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老祖宗说,既然受到了邀请,你们可以去,这是一次难得见世面的机会,检验一下自己也好,省的夜郎自大,失败是必然的。呵呵,但愿不要败得那么残,还有就是“奈何楼”不可轻用,被人家瞧出端倪就不好了。
福克斯现在依然记得,当老祖宗说到“失败是必然的”这句话时,层层皱褶的脸上那一抹无奈,眼睛似乎穿透了时空,正瞧着一处不存在的地方,看得心神俱醉,但在自己的方向上看那里什么也没有,只是铁墙上的一副世俗的画。
是小型了的清明上河图,笔法更加简洁,没有人物出现,只是一些山头水流船只和树木,有一弯月牙冷冷地缩在一个角上。
奈何楼就是这次出门为了防身带来的那把暗铜色的小香炉,他们习惯了叫鼎,但它的名字缺叫奈何楼。三足,炉身上有凝固的线条,似稚似凤的一只怪鸟围着香炉的肚子。有盖子,盖子和炉身是分开的,上面开着十二个小眼,这是出香烟用的,两排圆形,小圆四个眼,大圆八个眼,高高的提钮像一根铜针。
鼎的形状有几百种之多,用来做香炉也很不错。
在确定下来福克斯是队首之后,董、安娜、诺尔曼、约瑟是七间殿的人随手配置的,但福克斯并不认为这是随手,一定是深思熟虑的结果。他们连三代弟子中的约瑟都推出来了,分量不可为不重。
但谁知道就杀出来破和碎两个程咬金来,若是只有贵雷妆和卜二般两人,那还不是手到擒来,说不定真的能把贵雷妆带走而不是杀死了事。
虽然在b计划中,约瑟在中间,两边依次是福克斯和诺尔曼,董和安娜。但打到现在就不是那么回事儿,打乱了套。福克斯和董列在前面,中间是约瑟,诺尔曼和安娜在后面的两侧,但有时候诺尔曼也冲上来抵挡一阵子,让福克斯或者董喘一口气。
这一仗打得很窝气,从来没有遇上过。福克斯也在心里叹息一声,真被老祖宗说中了。
安娜现在都不挽花了,链子锤直来直去,能拖一时是一时。破的头发有时候似刀似剑,或如水波岩石,但链子锤触到的时候却像棉花,而且有一股吸力,不好收回。董也好像是自己在练拳,有时候危险来了都不顾,只求伤敌。
福克斯用眼睛的余光瞟了约瑟一眼,现在到了不宜隐藏的时候了,还有什么招数就拿出来,败也要败得有些脸面。,自己有几次差点就掏出奈何楼来了。
约瑟的小脸突然煞白,他变成了一条鱼,一条自由的鱼,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
看到有异景出现,福克斯双目旋转,董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样暴虐地忘了自己,诺尔曼在招式的带动下也冲到了前面,拳拳入骨入到破的头发里面,安娜在一侧看得更清楚,在头顶上几个旋转之后,用一根指头一拨,链子锤似乎不打算要了,直飞而去,卷住了破的一大蓬头发。
鱼儿戏完四方,一个透明的空间离开水波当头压了过来。
约瑟坐了在“地上”。
他不能不坐下来,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惊惶转着头去看,贵雷妆可不就站在他的身后,“你会住在哪儿呢?”,他问。约瑟不打算回答他的话,但是小脸更白了。
所有的招式都是语言,不是语言的招式不是好招式,你读懂了,这个招式就属于你,你读不懂,这个招式就是索命的绳子。
虽然捅了一下,卜二般不确定贵雷妆回来了没有。
却惊然看到呆呆愣愣的贵雷妆突然伸出手去抓了一把,简单的名不见经传的一把,却把那个正当着破的头,也会在后来把自己三个人也囊括其中的的水矩抓破了。
水流了一地。
“无耻。”安娜娇喝一声。
破却哈哈大笑着,一面摇头晃脑,又见临泉月影,水都到了天上,天就是水,把月亮的骄傲赶到山的背后,一面也伸出一根手指接过了链子锤转了数圈按向了安娜的方向,同时说,“无耻又何妨?”
他喜欢看到这个无耻,贵雷妆的出手让他洋洋得意。
停!
福克斯张开两手似乎是护着身后的人终于喊出了这个停字,打斗良久之后,他终于想到了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