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中这位可是医学大拿,就算在国际医学界,也是响当当的人物。
田浔这是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刚才会觉得谢芳瑞有些眼熟。
这样的大人物,经常上电视,能不眼熟吗?
他的心里隐隐有些兴奋,师父把自己介绍给谢芳瑞,明显就是在给自己牵线搭桥啊。
田浔倍觉感动,紧跟着反思起来,想到跟史晨比试的惨败。
师父对自己这么好,自己却给他丢了脸。
田浔想到这里,心里十分愧疚,情绪一下低落起来。
“田浔,你身体不舒服吗?看起来脸色不太好啊。”
谢芳瑞察觉到田浔眉宇的一抹愁色,忍不住关心地问。
田浔讪笑着摇头,“谢师伯,我……我没事。”
“谎!你从十六岁就跟着我,我还不知道你的性格,吧,出什么事了?”
知子莫若父,知徒莫若师。
吴老头一眼就看穿田浔有心事。
“师父,我……”
田浔嗫嚅了一阵,突然扑通一下跪在吴老头的面前。
见他跪下,身后的几名学徒也慌了神,也跟着纷纷跪下去。
“你们这是干什么?”吴老头大吃一惊,随即伸手虚扶,“别跪着,都起来话。”
田浔等人并没有起身,反而惭愧地低下头,凄声致歉,“对不起师父,徒儿给你丢脸了。”
“丢脸?”吴老头愣住了。
田浔羞愧到不敢抬头,“刚才徒儿擅作主张,跑到隔壁街去和人比试医术,结果惨败而回,实在愧对师父的教诲!”
“你和人比试医术输了?不应该啊,这禹市论中医,应该没几个人能胜过你才对。”
吴老头捏着下巴上的胡须,沉吟片刻,不以为然地摆摆手,“起来吧,给为师和你师伯,你是败在哪位老中医手上了?”
除了禹市几位大名鼎鼎的老中医,他不觉得自己徒弟还会输给谁。
“不是老中医,是个生脸的年轻人。”田浔苦涩回答,“他只有二十出头,医术却深不可测,徒儿完全不是对手。”
“二十出头!深不可测!这世上竟有这样的人!”
吴老头和谢芳瑞对视一眼,眼里爆发出震惊的光芒。
“到底怎么回事?详细点。”吴老头面容一肃,让众人先起身。
田浔等人老老实实站起来,将之前的比试了一遍。
“看病只用几秒钟?”
吴老头听完神色讶异,用征询的目光看向谢芳瑞,“这不可能吧?”
事情太过玄乎,完全违背了诊断常理,以至于他不得不产生怀疑。
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人,岂不是比自己还厉害?
不,这绝对不可能!一定是田浔受到了对方的蒙骗。
谢芳瑞眼睑低垂,想了想,“万一真有这样的才呢?”
“不可能,老谢你是知道的,中医极其复杂,没有长时间的学习、积累和实践,怎么可能掌握精深的医术?”
吴老头摆摆手,嗤之以鼻,“那个子才多大,哪来的时间学习这些?难道从娘胎里吗?”
“你的也有道理,不过……”谢芳瑞迟疑着欲言又止,抬眼看着吴老头,“若他真是这样的才,我还真想见见。”
“这有何难,田浔,去帮我写一份挑战书!”吴老头大手一挥,意气风发,“我要亲自会会这个所谓的神医,顺便把我们泰和堂的声誉取回来。”
他在禹市行医几十年,医术精湛,名声极大,连市医院的很多资深医师,都曾向他请教过,根本不信名不经传的年轻人能比得过自己。
田浔顿时大喜,“太好了,师父你亲自上阵,绝对能杀得那个史晨片甲不留!”
他师父是什么人?
禹市大名鼎鼎的名医,只要他肯出手,什么死神医活神医,都是渣渣。
田浔拍完马屁,立刻屁颠颠地跑去写挑战书。
“不错,字迹沉浑有力,内容霸气又不失庄重,这才是我们泰和堂的精气神。”
吴老头捋着胡须,对挑战书大加赞赏,随后交给田浔,“现在就给那子送去。”
“现在!师父你现在就要过去?急零吧?”
田浔有些犹豫,打聊,立刻就来老的,岂不是显得不够大气?
吴老头胡子一翘,“你懂什么,你师伯时间紧,不能长时间逗留在禹市,他既然想看看那子,那我们就早点动身。”
“哦,师父英明。”
田浔点点头,带上几个学徒,大摇大摆地出了门。
“老谢,我们也过去吧。”
吴老头做出邀请的姿势。
“也好,见见去,希望不要让我失望。”
谢芳瑞起身,跟着吴老头出了泰和堂。
两人穿过一条巷子,来到凤翔路,还没走到云妆门口,就看到一大群人围在路边。
“出什么事了?”
吴老头拉住一个路人。
“出车祸了,有人被撞了,流了好多血,如果救护车再不来,恐怕得出人命。”路人叹了口气。
两人对视一眼,拨开人群挤了进去,“各位让一让,我们是医生,让我们看看伤者。”
一进场,就看到个全身是血的中年男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旁边是肇事的汽车。
谢芳瑞飞快检查了一番,神色凝重,“很严重,他的心律在快速减弱,必须马上止血,老吴,快!”
幸好吴老头要去挑战,手里带着急救箱,忙从里面拿出止血绷带、酒精棉之类的东西。
谢芳瑞用消过毒的剪刀,迅速剪开伤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