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慧皱眉不展道:“是的,也不知道这次朝廷是什么意思,明明就是一个小摩擦,竟然把书邱贤给派来了,难道真要以此为引子,讨伐宗门吗。”
尚阁陷入了沉思,这件小事能把书邱贤这个大宦官给派来,那说明事态已经升级了,钱慧说的也不无可能,但凡是都有两面性,如果不是针对一线天来的呢?
尚阁想到此处,顿时眼前一亮,心想道:“对啊!近年来夫子堂的气焰越来越嚣张,手脚遍布天下,甚至已经渗透了朝廷,朝会上那么多文官,一半以上都是夫子堂的人,这要是尚阁当皇帝也不会放心啊。”
“相比之下,一线天只是个实力强盛,规规矩矩的宗门,还是本土的宗门,算得上是大庆国的战力前五,没必要因为这点小事就大动干戈的自断手脚啊。”
尚阁想到这里,激动道:“没错!肯定是这样!”
钱慧闻言,你想到什么了?什么肯定是这样?”
尚阁一砸手掌,对钱慧说道:“小慧姐,书邱贤那个老太监来了后,你就说罪犯尚阁声称有夫子堂的罪证,无论如何也要让他来见我一面,这事儿事关一线天的生死存亡,你一定要办到啊!”
尚阁没有危言耸听,皇帝的意思表达的比较隐晦,就看一线天开不开窍了,如果就这么拖着,万一皇帝误会了一线天的意思,惹的他老人家不高兴,转变了主意就糟糕了,到时候办不了夫子堂,那就只能办一线天了,后果怎样还真说不准。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所谓龙威难测,就是要在别人想到第一层的时候,你就要想到第三层甚至更深。
尚阁这么急切除了是不忍心这两朵姐妹花遭罪,还有就是为了救自己,他昨天听钱雅茹说洛玲花那个老巫婆准备拿他顶雷,这怎么能行,到时候把他交给了夫子堂,孙言那还不活剥了他啊。
钱慧不管怎么问,尚阁就是不解释,他一个劲儿的催促钱慧一定要把书邱贤带来。
不是尚阁不放心钱慧,这些念头说到底也只是他的猜想,具体如何还要想的那样,他这么做就算是把朝廷给得罪了,妄图揣摩圣意也是大罪啊,尚阁也想得开,反正洛玲花都要把他扔进火坑了,如果猜对了当然好,猜错了最差的结果无非也就是个死,不过也不会连累到钱慧她们。
钱慧带着一肚子疑问走了,她来到正殿前与父母汇合,一起迎接书邱贤的大驾。
天边一头巨大无比的金狮脚踩云团,拖着一架庞大的鸾车来到了一线天的宗门结界前,车门打开,走出一个满头银发面貌隆重的男子,那人看上去瘦瘦弱弱的一身书卷气,双手背在身后站在车头向钱敏等人看来,这人就是书邱贤。
钱敏一挥手解开了屏障,金狮拖着鸾车落了下来,钱敏立马带着夫人上前迎接。
钱敏笑道:“公公,别来无恙啊。”
书邱贤写了车,阴柔的笑道:“钱掌门、洛夫人,咱们可真是好久没见了,今下说不得要与二位畅谈一番,还行两位不要嫌弃老身呐。”
钱敏两人一听这话,心里顿时有谱了,这书邱贤的样子不像是来问罪的啊,那就好办气的笑道:“公公说的哪里话,我们老两口也正想和您叙叙旧呢。”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去正厅再聊,公公,请。”钱敏说着,伸手为书邱贤引路。
书邱贤摆手阻拦道:“先不忙,老身圣命在身,还是先把旨给宣了吧。”说着从身后掏出圣旨,双臂一展,高声道:“圣旨到!钱敏接旨!”
钱敏和洛玲花立马单膝跪地,书邱贤高声道:“夫子堂状告一线天掌门小女钱雅茹无故殴打其下士子,更是在孙先生找上门时再次痛下毒手,此时影响甚大,固派书邱贤来协助一线天掌门钱敏调查真相,务必在一周之内解决此事,钦此!”
“钱敏接旨!”说着,钱敏高举双手,接过了圣旨,气,一马当先和众人来到了正厅。
钱敏和洛玲花两人还在揣摩着旨意,书邱贤抿了口茶水,说道:“钱掌门,对陛下的旨意,可有什么要问的吗?”书邱贤自认为已经点的很通透了,在陛下写下圣旨的时候,他就已经领悟了圣上的意思,一线天犯了错,却让他来协助一线天来查案子,该帮谁,这意思还不够明显吗?不然书邱贤来的时候怎么会那么好说话。
但钱敏不是官场中人,在这方面还真没那么透彻,闻言看向夫人,洛玲花试探性的说道:“公公,此事不能听夫子堂的一面之词,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当下,洛玲花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给说了一遍。
书邱贤心里只翻白眼,这钱家人还真是不开窍,这个时候了怎么还在纠结这等小事,这只是个引子而已啊,虽然书邱贤心里郁闷,但表面上丝毫没有表露出来,淡定的喝着茶听洛玲花在那抱怨。
倒是钱慧在一旁听的若有所思,她能隐约的感觉出书邱贤的不耐,但钱慧也没说什么,准备再观察观察。
洛玲花说完,对书邱贤抱怨道:“公公,你说说,这事情能怪雅茹吗,根本就是夫子堂的人太过分,小女也是受害者啊。”
书邱贤放下茶杯,对钱敏两人说道:“洛夫人,圣上既然派咱家来查这件事,那要的可不是这通解释,现在夫子堂和你们各执一词,咱家该信谁呢?就算是如夫人所言,钱雅茹是受害者,那结果无非就是两不相欠,可咱家来的意义又在于什么呢,现在圣旨已经下来了呀。”书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