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山西之地都处在太行山的笼罩之中,大大的山脉在这里纵横交错。在太原郡汾阳县以北,娄烦郡秀容县以南,有一条太行山脉分裂出来的型山脉,当地人叫作系舟山。这条型山脉也是分割太原郡与娄烦郡两地的然分界线。
在这条山脉中仅有一条狭窄的山道能够直达太原郡,而此处也是姜承枭让赵将军防守的地方。赵将军名叫赵蛟,出身信都郡赵氏,算得上是个地方上的名门望族。因此,相较于薛将军,他的见识要远超后者。
虽然与那位姜骠骑接触的日子不长,但是从此人谈吐,战略分析,兵马布置来看,他绝不会是一般的户人家子弟。故而,在此次战略指挥上,他全盘按照姜骠骑的布置去做。
在姜承枭战略布置结束以后,赵蛟当即率领两千步卒急行军赶往系舟山,从他们目前的位置到系舟山约莫三十里左右,两个时辰之后赵蛟便率领两千步卒抵达系舟山山道。
“传令,弓弩步卒立即登山寻找有利射箭位置,器械步卒准备挖石,其他人以簇为始,每隔三十步设陷马坑,每隔二十步铺设一层铁蒺藜。另,派出十名斥候沿山脚巡视,防止有其他可以通过系舟山的山道。”赵蛟十分熟练的下了命令。
指挥临阵战斗,排兵布阵上他不如那位姜骠骑的眼界与谋略,在陷阵冲锋上他不如薛戾勇猛,但是论步卒守城,他自认为绝不会输给那两个人。
守山道口与守城最大的区别在于山道口没有城门,他必须保证在敌人进入山道口之前就让他们死伤惨重。等他们进了山道,自影降神石”招呼他们。
“是!”
得到赵蛟命令的两千步卒很快行动起来,一对对弓驽步卒背着两石弓快速攀爬山石。器械步卒则拿出锄头开始挖陷马坑,陷马坑长五尺,阔一尺,深三尺,坑中埋鹿角枪,竹签等杀器。
赵蛟自己也爬上了系舟山,他回首一瞧,隐约能看得见太原郡内的汾阳县城。他身上的任务很重,必须要严守山道口三个时辰以上,给外面埋伏的薛戾与姜承枭足够的时间打拉扯,一旦山道口失守,太原郡内的百姓将会遭殃,而且他们也将受到大将军的重责。
在秀容县以南,一支五千人马的突厥骑兵正在快速行军,他们的速度很快,狼头旗帜迎风飒飒飘扬。这支突厥人马领头的还是左都侯朱邪罗。在不久前他刚刚受到晋军的伏击,先锋军死伤惨重不得不暂时退回沂口县休整,他原以为自己会受到二王子秸利的苛责,但是出乎意料的是秸利并没有苛责他,反而给他补充了五千人马,让他再次为先锋,务必拿下系舟山直通太原郡的山道口,保证已方人马能够在明杀入太原。
其实朱邪罗很不解二王子秸利的决策,他们此行地目的已经达到,成功的将晋军拖在了并州,为什么还要攻入太原,一旦他们进入太原,那可是真正的死路一条,想退回草原都没有了机会。
“左都侯大人,听太原郡内有一座晋帝的行宫,里面装满了财宝和女人,这是真的吗?”亲兵兴致勃勃的问他。
朱邪罗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嗯,太原郡内听是有一座晋阳宫,里面全都是晋帝的妃子和宫女,传闻那座城是用黄金修筑的,里面财宝无数。”
亲兵顿时眸子发光,急忙道:“左都侯大人,那我们可一定要打下太原郡啊,这次兄弟们南下只打下几座县城,里面什么也没有,连女人也都不够兄弟们分的。”
“那是自然,只要能打下晋阳宫,里面的财宝和女人谁抢到就是谁的。所以,为了财宝,也为了女人,你们一定要杀光那些抵抗的晋军。”朱邪罗不动神色的诱惑道。
自从南下之后,他们的收获少得可怜,突厥的勇士们气势很低迷,如果能用那座晋阳宫当作诱饵提升士气也不错。
周围的亲兵将他的话传给了下面的突厥人,阵列中顿时爆发一股欢呼声,所有突厥人恨不得现在就插上翅膀飞到太原,拿下晋阳宫,喝着汉人酿造的美酒,享用着晋帝的女人,抱着无数的金银财宝。
约莫过了三个时辰左右,夕阳的最后一丝光芒即将消失的时候,突厥兵马终于赶到了汉人口中的山道口。在整片连绵起伏的山脉中,那一道的缝隙从远处看还没有手指之间的缝隙大。
朱邪罗很不喜欢并州地形,到处都是山脉,他们的骑兵根本没办法发挥大优势,连攻城的时候也只能被迫死战。他真是怀念在草原上与晋军撕杀的时候,突厥人下无敌的骑兵没有人可以抵挡。
五千人马在距离山道口的三百步以外停下了脚步,朱邪罗忽然有种很不妙的感觉,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到底什么地方他不出来,他总觉得自己现在好像很危险。
“左都侯大人,什么时候出发。”亲兵夹紧马腹,期待满满的等着朱邪罗下命令。
“不着急,你派人去四处看看有没有伏兵,另外,让所有人下马补充体力。”朱邪罗学心了,如果他在过山道口的时候被先前那股晋军伏击,他将会十分危险。
“是。”
五千人马在逐渐暗淡下来的色中停下了脚步,长长的阵列就这样完完全全暴露在姜承枭的眼郑距离突厥人马以西的一座山峰上,姜承枭盯着那股逐渐隐入夜色之中的突厥人,不由得心中十分困惑。
虽然他知道突厥人茹毛饮血不通人性,不懂兵法,但是这也太扯了吧。他们难道不知道已经有一股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