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剑声随即又一想,清廷哪有那么多的供奉高手,可以随意的外派公干?上次为了对付自家,那么大的阵势,也才勉强派出了一位,这丐帮在江湖上虽然也有些名望,但是和自家相比,那就错差很大了,所以应该不是那种绝顶高手。不过即便这样,猜测对方至少也是宗师巅峰级别的,也许是如同慕容越那般身手超卓之人,也不可轻敌啊。只是不知如今的自己,能否成为对方的敌手?这一回身边可没有了九难来给自己撑腰解围,自己又该如何应对?
沐剑声虽然担心,不过眼下已经成骑虎之势,这里还有这许多人没有渡河,自己肯定不能舍弃他们就此逃走,就算是为了掩护这些村民,也不能就此逃跑,看来一场恶战在所难免,沐剑声心念急转,立刻决定赶快把尽量多的人运过河去,与河边的大部队汇合,减少自己这边的包袱,同时派人过河传递消息,让对岸的高手尽快过河来援,以便能够应对即将到来的危机。
想到这里,沐剑声连忙下令所有护卫们撤下河堤,在码头附近与其余护卫汇合,吩咐两艘船只立刻载人开船,过河后速速接对面的高手过河来接应,而剩余村民都齐齐聚集到河边码头上,躲开敌人的攻击,几名普通护卫负责维持秩序,自己则带领十几名精锐护卫背水列阵,准备在北方河滩正面对敌。至于史仲远三人,则暂且待在河边一侧压阵,同时赶紧包扎伤口,吃点食物之类,补充歇息一下。
此时在沐剑声身边的人员,除了苏冈、吴立身、白寒松、施琅、刘一舟五人外,其余人皆是普通护卫,武功一般,如果没有这些村民拖累,沐剑声自然是进退自如,游刃有余,实在不行,跳进黄河也不是不可以,可是眼下的形势,势必顾虑重重,而薛青衣、张清山、李因笃等人,此时却在对岸进行接应,带领护卫们看护收拢村民。
沐剑声心里盘算,按照那史帮主的消息,对方此时八人里面,如果真有一两名宗师级大高手,再加上五六名超一流的高手,实力已经强过自家不少,不过如果薛青衣三人此刻也在这里,再加上那史帮主襄助,那么双方实力应该十分接近,可惜如今自家人马分处两岸,立刻有点被动,如此看来,只有设法拖延时间,请那三人及时前来接应了。
就在沐剑声等人布阵迎敌时,追击前来的八名敌人也上到了河堤,看到眼前的情形,对方显然是严阵以待。由于不知对手实力深浅,他们没有贸然攻击,毕竟从表面看对方显得人多势众,似乎里面的武功好手也有一些,而且他们这些人经过长途追击,现在都已经比较疲惫,也需要休息一下,于是就齐齐下马,在河堤上聚在一处歇息,一时间河滩变得极为安静,除了马嘶和鸟鸣,再也没有什么声音。
不过这片平静了维持了不到一个时辰,那八人终于起身,下了河堤来到河滩上,在距离沐剑声等人二十丈外站定。
随后一名三十多岁的汉子走出队伍,来到双方阵前站定,大声说道:“对面的人听好了,我们是朝廷的公差,今天到此乃是奉命追击朝廷反贼,只要你们予以配合,不从中作梗,事后朝廷必有奖赏。”
沐剑声一看对方似乎想准备谈判,这也正和他意,于是也派白寒松向前几步回话道:“什么反贼啊?我们只看到三名正被强盗打劫追杀的客商,再者你们说自己是衙门的人,那有何证据?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假冒官差的强盗?”
对面那些人听了这话后,立刻就有人喝骂道:“大胆!官差办事,岂是你等草民所能质疑?识相些赶快滚蛋,否则休怪我们将你们这些人也按反贼论处。”一听这话,白寒松哈哈大笑道:“好大的口气,好大的官威!我等可也是朝廷的人,怎么,你们要连我们一起收拾么?”说着就将一份告身拿出给对方一晃,随后收好。
这份告身自然是真的,不过乃是前些时日夜探几家闲散王爷家里时,无意中搜刮到的,沐剑声等人刚好用他们来应付一些散兵游勇之类的小角色。白寒松这一手有点作用,对面自然是识货之人,大眼一看就知道东西真伪,面对这种意外,那人稍稍迟疑了一下继续道:“哼,你等既然是朝廷之人,当知道捉拿反贼乃是最紧要之事,要是敢胡乱插手,放跑了要犯,哪怕就算是知府道台,到时候也难逃问责,各位可要想好了,千万莫要自误啊。”
白寒松纯心找茬,自然不可能后退,于是说道:“你说捉拿反贼就是真的抓反贼啊?红口白牙的,逮着谁都咬,呵呵,我看你们这一伙才像反贼,来呀,给我统统拿下!”
白寒松这么一喊,身后的护卫们齐齐应是,然后哈哈大笑起来,敌人一看,沐王府的人显然是存心过不去,对面几人就十分恼火,可是眼下局面,一时摸不清沐剑声等人的底细,他们还真下不了强攻的决心,那人只能继续来劝说白寒松,想要让他交人。
这样双方又磨蹭了许久,看看也耽误了些时间,已经达到了打击对方士气的目的,白寒松于是摊牌道:“哈哈哈,你们这些狗腿子啊,还真当我们都像你等一样甘做汉奸么?你等都听好了,大爷我乃是云南沐王府的家将白寒松,就是你们口中的反贼,有本事的话,就过来抓你家白大爷啊,哈哈哈!”
对方一听对手其实不是朝廷的人,竟然是云南沐王府之人在此,立时大哗。他们显然不是高兴,而是有些吃惊,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