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没有注意。”母亲说到，“就算没有人，让妈妈亲一下又怎么了嘛？小气，你从上初中之后就不让我亲了。”
“那是因为我长大了。”
“初中时也不是很大吧？”
“……”
“而且说什么长大了，泽澪现在也会和我亲亲啊，只有你不肯。”
“那是因为泽澪是女生，我是男生，男生哪儿有长大之后还和妈妈亲亲的。”
“尤尼就会和我亲亲。”母亲反驳到。
“请不要提您和他的事了，不然我可能会不想救他了。”我把买来的衣服递给母亲，“您还是先把衣服穿上吧。”
“等一下吧，刚才卡在马桶里都湿了，我得先擦一擦。”
我背过身只是把拎着装衣服袋子的胳膊伸到背后，过了一会儿感到母亲把新衣服接了过去。
但是穿着衣服，她的嘴也没有停，“你要说是性别的问题，不愿意和妈妈亲亲，但是你也没和你爸亲亲啊。”
“那不是更糟吗？”我苦笑着摇了摇头。
“嗯。如果你爸和现在这个样子的你亲亲，状况大概确实会很糟，我怕他控制不住自己。”她拍了一下我被裙子包裹着的身体，“你果然还是喜欢穿成这样。”
“怎么可能！”
“那你为什么给我买了新衣服却不给自己买，还要穿着这身衣服？”母亲问到。
“我要是换上男装还怎么带您来女卫生间换衣服啊？总不能让您换好衣服之后从男卫生间走出去吧？”其实我怎么穿着现在这身空姐的衣服到男卫生间里换衣服的问题我也没有考虑好。
“我倒是不介意。”母亲说到，“只要你陪着我的话，大不了就是让人以为我是被你胁迫进男卫生间的。”
“我介意！”和母亲挤在卫生间的隔间里对我来说真的是太折磨了，“您还没穿好吗？吸血鬼的动作不都是很快的吗？”我催促到。
“也不都是，我认识的一个兽化之后是树懒的家伙动作就很慢。”母亲反驳到，“而且这是我女儿给我买的第一件衣服，我得认真仔细地穿好才行，谢谢你，辛丞。”
母亲的话让我有些惭愧，是啊，我从来没有想过帮母亲买东西，今天这身衣服也是因为形势所迫才买给她的，而她却如此地看重我帮她买的第一件衣服。
但是……“是儿子，不是女儿！”
“嗯，好看，而且还很合身。”母亲完全没有理会我的抗议，“连内衣都很合身，你爸都不知道我的具体size，每次买那些他想让我穿的奇奇怪怪的内衣大小都不合适，但是辛丞却能选得这么准，一定是仔细观察过妈妈的身体吧。”
“巧合！只是巧合！”
“帮妈妈看看衣服有没有穿好。”母亲说到。
“好。”总算结束了，我转过身看到了只穿着内衣的母亲，“这不是根本就没穿好吗？”
“我以为我穿得很仔细了。那我脱下来重新穿好了。”母亲把手伸到了背后就要解挂扣。
“不是！我说的没穿好是说您没穿外边的衣服，内衣已经穿得很好了。”我急忙阻止她，不过说实话我选的内衣确实和母亲的身体和贴合，这大概是母子之间的心有灵犀吧。
我忽然想到在上大学之前我的内衣一直都是妈妈给买的，小学、初中、高中，尽管我的身体一直在成长，但是内衣却一直都很合身，感动的同时我突然也有点害怕。
“那是因为妈妈晚上都会溜进你的房间确认你的成长状况啊。”更恐怖的是母亲完全读懂了我脑子里在想什么。
“我每天晚上睡觉时有锁房间门吧？”我不禁对自己的记忆产生了怀疑，不过我肯定是锁了门的，有些事不锁门被撞见就不好了，虽然……好像……锁了门也一直被偷窥来着。
“连孩子的房门都撬不开还怎么当妈妈？”母亲把‘连门锁都撬不开还怎么当吸血鬼’这句吸血鬼们的口头禅稍微改变了一下，但是依旧和那句话一样没有道理。
“不过妈妈可是一视同仁的。”母亲接着说到，“我也有溜进泽澪的房间去确认她的成长，但是没有用，因为后来她的内衣都是你帮她买的，而且都很合适，我猜你肯定也偷偷溜进泽澪的房间去确认过她的size吧？”
“才没有，我是被她逼着去给她买衣服的，大小都是她自己告诉我的。”我强调到，“而且以后等小鱼儿懂事了，我会告诉小鱼儿让她晚上多加小心的。”
我一边说着一边把开始帮母亲穿上外边的衣服，不然不知道要在卫生间里被困上多久。
跟在穿好衣服的母亲后面小心翼翼地走出隔间，看到依旧没有被其他人发现，我总算松了口气。
不过正要走出卫生间的时候，卫生间的门打开了，一个老熟人走了进来，而她也看到了我。
“哦，辛丞，太好了。”手拎着袋子的洛英阿姨好像并没有惊讶于我为什么会在女卫生间里，“我想让你帮个忙。”
我和洛英阿姨说话的时候，母亲侧身从我们身边经过，眼神似乎和洛英阿姨碰到了，但是随即又飘向了别处。
母亲和宛培儿一样似乎也不喜欢靠近洛英阿姨，匆匆离开了卫生间。
“您有什么事要我帮忙？”我问到。
“帮我把这个交给我弟弟。”洛英阿姨把她手里拎着的袋子交给了我。
“这是？”
“他在飞机上不是尿裤子了吗？这是我帮他买的新裤子。”
“唔。”我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