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有说有笑,陈唤儿无意间看见在山坡的一边,有两棵小树并排而生,枝丫交错,有些像互相环抱的样子,便觉得十分应景,莞尔一笑:“嗳!你瞧那边,这两棵树好像很恩爱呢!”边向那边走去。
李峥亦觉得应景,微笑着跟了过去。望着繁茂的树冠和互相缠抱的枝丫,李峥笑道:“唤儿刚才说这两棵树很恩爱,我觉得也是呀,只是我两现在就在如此恩爱的树下,倒有些意思。”
陈唤儿听他这般说,本就有些“突突”不安的心,更是使劲地跳动了几下,俏脸登时红了,也不反驳,只是嘴角似笑非笑地一抿,将目光移开,看向山坡的四处。
李峥随之一望,此处,两棵环抱的树周围尽是苍翠,漫山遍野的嫩草迎着阳光吐露着温存的气息,那一片片清新的气息聚在空中,将照射下来的阳光染成了一缕缕彩色的虹,给这潮热的一片天地带来了丝丝生动。
唤儿的美眸也被这色彩反映得更加生动妩媚,一张略显黝黑的俏脸深深地吸引着李峥的目光,使他难以自拔。
此景可羡,此情可醉,李峥实在是心难自抑,也不知怎地,像是有股魔力在悄悄地驱使着他靠向了陈唤儿。俊朗阿哥的唇就这样挨近了俏美阿妹的小脸,然后……“啵”地一口,轻轻的。
“啊!”十分轻柔地一唤,夹杂着些微的抗拒,还有更多的惊喜。唤儿被李峥情难自禁地一吻激地一愣,瞪着他,红缨嫩唇翕动,欲嗔又止,却化为娇羞地一笑,在李峥胸膛上使劲打了一拳,轻轻道:“你坏!没个正经。”
李峥也不知哪来的胆量就吻了她的脸,心存忐忑,更多的是激动,见她并不抗拒自己,神情中充满着对意中人的羞意,情知自己捅破了一层窗纸而已,不由笑道:“唤儿,你……好可爱!”
还未等她有所回应,李峥猛地一把将唤儿拥在怀中,又在她另半边脸上咂了一口。
“不要……别……”陈唤儿用力地想将他推开,只是两只胳膊像是没了力气。紧贴着李峥坚实的胸膛,她实在挣脱不开,急道:“你疯了么!光天化日的,小心别人看见,快放手呀!”
“怕甚么!我……”李峥咽了口唾沫,突然心潮澎湃,有一种欲驯服小鹿的渴望,顿了半拍,鼓足勇气道,“我爱你!”
“嗯?!……”唤儿一愣,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李……郎君,你是说……”
恰在此时,陡然传来阵阵急促的铜鼓声,由山下而上,响彻四周。惊扰了这一对鸳鸯。
“巫郎!……你在哪里,大事不好了!”一声高亢的声音传来,打破了美景。马蹄声紧随而来。
陈唤儿猛一把推开了他。李峥惊慌失措,寻声而望,只见阿幼朵急匆匆纵马而来。
李峥的心头顿生不详之感,他赶紧跑向山路中间,挥手道:“我在这里,出甚么事了?”
阿幼朵见到李峥,马未停,急道:“巫郎,你原来在这里,快……大事不好……,我四处打听才找到这里来……”
“到底怎么了?”李峥喝问。
阿幼朵一个急刹车收住了马:“巫郎,杀人了,杀人了……”
……
早些时候。
王闯带着九十人的敢死队逼近了紫林山。他并未贸然靠近,先派出了探马去山下查探,由于这些人都是牡部落人的打扮,所以并未引起牡部落人的警觉。
按照李峥的布防,紫林山的十八个分寨头领都有各自的巡逻任务。而且每个分寨都派出人马在山下巡逻。所以无论日夜,山下到处都是小队兵马,绝无可能瞒过巡逻兵去偷袭。
王闯的兵暂停在了离紫林山两里开外的地方,也遇到过两队巡逻兵马,便告之对方,自己是白头领从其他分寨调来的兵马,有特殊任务驻扎此,闲杂人等莫要多管闲事。
虽说暂时瞒过了牡部的巡逻兵,可王闯的心里却万分焦急:“山上山下到处都是兵,看来李峥已经严密布防了,就凭我们百十来人又如何强突进山?
久留在这里,迟早会被敌人发现有异,这可如何是好?”
已经有几波探马回来报说没有寻找到敌人布防的破绽。王闯只得派出探马再探。可他的心里却已经做好了自杀性强袭的准备,大不了就从山门处强杀进去,洒尽一腔热血,杀敌三百,自损一百也是赚了。
正当他要下定主意之时,一匹快马直奔而来,报道:“头领!属下已探查到,在紫林山的后山有一处缺口无兵防守……”
王闯听闻,眸子一亮,急道:“喔?快说详情。”
那名兵士喘着粗气禀报:“属下见山前都是牡部的巡逻兵,便想方设法和几个兵打成了一伙,听他们说,有个叫‘年四’的将佐带着兵去其他头领的寨子吃酒耍女人去了,而且已经吃得大醉。
他们还说幸好没有敌人来,否则花溪寨就悬了!我听后便一路打听到这个叫‘花溪寨’的所在,果然那里是紫林山后山的一处缺口,地势不高,极易攀爬,上去后就是牡部落普通农丁的居所,一路畅通延向山里。”
“哈哈哈哈!好!”王闯纵马原地溜了几圈,道,“天助我也,得来全不费工夫呐!既然牡部落有这样贪酒好色的将佐,那这份大礼我们就收下喽!”便抽出长刀,扯开衣领,刀尖在自己胸膛上划出一道血口,喊道,“所有人听令!是濮夷部勇士的,都拿出你们的血性来,随我冲向花溪寨,前面的路唯有一死,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