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福是容易的,诅咒也是容易的,回向到自己是一定的,但认清这个回向,利用好这个回向才是有些难度的。
栽种和拆毁可以是好的栽种和拆毁,也可能是不好的栽种和拆毁,适得其反的。
拆毁了不应该拆毁的,栽种了不应该栽种的。
拆毁了必须拆毁的,但新的种子发不了芽,后来土壤又变了。
应该是“一正一反”的刚柔相济,拆毁了需要拆毁的,栽种了适宜栽种的。
对自己对他人都同样如此。
对付自己要借用内在的、外来的力量,以内为主。应对他人依然是外在、内在的力量,外力为主,内力为辅。
所有的内力都是生命之力,在灵魂深处,先有了它,才有了我们。
外力是自内力而起的借力。外力是身世界的力量,小到一躯体,大到一宇宙。
这算是人生的白日,成分上只占到三分之一,但在容量上它是最小的。
中间是玄冥的意识界,内外两个箭头。一个箭头指向最核心的物世界,一个箭头指向最外围的硬核之界。
人们在最微小的里面,或者在极遥远的外面。
这样都可以,人的世界并不是孤立的和真的是悬空的,它被层层包围或者被诸多的内在堆砌出来。
人的寻找就是深入其里和云游其外,只有内在或者只有外在,是对人的孤立,也是对人的放弃。
人其实无时无刻不在受到内在或外在的影响,就是要找到和扩大这个影响。影响至深至远自然最好,若不可能也要有百年大计、十年之计,总好过眼前的寸光和一叶障目那样的把自己贴了进去。
意识假诸于物和意识加诸于人,这是“科学”的两大分支,虽然最终得到的是“人”的作用。但一是仪器一是人,有生命的试验品和没有生命情感的替代物。
不讲生活技能,只讲人心,一个古人来到现在,他未必生活得很好或生活得下去;一个现代人回到过去,他会生活得很好,因为他的人心不古。
他会破坏掉那个时代,一个人就足够了。
他如果明技巧而不用,甚至“智慧”都不用,他才是好人和高人。
真正的智慧是生命的智慧而不是生活的智慧,生命的智慧才是最后的智慧。
这个世界很好,这个世界不好,都是映衬着另一个世界的的存在。
拆毁最切近的是毁人之形,唇亡齿寒,皮之不存,毛亦不附。房屋毁了,房内的内容将不再是内容。是内容也不再是这间房屋的内容,对于房屋是彼此的死亡。你从未属于我,我也将不再记得你。
聚合,聚合之后分散。
在聚合的时候没有搭建或者没有找到永不分散的房屋。
也可以毁人之念,效果慢一些,但一样很彻底。给人一个玩具就可以了,并不能永远地得到,很真也很假。
放开一部分,其余的部分让它镜花水月,说不清道不明,拿不起也放不下,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一是忙,一是欲,一是正邪或深浅的享乐。
进入生活是为了喂养生活中的几头兽,极少有人养成了圣兽,大部分都眼看着进化成了魔兽。
忙是为了找寻食物,一生精疲力竭。或精或细,或粗或粝,或饭钱或饭后,或百步走或不动如龟。
兽本来就善于勾引人的yù_wàng,自己的yù_wàng又化形为兽。享乐是休息,是隔离,也是放弃。
人们生活在两边的世界里。
一边是苦苦的奋斗,一边是退却千里万里的颓废,一边是拾取,一边是心灰意冷的放弃。
不一定非要两边,而最后就是两边,这就是深深的遗憾。形势严峻的时候就是生死,生不安死不宁,说天空没有垂下另外一条线来。
灭人之灵是毒的歹,狠的毒,酷的残,冰的冷。
人是一个水面,有一条青绦垂向水面,水面里也有一条青绦垂向水面,这不是倒影而是真实。
两条青绦是两条线人,她们互不相识,等相识的时候就活了起来,经过你她们活了起来。或者经过你,你使她们活了起来,她们也使你活了起来。
你使她们、她们使你活了起来。
她们本来是活的,经过你的活、使你活,是她们的目的。你获得活水江河,她们是你的源头,你是有关的证明。
你也是你唯一的证明。
除了她们的证明,没有人可以证明你,也无须再有证明。
在拆毁、栽种之后是回向,有关于你自己。
采风人说:“你看到的是事件,行为言辞或者传说和鉴定。”内里的情形却非外人可以言道。
无道就是没有生命的道路。
无料就是不是那一块材料,雕刻不出生命的龙来。怎么衡量,翻来覆去打量,一下刀木头就碎了,朽木不可雕原来说的是这里。
人本来是圣器,大肚能容,可以装很多东西。现在它残破了,自己的心意销蚀,时间来销蚀,他人来销蚀,金贵的器皿成为了凡物,连一滴雨露也无法盛下。
永久不可能,圣器不永久,里面的东西也不能永久。
有一天,可能是许久许久之后了,捡拾起来,我们悲从中来,它已经残破了,就像我们的一生,以为一生都是要这么残破的。
补还是不补,用什么补?
这是两种人生。我给你看的人生,是我的人生,但只是表面的人生。我是受我左右的,在我是一个良民的情况下,我会沉潜下来挖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