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国忠府上的家丁少说也有上百个,各个都是勇武的护卫,出门时负责保护杨家人的安全,在家时就负责协助打理家务事。原本守在门卫上的家丁不多,所以被黑狼兵们冲进来后打得落花流水。
随着暴力事件升级,就有不断的手持刀刃和棍棒的家丁往前院涌。私闯宰相府大打出手,依大唐律也是处以极刑的,所以这些家丁们赶过来时都抱定了下杀手的决心。
见有人持刀而来,宝武大喝一声:“兄弟们小心。”
黑狼兵们本也持着扁担和短棒,虽然腰间挂着电棍,可遇到持刀的对手时,电棍未必好使。好在搞了突然袭击,先下手为强,把守门的家丁打趴下时,已经从门房里抢夺了些长棍和刀刃,这就与不断赶来的家丁们混战在了一起。
独孤蓉左右手各持一棒,直往府院深处打。方走几步,有三四个家丁挥刀就向她砍来,独孤蓉临危不惧,只左右闪身就已避开两刀,喝道:“打不断你的狗腿。”抡起棒来横扫来人膝盖,两棒交替抡出,呼呼风声,直中敌手,那两人“哇呀”惨叫,丢了兵器就在地上翻滚起来。
“咣”的一声,是短棒与刀碰撞的声音,独孤蓉左手提棒架住一刀,右手顺势挥去一棒,直把第三个刀客的脖子几乎要打断了。再飞起一脚,“啊呀!”第四个冲上来的刀客胸膛正中一踢,惨叫着飞了出去。
独孤问原本不打算动手,他觉得和这些虾兵蟹将动手实在太无聊了,只见着杨府中的房屋时,要么踢碎房门,要么扯了人家的窗户,再顶多就是折几个树枝,玩的不亦乐乎。
现在终于看到有刀客出来下杀手了,这便笑了笑:“有活干了。”飞起几步,纵身一跃,就到了妹妹身边,道:“这里交给我。”只赤手空拳,一闪一擒,动作迅捷难以捕捉,就已经将一名刀客的刀夺在手中,反手过来,用刀身一抽,就将来人拍了出去。他是手下留情了,只用刀身的侧面拍打人,没有下杀手。
再看宝武这边,他可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但也没有使刀,只掇了根长棍,使起来和使他的长杆刀一样,来回劈打,时而将棍支在地上,身子飞旋起来使出他的飞踢绝活,一顿“无影腿”就将围过来的人踢飞出去。纵使杨府家丁们持刀在手,没有一个人能近得了宝武的身。
几十个黑狼兵们武艺不如几位将领,为了在保全自己的基础上有效击退敌人,他们可必须使用刀了,“杀——”黑狼兵们使尽技艺,拿出在战场上和奚人契丹人厮杀的本领,尽显野战军的风采,几阵下来已明显占据了上风。
杨府家丁再牛顶多也是些练家子,或是从禁军退役下来的老兵,这些老爷兵的花拳绣腿怎能和野战军的精锐相提并论,只交手半晌,就知对手来头不小,绝不是卖枣的贩夫。那问题就出来了,不是贩夫走卒,那他们是哪里来的武者?怎敢打上杨府的门来逞凶?所有人第一时间便想到了一个人——李峥。
这不明摆着的么?还有谁是杨国忠的仇人呢?那还打个鬼,跑呗!混战没有持续太长时间,杨府的家丁们就丢盔弃甲,纷纷往后院中躲藏。
杨国忠早吓得六神无主,根本不敢到前边来,只躲在府院的最里一层,最拐角的小厦中与家眷蜷缩在墙角等待着消息。
有受伤的家丁飞跑着来报:“老爷,凶徒太厉害了,我们的人打不过呀,眼瞅着他们就要杀到后院来啦!”
“啊呀妈呀!”杨国忠大惊道,“京兆府的人还没到吗?”
“没有呀老爷。”家丁心想这不是废话吗?京城多大呢,你以为京兆府就在你家隔壁呀!
妻儿老小哭的哭,嚎叫的嚎叫:“哇呀,这可怎么办呀,要死人的呀!”
“天子脚下,居然敢有人在宰相府行凶,没了王法了吗?”
“老爷,救我们呀!”
“呜呜......哇哇......”
杨国忠早吓得六神无主,只得喊道:“快挡住他们,快去挡住他们呀,立功的有重赏,快去呀!”然后就蜷缩在角落里颤颤发抖。
几十人对上百人,黑狼兵虽然人少,但都是精兵强将;杨府家丁虽然人多些,但都是没有强将带队的散兵游勇,因此战斗很快就结束了!根据李峥的安排,独孤蓉他们也不能再往院深处打了,毕竟是不能通过如此暴力解决杨国忠的。
另外他们估计到了会有杨府的家丁从侧门出去到京兆府报案,所以战斗须得快打快收,务必要在府衙的不良人赶来时全身而退。
总之,杨府上下好几进院落,前两进院落是让打透了,不但是一地的伤员,另外屋宇殿堂,门窗瓦片的,都是七零八碎,不堪入目。
“撤,快撤。”独孤蓉命道。
宝武和独孤问这才立即收了队,查看伤情,己方重伤一员,是被刀插入腹中,性命堪忧。其余还有十几人身上带伤,尚且能走。
独孤蓉道:“快点,把伤最重的背上,其余人跟着我,快撤。”
“啊呦,啊呦,啊啊呦!”杨府中满地的伤员,还有多人已是一命呜呼。这种有节奏的痛苦的呻吟从“贩夫”们全部撤离,一直持续到京兆府的不良人赶来。
得知是杨国忠府遭了殃,京兆尹鲜于仲通亲自带了大批人马赶到,只是他们晚了一步,还是让逞凶者溜之大吉了。
鲜于仲通瞅着满目狼藉,血迹斑斑,一地伤员的府院之景,不由慨叹:“天呐!自我大唐建国以来,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