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心中拿不准对方的身份,但这些破绽,无一不让她提高了警惕与戒备心里。
还有,她坚定地相信,苏阳不是那种胆小如鼠的人,而是一个明知对方强大,但仍要义无反顾去报仇雪恨的真男人。
并且这个时候离苏阳去报仇的时间,根本没有半个小时,甚至二十分钟也没有。
最主要的是,门上画有驱邪镇宅符,而外面的苏阳都没有敲门,证明他根本不敢碰这张门。
这些破绽足以证明此苏阳,非彼苏阳。
听到她这么一分析,高凤娇与叶芷若也开始怀疑起来,娘俩女脸色发白,嘴唇发抖。
虽然没有看到脏东西的形象,但是女人与生俱来的胆小,让她们早就害怕得要命。
“妈,我怕。”
叶芷若干脆扑在母亲的怀中。
高凤娇则紧紧抱着叶芷若,用被子严严实实地盖着,轻声道:“芷若,别怕,有妈在呐。”
实际上,她心里更加害怕。
连身子都有些轻轻颤抖了。
“芷涵,你又如何相信我呢,我就是你的老公苏阳,你真的这么绝情吗,眼看着我要被那些人杀死,你真要袖手旁观。”
外面的苏阳仍是不死心,劝说着叶芷涵。
“不要再说了,有本事你把你的手放在门上面,敲几下,或窗户上面的符上面,如果没有事,我就让你进来。”
叶芷涵镇定地说道。
虽然她也害怕得要命,但在这种情况,她不能退缩,更不能惧怕。
良久,那门还是没有响声,随后外面忽地响起一道阴森森的声音,“好你个臭表子,这都被你看出来,真不愧是姓苏的老婆啊,你们放心,老子迟早会进来的,掐死你们三个人的。”
那脏东西恨恨地说道这话后,就离去了。
叶芷涵终于松懈下来,浑身竟然冰冷一片。
原来,她竟然被汗水给浸透了,也没有发觉。
“姐,那个脏东西真的走了吗?”
叶芷若从母亲怀中抬起头,盯着那门口,小心翼翼地问着叶芷涵。
“它,应该是走了。”
叶芷涵安慰道。
突然,窗户玻璃前人影一闪,一个大男人活生生地站在外面,面带微笑地叫着叶芷涵,“芷涵,是我,你的父亲,你开一下窗户好吗,我好拿一样东西给你。”
此男子浓眉大眼,身材高大,气势雄壮,而左眉中间一颗很明显的黑痣,极是醒目。
高凤娇扭头一看,不禁惊呼道:“经元,是你吗?”
“风娇,当然是我了,我就是你的老公叶经元,今天下午五点的飞机,从米国赶回来的。你们把窗户打开吧,我有东西要给你们。”
叶经元在窗外笑道,那雪白的牙齿映着一层红晕,有一种说出来的诡异。
“快,芷涵,快把窗户打开,让你父亲把东西扔进来。”
高凤娇赶紧起身,朝窗前走过去。
她神情激动,恨不得马上就要扑进丈夫的怀中。
今天下午才给叶经元通了电话,对方说要回来。没想到一到晚上就回来了,真是太出乎意料。
叶芷涵一把拖住高凤娇,急声道:“妈,那个不是爸爸,是脏东西变幻的。”
哪知,叶经元也不恼火,只是宠溺地看着叶芷涵,笑道:“芷涵,你看你,居然连老爸都不认识了。真是的,让爸爸白疼你了。”
“不可能,那脏东西又没见过你爸,怎么可能变成你爸的模样呢,你看看,你爸的左眉中心的黑痣,就是一个很明显的特征。”
高凤娇当然不会听信叶芷涵的,就要去打开窗户。
“妈,你且慢,让我问几个问题吧。”
突然,一直在观察着外面叶经元的叶芷若说道。
“怎么啦,我的最可爱的小女儿,也不认识我了吗。真的让我好伤心啊。我好不容易回来,想跟你们见一面,想不到,你们都不认识我了。早知这样子,我还不如不回来呢。”
叶经元在窗户前,露了一副痛苦的模样。
“这样吧,如果你真的是我爸,那我的生日你总该记得吧。”
叶芷若沉静地问道。
“你的生日不就是2009年3月15日吗?”
叶经元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那我的,还有芷涵的呢?”
高凤娇抢先问道。
“老婆,连你这个最爱我的人都不相信了,唉,我真的很伤心啊。不过,你的生日是1975年6月12日。芷涵的生日是2005年7月18日。我都说得对不对?”
叶经元笑了笑,有些得意地说道。
“啊,太对了,全都对了,你肯定就是我的老公叶经元。芷涵,你松手,快点去开窗户吧。”
高凤娇也心花怒放,催促着女儿去开窗户。
“那既然这样子,我爷爷的生日,还有我大伯的,二伯的生日,还有小姑你的,你都能说出来吗?”
叶芷涵突然问道。
“芷涵,你这个问题就问得有些多余了。我工作那么忙,能记得你们的生日已经很不错了,为什么还要我去回忆他们的生日呢,再说,我与他们历来不和,也不参加家族年会什么的,所以你还是别难为了我的。当然,如果你们确定不认我这个做父亲,那我也没有办法,今晚我只能去住宾馆,明天就搭早班飞机回米国了。”
说到这里,叶经元的眼眶都似乎有了泪光。
“芷涵,你干什么啊,这样子不相信你爸,你太让我失望了,三年前,若不是你爸帮你开那间杏林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