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如白驹过隙,弹指间,三个月便悄然过去了。
绿树阴浓,夏日渐长,小荷浮在水面,摇曳在丝丝缕缕的暖风中。
空中没有一片云,晴空万里,太阳照在城池各个街口,连空气也是热烘烘的,路上的游人懒洋洋的,好像在喘息一样,浑身冒汗。
街头的一片林荫里,响起阵阵蝉鸣,还未传出去多远,就很快被边上酒楼的喧闹声给盖了过去。
盛夏的当午,头顶上一轮烈日,闷热的空气使人感到窒息,树叶都被晒得弯成了条,街头的酒楼活像一个大火炉,其内部更是炸开了锅,闹腾不已。
“小二,我们这边的菜呢?!”
有一位模样粗旷的汉子猛地拍了一下木桌,大声喝问道。
他们一桌五人,皆身着兽皮衣衫,手臂足有常人大腿那么粗,身型煞是健壮,屁股稍稍一动,就弄得木椅子嘎吱嘎吱作响。
听到此话,一位肩披白色抹布,模样年轻的店小二连忙赶上前,一脸赔笑道:“客官,再稍等片刻,您的菜马上就好了。”
“还等?!”
粗旷男子的眼珠子瞪得浑圆,怒不可遏道:“都已经等了半个时辰了!”
“一个跑堂的,你催他也没用。”桌上一位年轻男子摊了摊手,颇为无奈道。
另外一位壮硕男子摇了摇头,看向小二,面色一板,呵斥道:“还不快再去拿两壶烧酒来!”
其声如雷,猛地一声大吼,连外面街道上的行人都听到了,吓得店家小二险些尿裤子。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小二面色惊惧,吓得浑身发颤,应了一声以后,连忙落荒而逃。
“真是……”
最初出声的那位粗旷男子皱了皱眉,显然很不愉快。
“算了吧。”
酒桌上,一位看上去面色比较和善的男子笑了笑,开始劝解道:“天河城最近人满为患,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城里的各家酒楼都快被人给挤塌了,我们能找到一个歇脚的地方,就应该知足了。”
说着,他还环顾了一下四周,只见楼内一片怨声载道,楼下的店家更是忙得满头大汗,应接不暇。
闻言,先前呵斥小二的那位壮硕男子瞪大了眼,道:“你还好意思说呢,要不是因为你一路上老偷懒的话,我们早就到这了,哪里还会有这茬子事?”
“大师兄,冤枉啊!”年轻男子整张脸都苦了下来,连忙伸冤道。
一桌五人当中,另外一位膘肥体壮的男子笑了笑,开口圆场道:“算了,吃完这一顿,我们还是快去找师门的人吧,我可不想再四处流浪了。”
“难!”
最初出声的粗旷男子摇了摇头,道:“没想到,这天河城居然会这么大,客栈几乎有成百上千家,这样一个一个找,要找到何年何月去?”
天河城身为南域第一大城,不仅极度繁荣昌盛,连面积也是大的令人发指,外乡人初来乍到的话,迷路几乎就是家常便饭,不仔细留心的话,说不准什么时候走着走着就走丢了。
先前那位喊冤的年轻男子倒是不慌,咬了咬筷子,看向那位壮硕男子,问道:“大师兄的话,应该有从师父那拿到什么东西吧?”
他们几人虽然是初出茅庐,但师门中人可都是老江湖了,想来应该会料到几人有今日这么一出,说不定就准备了什么后手。
那位被称为大师兄的壮硕男子点了点头,道:“那日临行之前,师父给了我一块飞鹰长老的小木牌,让我到了这以后就与他联系。”
此言一出,其他人顿时两眼放光,都齐刷刷地朝其看去。
“结果呢,怎么样了?”几人有些兴奋地问道。
壮硕男子呵呵一笑,道:“放心吧,已经联系上了,想来再过一盏茶的时间,飞鹰长老就会到了。”
“太好了!”闻言,其他四人都是欣喜若狂,脸上满是激动之色。
这时,先前那位被吓得半死的小二一只手端着几碗碟子,另一只手领着两个酒壶,慌慌张张地跑了上来。
“客官,这是你们要的烧酒和小菜。”
他手忙脚乱地将碗碟和酒壶在桌上摆放好,讪笑着说道:“还请客官们慢用。”
“好了。”
原先还火冒三丈的粗旷男子,在听闻了之前那样一则消息以后,此刻心情也是大好,这次没有大发雷霆,只是冲其摆了摆手,道:“你下去吧。”
“是,是。”店家小二点头哈腰,哪里还敢在这多呆,一眨眼的功夫就溜没影了。
待得他离去以后,粗旷男子先行倒了一碗的烧酒,一口直接全部闷下了肚。
“啧啧。”
如此大热的天气,配上这样的烈酒,令他腹中好似火烧一样,浑身冒汗,整个额头满是豆大的汗珠。
他不由得砸了砸嘴,道:“舒坦!”
“快先别喝了,吃菜吃菜。”那位年轻男子笑着说道。
一边说着,他自己也不客气了,伸出筷子直接就大口吃开了。
“嗯……”
之前出来圆场子的那位膘肥体壮的男子大口地吃着,嘴里还含糊不清地说道:“这家店……手艺还算不错。”
为首的壮硕男子点了点头,赞同道:“就是等的太久了。”
“大师兄,来,喝酒!”粗旷男子大笑了几声,提起酒壶,就欲给其倒酒。
同样身着兽衣的第五人此刻也是酒性大发,干脆站了起来,脚踩在木椅上,伸出手道:“满上满上,都满上!”
大热天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