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彪想了想,没支声,即便这次没报上,自己也能盖,能有这次政策对他家来说不过是一个意外惊喜罢了,补贴那两三万块钱,不过够个工钱,现在没有也无所谓,大不了点灯熬油,废寝忘食的每天码个一万字,几个月工钱就赚回来了。
“对了,妈啊,咱家今年就别抓猪了,这猪瘟太邪乎,前儿个去我老姨家,她家抓的两个猪崽子全死了。”王彪说到。
李桂芝听了,心里一忽悠,“是吗,昨天后院赵占文他家的猪也死了,这次的猪灾,还真挺严重的,你老姨家猪啥时候死的啊,是那个非洲猪瘟吗?”
“上周死的,是不是不知道,听书防疫站的人去了,检查说不是,但是也没缺准,不过咱家今年就别买了,这一头猪崽子六七百块,这要死了,不白糟践钱吗,过年包饺子啥的,拿着钱都能买二三十斤牛肉或是驴肉的了,包饺子不比猪肉的好吃?”王彪说道,他这话虽然是看着他妈说道,其实是说给他爹听的。
他爹,可是比他还轴,小酒一喝,事一想,那就是必办无疑的,谁说啥都没用。
王洪刚一哼,“过年不杀猪,那还叫过年了?”
“妈,你看?”王彪很无语的白了王洪刚一眼,随后看着李桂芝。
李桂芝狠狠挖了王洪刚一眼,“买什么买,这猪灾这么大,死了咋整?”
正犟咕着,陈志果开门进屋了,笑呵呵的问道:“你们家又吵吵啥呢。”
“二姑父。”王彪说道。
“二姐夫来了,这不是吗,今年这猪瘟这么邪乎,王彪就说今年别买猪崽子了,可这祖宗不干,非要买,这不是人语不懂吗?”李桂芝说道。
王洪刚拉着脸,没好气的瞅么了李桂芝两眼,“对,我不懂人语,就你们娘么懂。”
陈志果笑着说:“人桂芝和王彪说的也不是没道理,大三子家猪这才死几天,后边四回家猪崽子买回来,没到三天也死了,你二姐昨个大华集就想去抓猪,我都没让。”
王洪刚瞅么瞅么,鼓着腮帮子不说话了,哼,买不买,你们娘们说的不算,钱在我兜呢。
“二姑父拿点啥啊?”
“不拿啥,找你妈有点事。”陈志果对李桂芝说道:“桂芝啊,你家要没啥事,明天跟着我和你二姐种地吧,不累挺,就是跟你二姐在低头帮着换换滴灌管,装装籽种化肥啥的,在帮着在地头帮着埋埋头和露出的。”陈志果说道。
王彪冲着母亲使了使眼神,又摇了摇头。
李桂芝瞅了瞅,说道:“我能干吗,我哪会干这个啊。”
“简单,你二姐都能干。”陈志果再次开口。
王彪一看母亲的表情就知道,老妈这次绝对还是会帮忙的,她这人哪里都好,就是跟他一样,抹不下脸拒绝别人,不,是比他更拉不下脸拒绝别人。
“二姑父,你找别人吧,我们家这就快扒房子了,哪有功夫啊。”
陈志果回头看了眼王彪,随后再次对李桂芝说道:“桂芝啊,这活你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我和你二姐是真找不到旁人了,不让你白干,给工钱,一天八十。”
李桂芝犯难的瞅着陈志果,又看了看王彪。
“桂芝,你就算帮忙你也得帮着干啊,要不然这十八垧多地,我跟你二姐就是跑吐血了也干不过来啊,再说,你这帮着干,回头秋天收地卖钱了,你们家的费用也能少扣不少,你家扒房子时我跟你二姐帮你扒不就得了。”
“好吧。”李桂芝无奈只能答应,再说一天八十也不少了。
王彪一听,这个气啊,瞥了一眼,扭头回后院了。
他是真搞不懂他妈了,跟上当受骗没够是的,前年被他老弟坑了一把,今年居然又加入了合作社,还是他二姑父这个干了很多年,屁钱没赚着,还往着合作社里搭了好几十万,光给他们家和他老叔那就抬了五万块钱,这都五六年了还没把本金还了呢。
别地方合作社都是先给钱,陈志果这个合作社倒是好,还得入社的每家每垧地先出五千块钱的启动资金。
这是多么明显的借鸡下蛋,空手套白狼的路子啊,可他爸妈就跟鬼迷心窍了是的,哎,就加入了,他拦都拦不住。
这回得,他这个大劳力,又有活干了!
翌日一早,天刚亮。
陈小刚就开着个蓝色雷沃欧豹204马力的拖拉机,拉着改装下滴灌管的四垄免耕机来到了王彪家院前。
这时,还不到五点。
小刚关了车后,打开驾驶楼的门,来到了卖点门口,一开门,没开开,趴着窗户向里屋里看去。
“二姨夫,开门啊,这都几点了啊还不起炕。”他一边拍着窗户,一边喊道。
正趴着枕头上,戴着耳机子听评书的王洪刚,闻声抬头向外看去,一见窗户上贴着的是陈小刚的大脸蛋子,急忙摘下耳机,穿衣服起来。
“唉,别睡了,你老外甥都来了。”
拔愣醒李桂芝后,王洪刚穿着拖鞋走到外屋地把门开开。
“这都几点了还不起啊。”小刚大着嗓门说道。
王洪刚呵呵一笑,”我早起来了,趴着听呢,没吃饭呢吧,让你二姨早点做,吃完你们在种地去。”
“不着急,我还得调调车,他这非得种大垄双行,哎,要不是他这地多,我才不给他种呢,好家伙,光焊下滴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