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闯情知自己必死无疑,也早已抱定了必死的决心,瞅了一眼被押上法场,还活着的一些弟兄们,惨笑了几声,对李峥喊道:“事到如今,我还找甚么说辞!我王闯就是堂堂‘巫卫十三骑’的头领,这次突袭你寨过瘾得很!
李峥,你是朝廷奸臣李林甫的儿子,又跑到牡部落来作甚?
要说被我杀了的那些人真正该恨的应该是你,就是你在巫峰杀了我大哥王龙,我和王元都是大哥的结拜兄弟,我们率领百十来人的濮夷部精兵前来杀人,都是为了给大哥报仇!
你部落死的那些人,就算是给大哥做陪葬品了!只恨我没能亲手宰了你这个小畜生!”
李峥听闻,脸颊抽动了几下,压根紧咬,冷冷地盯着王闯,半晌才道:“你大哥是我杀的,而你却不针对我,而是带领人马偷袭我部落,砍杀无辜,分明是有备而来,你可想到此行的后果?”
王闯强忍肩膀的疼痛,“哈哈”笑道:“后果?当然想到了,无非就是你们向我濮夷部开战而已,去吧!去呀!我部头领王卜昆大都督正等着你们呐!有种你们去呀!”
李峥缓缓地转过身,以异样的眼神瞅了眼白小梅和宝蚩,见他二人正端坐着,神情冷凝,又回过身,对王闯怪笑了两声。他这番举动很像是一个被激怒到极点的人在爆发前的怪异发泄。
李峥悠悠地走到王闯跟前,微笑中带着颤音道:“你的计划确实制定的好,可……好归好,却达不到天衣无缝,只是你忽略了一点,你的对手是我——李峥,神一般存在的人!而我会负责任的告诉你一个秘密……”
“嗯?”王闯面露诧异之色。无奈他此时被五花大绑着,又被白小梅的郎兵按住,跪在地上,面对立在他面前,高高在上的李峥,像是给他下跪一样,卑微极了!
李峥缓缓地蹲下身子。押解王闯的郎兵们生怕王闯伤着巫郎,更是卖力地按压住王闯,令他本已疼痛的肩头更加痛之入骨。
李峥盯着他的眼睛,接着道:“先给你说说你的同伴,就是和你一起来偷袭我寨的那人,他死的很惨,被我部落的一名叫宝武的将佐给杀了,连同那十个兵。
他的尸首恐怕已经在荒野里被野狼啃噬呢,哈哈哈,惨呐!……”
闻听,王闯脸色惨白,目中露出凄楚夹杂着恨意,眸中的李峥显得“小人”极了!
“……还有个极大的秘密!我们不会因为你的偷袭而向濮夷部落开战了,因为你们的大头领王卜昆已经中了毒蛊,蚂蚁蛊,很毒的,投蛊的人正是我部的白头领,她是——女——巫!你想不到吧!
中了蛊的不止是王卜昆,还有朝廷派来的经略使吉江。算算时日,他们就这两天该死了!而且,更不幸的是,我们培养出的新品种蚂蚁蛊能杀人于无形,使中蛊死去的人根本没有任何痕迹可察。
为甚么要杀他们呢?只因他们曾派兵去‘鬼嫌弃’村杀人放火。而除掉他们的,正是我——李峥。也就是说,我们有必要去和一个死了头领的部落开战么?”
“你……”王闯直听得脖筋颤抖,难以置信道,“不!不可能!你不用吓唬我,一个部落头领怎么会是女巫呢!”
李峥一哂,咂巴了下嘴,道:“你可以不信,没关系,只是你是个将死之人,我有必要骗一个死人么?再说了,你看看我们这里哪有一点备战出兵的气氛?”
王闯向四下里一瞥,半晌,闭上眼睛叹息一声,不停摇着头,一副不敢相信又不甘心的样子。
李峥又道:“好了,现在说说你的死法吧!我现在是名执法者,同时,我也是个有仇必报的人,所以么,你杀害了那么多无辜,死有余辜!想挑起部落间的战争,请殊可恨!
我宣布,判你死刑!而且要用一种新刑罚,枪决!我要用手枪从你的小腿处开枪,一枪一枪往上打,直到打的你满身窟窿眼,让你饱受折磨后死去!”
“?……”王闯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手……枪?打我一身窟窿眼?……”
李峥冷笑一声,霍然起身,亢声道:“白头领,大巫师,部落里的各头领及巫师们!
我是巫郎李峥,现在宣判,濮夷部‘巫卫十三骑’的将佐王闯,以及他的手下兵丁,侵犯我寨,杀死无辜百姓数百人,罪恶滔天,理应严惩。
本巫郎作为执法者,判定王闯死刑,由本巫郎执行枪决!他手下还活着的,一律执行斩刑。完毕!”
所有人听闻后皆是莫名其妙。白小梅瞅了眼陈唤儿,又瞥了宝蚩一眼,见他们也是满脸的诧异之色,心道:“巫郎又在玩儿甚么新鲜的花样?枪决……是甚么?难道就是人们相传的他在盘蛇岭上用的神奇的杀器么?”
宝蚩则是眉毛颤了一下,眸中光芒一聚,心道:“呵呵,巫郎终于要在部落里立威了!好事好事,说明他把这里真正当家了!……只是,老夫一会儿要受苦喽!”
李峥从腰间的枪套里拔出了事先准备好的92式手枪,打开保险,“咔嚓”一声,将手枪套筒一拉,完成上弹。
部落里的那些将领们,宝武、宝翁、衣久、荔非守瑜、来瑱等等亲眼看到李峥手里拿着一个黑乎乎的短小的东西,皆不晓得那是什么兵器。
还有那些巫师,乌基、化爪等,他们虽然知道李峥有很多法宝,比如“巫郎蛋”,还有“天神之眼”(望远镜)的存在,可毕竟没亲眼见过李峥用什么“神器”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