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很快寻找到了适合攀登的山脚,向上一望,在陡立的山壁上仍有一条尚可攀登的蜿蜒路径。此山虽绝,但还是有坡的,而且这一带的山都是土石混合而成,山上自然是有些树木和藤蔓的,这就给攀岩者带来些希望。
李峥带着六个兵,又是“七剑上天山”。他们各个腰上缠着绳索,带着飞虎爪,携着见缝可插的匕首,收了步枪,别着手枪,开始了缓慢的攀岩。
众将士在山下看着他们步履维艰,缓缓攀爬着竭蹶难行的山壁,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想高呼“将军威武!”又生怕喊声惊吓了他们,只得屏息相望。
许久许久,才看到七个人爬到了半山腰上,来瑱吁了口气,道:“我们走,去封锁谷口。”
机枪架在了“火焰口”前,随着一声令下,几名士兵齐齐开枪,那重机枪的子弹威力无比,直穿过烈焰向那一端打去。
果然,那边的河西兵还有上来给烈焰填充燃料的,只是随着另一头震撼的枪响,这些兵都被子弹打飞了出去。一打一大片,河西兵们惨烈地嚎叫着,悲催地倒在地上,活着的人只得弃了手中的燃着物,拼命往两边躲藏。
禁沟这一带的地形甚为奇特,只要通过这一段狭长的谷道,另一端便呈现出一个圆形的开阔地。不过要说开阔,也只相对窄道而言,也只是能拥挤的容下几百一千人而已。而这片开阔地的四周也都是山壁,山把这片开阔地紧紧环围起来,形成了一个独特的圆形谷。再往前去,便是一座雄伟的城池,高耸的城楼拔地而起,伫立在谷口的正前方,封住了前去的道路。
在冷兵器时代,这样的城池真可谓“万夫莫开”。首先你能冲过狭窄的谷道就不容易,即便冲了过去,眼前一座高耸的城池,若是守军在城墙上万箭齐下封杀城下的兵马,就凭你再有神通也难过此关。
因此禁沟城防可谓是潼关守城的重中之重,也算是长安门户的保险锁了,只要打开这道锁,长安大门便大敞无遮。
子弹是不能拐弯抹角的,因此那些仓皇躲避的河西兵都向圆形谷的两边躲藏,勉强的保住了性命。河西兵惶恐的向谷口看着,看着从烈焰中击发出来的,快如闪电的弹道,直打到远处的城墙上去了,坚立的城墙上立即也溅起了连片的烟尘。在这样的攻击下,再也没人敢出来给火焰投送燃料,烈火也就渐渐地熄灭了。
黑狼兵们在狭窄的谷道这边,各个都是卧射的姿势,透过渐渐熄灭尚有烟气的火焰口,已经将那一端的景象看个清楚,远处不正是一座城池么?
他们就这样候在这里,不断向城池的方向射击。那边的河西兵们也没人敢探出头来,生怕被叛军的奇怪武器给打死。
“什么?火灭了?”哥舒翰焦躁不安,“填火的人呢?”
“禀报大将军,叛军已经清理了障碍,到了火口处,不断向这边打光火流星,我们的兵都被打死了呀!所以没办法再去燃火。”手下将佐哭咧道。
“废物。”哥舒翰重重骂了声。可他心里清楚,叛军的那种神奇武器根本是不可阻挡的,也的确为难了前方的将士们。
李亨带来的一万羽林军已经补充给了哥舒翰,这些天子脚下的兵向来都是高傲惯了的,来时就见到河西兵被打的如此不堪,便嘲笑他们不止;由于他们的讥笑,还险些与河西兵厮打起来。
哥舒翰也就想找个机会好好教训这帮贵族兵一顿,这下遇到了机会,哥舒翰便对羽林军的带兵将领道:“情况不妙呀!叛军的确妖孽,我布置下的火障封山的计划被他们攻破了,如今我的兵伤亡惨重,士气低落,这个节骨眼上确实需要你们羽林军来助战,倒不如将军带兵到禁沟谷道去对付叛军,如何?”
这名羽林军将领心里清楚,圣上派太子带领羽林军来是助战的,可不是来走马观花的,现在哥舒翰又提出了助战的要求,想不去也没有借口。再说了,羽林军可是守护长安的精锐,天下兵马中的精英,去打仗,自当比河西军强才是。
“嗯。既然我羽林军来了,正好显显身手。大将军,那就让你的兵退后吧,我们去。”羽林军将领道。
“呵呵,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哥舒翰心里暗笑,却道:“如此甚好,我会派兵带你们去前线的。你们羽林军可是精锐之师呀,自然各个勇武,这仗就看你们的了。”哥舒翰恭维了他一番,这就立即派人带着万余羽林军来到了城门处。
当这些老爷兵来到禁沟城楼处,登上城楼,透过雉堞向下一望,这才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只见河西兵都拼命的往“圆形谷”的两边躲,而从狭窄的谷道中竟有无数的闪着光的亮芒向城墙这边飞窜过来,直打到城墙上,更可怕的是有几处城墙已经被这种光弹打出了豁口。
“呃......”的一声,一名羽林军的兵居然中弹倒下了。那是因为机枪子弹透过雉堞打中了人。周围的兵立即围了上来,只见这个兵的头颅竟被打出一个血口,已是面目全非。
“这是什么兵器?居然有如此大的威力?”
“这仗还怎么打?”
带着这样的疑问,羽林军的兵站在城楼上,惶惶不知所措。
“请示将军,要不要把我们的人换进来,羽林军冲出去杀敌?”一名河西军将佐问道。
“这个嘛.....”羽林军将领吞吞吐吐,“先等等,你......你知道叛军用的是什么兵器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