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矿场之内,山崩地裂,土石翻滚。一只血红的触手破岩而出。工人纷纷惊逃。一队修者,凝眉列队,正预备对付这只突如其来的入侵者。
“喂,你要害死我们啊!”血蠕内杨旭怒叫道。
那老头无妄子似是疯癫一般,目中呆滞。笑道:“死?死有什么好怕的。”再痴痴看那阵图,捶胸顿足。十指抚摸过那阵图,道:“老朋友,咱们相伴几百年,你是错的,我也是错的。既然都错了,不如一起去死吧!”
“喂!你死之前能不能先放我出去!”杨旭怒道:“我大仇未报,不能白白陪你死在这里!”
那老头儿看着杨旭却突然冲了过来,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叫道:“是你!是你!要不是你闯进来,告诉我这阵法的错处,我俩怎么会死!”
杨旭觉得脖子似要断裂,忙道:“有解,有……解!”
那无妄子当下手上一松,神情一顿。随之大喜癫狂道:“有解?真的有解?你难道不是骗我?”
杨旭反手将他大力推开,摸一下脖子,道:“有,当然有。”心道:“我那知道什么解法,要有那高深的造诣,还用被困这里。”
“快说,快说!”那无妄子面色如虎道:“你不说,我现在就杀了你!”
杨旭喉头滚动咽下口水,努力抵御着这元婴老怪的威压。看向无妄子道:“这,血蠕之处为阴,另一端为阳。”
“继续说!”无妄子怒喝道。
“你这阵法将另一端厄难之气吸取到这血蠕之内。这流向本没有错。可你在阳端设了玄关,只吸收祥瑞之气,避免厄难之气再次流入。只是……”
杨旭被血蠕剧烈的晃动摔倒在地道:“天地大势,循环往返,阴阳调和!眼下这血蠕恐怕是到承受到极致了,他吸收厄难之气而无处疏散,只怕不久就会爆发出来!天下至魔之气一出,自然会奔着至清之地而去。此处不是那阳端确是哪里?那时便是阳端的末日!”
“废话,废话!如何解?”那无妄子手如骨爪,抓了过来。
“疏……一个疏字就能解决,咳咳”杨旭被掐的喘不过气,随口胡说,拖延时间。
此时外界,血蠕早已拱破矿山钻了出来,十二只触手一挥便将无数的矿工缠了过去。矿工落在血蠕身上顿时如遇沼泽深陷进去。
一队修仙者,匆忙赶来。拔剑组阵,漫天星火顿时而起。齐齐朝那血蠕招呼过去。那血蠕是最怕火烧了。身子一灼到火星立即“哞”的狂叫起来。
血蠕内,杨旭通过玄镜看到外面的情形,连忙大叫道:“快快阻止他们!血蠕不能受伤,不然会加速激发它的魔气。”杨旭此时哪管得了天下苍生,只盼他快快松手,自己好活下来。
那无妄子当下大怒,道:“哼,这帮蝼蚁,敢伤我的血蠕,便让他们都化成浓水!”
说着聚集灵气在那阵图的一处猛地一点。那血蠕顿时狂暴起来。猛地一缩身子,十二只触手乱舞之下竟甩出无数的黄水出来。那黄水草木沾之即死。一个修士被那黄水粘上手臂,顿时腐蚀开来。那修者当机立断,挥剑便将那不断腐蚀的手臂斩了下来。
“小心毒水!”有人大叫道:“撤退,先撤退!”
那血蠕却是身巨如山。缓慢移动之下,触手竟将众人全全包围起来。黄水落下,或滴在头或滴在背,便瞬间烂的连骨头都不剩。
就在众人觉得必死之时。一个绝美的身影撑着一把花伞凭空而落,玉声轻道:“孽畜!”
手中花伞缓缓转动,一层灵光自伞上发出,顿时将那些黄水屏蔽在外。
“景菲儿小姐!”众人顿时大喜,当下重振精神,准备随时还击。
那女子却轻声道:“这孽畜非同小可,你们暂且退避,不要妄丢了性命!”
众人犹豫片刻,领命道:“是!”
其中带队之人却又甚是为难:“菲儿小姐您也躲避一下吧。这怪物自矿山中蹦出,非同小可!要是把您给伤了,这……”
“我知道了。”景菲儿,莹莹玉手翻覆之间,便见数枚光针急速而去。瞬间没入那血蠕之中。
那血蠕又是“哞”的巨叫一声,身子顿时倾斜起来。一个眼珠滴溜溜的转着,恐怖至极。
……
“哼!竟是景菲儿这小丫头!”无妄子自玄镜中看到景菲儿来时也是一惊。道:“景风云当年最护着这丫头!只不过就算这样,她若是想坏了我的大阵,我也绝不会手下留情!”
说着又是对着阵图划转一圈,咯咯笑道:“小丫头儿,只好委屈你做我这血蠕的点心了!”
那血蠕似是被施了什么助力,顿时浑身倒刺竖立。身子慢慢变得扁平,跟景菲儿的伞一般。
景菲儿秀眉一皱,一时无从下手。若是自一侧攻起,那血蠕身子太薄,触手又长,根本攻击不到。若是要重伤它,则必要到那血蠕的上方或是下方。可如此一来,自己便成了瓮中之鳖。
心下恼怒,便反手取出一只白草。那白草全身莹莹发出光亮。一摇一摆间,发出一道道音波,荡漾开来。那音波触及血蠕,血蠕顿时痛苦不堪,全身鼓动着满地打滚。这一滚不要紧,顿时地动山摇,那些还没跑远的凡人矿工顿时被山石碾压而死。
杨旭见此状况,心中大大的不是滋味,道:“无妄老头儿,何必自己人打自己人!”
“你小子少些废话!”无妄子怒道:“一刻钟的时间,说出大阵的改进之法,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