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一定是玉家搞的鬼。今天我和宝儿回家,路上就遇上一些古怪的事,看起来也应该是玉家人搞的鬼。”
金芳华肯定地说。
金传福这才知道金芳华母女这一路上也不太平,听母女俩说了经过,点头道:“这事是有些古怪。爸跟我交代的时候就担心你们的安全,哪晓得还是避也避不开,还好你们八字高,逢凶化吉了。”
“哥,这次……爸为什么要召集门中的人来?难不成要对付玉家人?”
“不会吧。这么多年爸都忍了,我们跟玉家的事,是私事,跟门中规矩无关,不会临到今天才来动用所有门中人的力量来对付他。我看这样子,是爸……爸有事要交代。”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就是金如铁命之将绝,准备交代后事了。
金芳华听了这话,眼里又是泪光闪闪。
“舅舅,刚才你的话里是外公有两件宝贝,除了我妈,还有一件是什么?”金元宝是个好奇宝宝,喜欢追根究底,要不然学习成绩也不会那么优异。
“这个我也不清楚,好像是个啥罗盘,我隐隐约约听到过这个说法,我也问过你外公,你外公没有明说,只说等他百年过世,这件宝贝或许就是我的,但也不一定,不晓得我有没有那个福分。我猜想,这件东西可能跟宗主身份有关。只看谁有那个福分,才能得到那件东西……”
金传福思索着说道。
“传福说得对,那件东西就是宗主代代相传的宝贝。这个位置,不是我说谁做谁就能做,而是那件东西自己选人。”
不知什么时候,金如铁已经走了进来。
“爸,您好了?”金芳华又惊又喜,腾地站起身来,扑过去上下打量。
金如铁伸出手,欲摸金芳华的头,却只在金芳华头上停了一下,又放下了,双手背在后面,哼一声,踱到书桌旁的椅子上坐下。
金芳华垂头跟在后面,然后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姑娘站在父亲面前,准备认罚。
金如铁抬起手,指指金元宝:“你也过来,陪你妈罚站。”
金元宝忙躬背缩肩,挨到母亲身旁,垂首站着。
金如铁打量了金元宝一阵,点头道:“长得倒是挺好,也很精神,只可惜是个姑娘家。要是小子就好了。”语气里不无遗憾。
金元宝可不服气,抬头道:“外公,你那是老思想了。女孩子不比男孩子差呀,也可以干很多大事啊。”
她这一抬头,金如铁目光如电,一下子就看到了她的异状,指着她的眼睛,颤着嘴唇,对金芳华道:“你……你……居然是跟……跟外国人……私通!你……”
他一掌拍在书桌上,“砰”一声大响,把桌子上的笔筒都震得跳了起来。
“你还有脸站在这里,你是要气死老子!”
金如铁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脸胀得通红,猛地咳了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红红的赫然在地。
“爸……”金芳华带着哭腔忙上前抚金如铁的背,帮他顺气。
“你滚,我不要你这不孝的女儿!”金如铁打掉金芳华的手。
“爸,您别误会。宝儿的眼睛是这两天才变的颜色,她昨天……不对,是前天被雷打了,然后就变了。以前跟我一样啊。再说,爸,我读那会儿,我们这小地方哪里有外国人来啊。”
金芳华流着眼泪,急急地解释。
金传福也忙上前给金如铁抚背,顺气,低声劝慰道:“爸,您都念叨了妹妹这么多年,人家刚一回来,您就这样骂她,她心里怎么过得去……”
金如铁听了金芳华的解释不无道理,一口气也顺了下去,只是刚才动了气,吐了一口血,一时还没恢复,就闭了眼睛坐在那里养神。
半晌,金如铁睁了眼,看了看金元宝,招招手:“你过来,你是好孩子,外公不是骂你,你别怕。让外公看看,你的面相和骨相。”
金元宝低了头,挪到金如铁跟前,任由金如铁拉了她的手,翻看,打量。
金如铁又伸手捏了捏她的肩膀,然后面上现出一种古怪的神色,又问了金元宝的八字,掐指算了算,然后微皱了眉,沉吟道;
“她这面相和骨相都是上上等的,八字里天生紫微星,自带天使。芳华,你算是好的了,可她比你强多了。听我师父说,他从前给人看相,只看见过当年到重庆避战火的第一夫人有这样的面相和骨相。应该说,这种面相和骨相是百年难遇。难道……咱们家的劫难……”
他没有再说下去,他不确定自己的猜想是不是正确的。
金家的劫难由金元宝而生,而金元宝的面相骨相和八字都是百年不遇的上等,这说明了什么呢?
金家的劫难就是因为滋养她而生的?
如今金元宝已成年,金家的劫难是会继续,还是由她而止?
金芳华可不那样想,抬头小心翼翼地道:“爸,你老是说我八字好,命好,可我吃了这么多年的苦,哪里命好了?现在你又说宝儿命好,还不晓得将来是怎么样的呢。”
金如铁横她一眼,道:“你还不相信你老子的本事?好,我说给你们听听,本来,你是命好,可惜怀了她!世上的万事万物都有一个此消彼长的道理,她的命格太好了,在你肚子时还没成形,就需得身边的人来滋养她。所以,你的命格就被她给压制了。”
“爸,那你的意思,我们家这么多人的命,都是被她给吸收了?是她给害死的?”
一个声音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