冲动。可惜你也知道,咱教育界的人在讲台上做一辈子下来,各种职业病都来了……”
不用说,后面白老师想的话廖科长都可以猜到,他打断了白老师的话,说道:“白老师说得很有道理,到您这个年纪呀,也别去上什么讲台了,就配合好那些后来的老师把我们教育的优良传统发扬光大就行了。”
这不是明摆着让自己不要办班招生吗?说了半天还是绕到办班的事上去了,白老师心想。正好现在有宏大的学生在这里,白老师说道:
“廖科长说得太对了,真的很体谅我们退休的老教师,不象易主任,把宏大的学生硬要往我这小小的好帮手塞,这确实不妥的,今天廖科长在,正好可以跟易主任好好说说。”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易诚被白教师绕来绕去给绕晕了,好好的怎么绕到我这里来了,木然地看了下廖科长,又看了看白老师,说道:“不对,现在是宏大的那些孩子需要你好帮手搭把手,帮他们度过这个难关,你怎么说要把宏大的孩子给退了呢?”
廖科长醒过神来了,说道:“易主任说的这个是对的,我今天来找你,是希望你配合我们把宏大的孩子的事安置好,别弄出些事来。”
哦,原来是这样。白老师终于弄明白他们找自己的原因,竟然是想自己来收留宏大留下的那些学生,但要把那些学生收留下来,青藤阅览室也是不够的,他连忙推托起来。说道:
“易主任,你这可难为我了,我就辅导了几个学生而已,宏大可是家大业大,这青藤阅览室哪够容得下呀。哪有这能耐帮廖科长处理事情,如果你们觉得不合适那我停办了就是。”
廖科长一看白老师推脱,以为他还对上次查违规的事耿耿于怀,赶忙陪着笑说:“之前有什么做得不太好的地方,还请白老师别放在心上,你也知道,政府部门也是有自己的程序来做的。你是教育界的前辈,也是我们的前辈了,一定能理解我们的苦衷,是不?”
白老师笑道:“廖科长言重了,做教育是我们一辈子的事业,教育上有什么需要,我们都是义无反顾地去做的。如果认为我违规了,我现在就可以通知家长们好帮手解散。”
“看你想哪里去了,你这种方式我们研究了一下,其实是非常好的一种方式,既不增加孩子们的负担,又充分利用了小区的资源,而且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