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典立刻从床沿上蹦了起来!他大声道:“是敌人来了么?!怎么搞的,我外面的那些部落呢?难道他们就没有抵抗?”

“你小心点!”附宝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你还有两个儿子呢,打仗别老是冲在最前面!”

不过她才说了几个字,少典就已经冲出了门外,也许他根本就没有听见。

林地里的所有人都迅速拿起了武器,即便是女人。他们手里握着木棒,长矛,石锤,石斧等等所有能够用来战斗的东西,飞快地聚集在广场上。

“敌人在哪?”少典大吼一声,震得广场上的人耳朵嗡嗡直响!

“看那!”有几个战士围了过来,笑着指向营地一旁的小山坡。

山坡上,有二十来个小男孩正在朝山头攻击,而山头上的十来个小男孩拼命坚守阵地,土坷石块如雨点般密集,其激烈程度丝毫不亚于一场战争!

在攻方的队伍中,少典看到了炎冲锋陷阵的身影。

“还别说,打得还真象那么一回事!”少典自豪地笑了:“你看吧,他们还懂得迂回包抄!”

“首领,情况好像不太对……”

“怎么不太对?”少典奇怪地问道。

“你看吧,山顶上的都是外族的孩子,而山腰上的孩子几乎都是我们族的!他们打得还挺凶,不象是闹着玩!”

“啊,这是哪门子事?”少典生气了:“谁要他们拉帮结派的?快去把那些兔崽子全给我抓回来!”

一大群战士奉命冲上山坡,立刻吓得孩子们作鸟兽散。不过他们没能逃太远,很快就被大人们拎着耳朵给揪回来了。他们鼻青脸肿站在广场中间,羞愧地低下头。

炎的头上鼓起几个大包,膝盖也蹭破了一大块皮。

少典板着脸,先咳嗽几声,然后开始训话。

“嗯,这个……你们打架,这本来没什么大不了的!是男孩就要学会上树掏鸟,下河摸鱼,当然也要学打架,不然就象老娘们一样去躲在房里学绣花好了!”

任姒此刻正扶着门框站在自己的小屋门口。听得少典如此训话,她立刻不满地瞪着自己的丈夫。

“小孩子打架,那就是学习战斗嘛!是男人就要学会战斗!我问你们,今天打架有人哭了没有?”

“没有!”炎率领大家大声回答道,其他孩子也发出参差不齐的声音。

“恩,你们都是好样的!打疼了打出血了都不哭,这才是真正的战士!”少典满意地点点头,然后继续道:“不过你们都必须记着,打架不许用卑鄙的伎俩,不许挖眼睛踢蛋蛋!”

“附宝阿姨,大首领这是在夸奖他们吗?”旁边传来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声音虽小,却把很多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

那是一个小女孩,正怯生生地拉着附宝的衣角。见大家都转头望着她,立刻躲在了附宝的身后。她不是别人,正是来自西陵氏的嫘。

糟糕,我好像说错了,本来是应该教训他们的,怎么能说他们打得好呢!少典醒悟过来,于是开始板起了脸。

“我问你们,刚才为什么要打架?”

“他们几个偷我的雉鸡!”一个牛犊一般强壮的小男孩用手指着炎、仓颉和伦愤愤地道。他叫力牧,蒙的侄儿,来自狄族,北方的一个游牧部落。

啊?!任姒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偷人家的东西,被抓住了那可是要重重责罚的!

少典的脸也变黑了。他恶狠狠地望着炎和另外两个小坏蛋。

“我们没有!”炎争辩道:“我们不过想从他那只雉鸡身上拔几根羽毛!”

“拔羽毛?你们要羽毛做什么?”少典奇怪地问道:“给哪个女孩zuò_jī毛毽子么?”

“我们……我们想做一对翅膀,这样我们就可以象鸟儿一样在天上飞!”

大人们轰地笑了,就连少典的黑脸都没憋住。

“那只雉鸡都快被他们拔成光膀子了,冬天一来就会冻死的!”力牧气呼呼地道:“人需要有厚厚的衣服才能过冬,鸟儿也是一样!”

“可是冬天还远着呐!”炎辩解着。

“力牧说的很有道理!”少典点了点头道:“把你们做的东西拿来我看!要真是做翅膀,我就不算你们偷盗,但你们必须赔力牧一只雉鸡!”

翅膀被仓颉拿来了,大人们立刻笑得前仰后合。可怜的炎、仓颉和伦却羞愧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少典用力憋住笑。做为整个部落的首领,他必须严肃才对。

任姒也笑了,因为她用不着担心自己的儿子会被重重责罚。

“既然你们不是想偷雉鸡,而只是想要几根羽毛,可以跟力牧说嘛,为什么要打架?”

“他不给!”

“然后你们就打架?”

孩子们开始低下头。

“力牧没做错!他当然有权拒绝你们,而你们却因为他不给就打……这不是抢吗?”

“就算你们打架,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你们怎么能够拉帮结派?为什么要分有熊氏的一派,外族的一派?!”

少典的声音开始变大了,任姒的心再一次提到了嗓子眼。她知道,只要少典一吼叫起来,他就会越来越愤怒,一直到无法控制。

“你们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他们不是敌人,是我们盟友的儿子,是你们的朋友和兄弟,长大以后将和你们一起并肩战斗!你们要是杂在一起乱打我不管,但你们绝对不能分彼此!”

一个强壮的男人走了过来。他就是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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