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上,史晨罕见的发烧了。
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以他现在的体质,这些病照理根本不可能会出现。
可现在,他昏沉沉躺在床上,头晕脑胀到面色赤红,额头滚烫得能煎熟鸡蛋,把慕云冰吓得不轻。
“会不会是和倭国武士比试的时候,哪里受伤了?”慕云冰关切地问。
史晨乏力摇头,话的声音有些虚弱,“凭他还伤不到我,应该是真的病了。”
“那,你烧得这么厉害,我还是赶紧打急救电话吧?”
慕云冰着就掏出手机,却被史晨摆手拒绝。
“一点病而已,你忘了么,我自己就是医生,自己治就行,你帮我准备冰袋……”
“那好吧,我这就去准备。”
很快,慕云冰照着他的吩咐,端来了一盆水,还有冰袋和毛巾。
“你到隔壁去睡,免得传染给你。”
史晨将忧心忡忡的慕云冰打发走,开始取出银针,用见效最快的方式,连下几针。
“奇怪,怎么没有效果?”
银针刺下,却没有得到预期的效果,令史晨微微皱起眉头。
他确信自己是清醒状态,没有下错针,可是却感觉不到一点好转的迹象。
“奇怪,再来几针看看。”
史晨有些不信邪,又连续扎了好多针,仍旧没有效果。
“不可能啊?换一种试试。”
他掌握的可不止一种针法,又换了一种,可是,往日令他引以为傲的针灸之术,此刻就像失灵了一样,完全不起作用。
不管史晨怎么切换针法,都不会有哪怕一丁点效果。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撞鬼了?”
史晨扯了扯嘴角,他连续施展针灸之术,消耗了不少精力,本来就头晕脑胀,此刻更加虚弱,顿时困意来袭。
“算了,撑到明再吧。”
他长叹口气,将冰袋放在额头上,直接闭上眼睛。
迷迷糊糊中,史晨做了一个梦。
梦见自己躺在床上,身体不断坠落,仿佛下面是无底深渊。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浑身燥热难耐,才发现周围竟是一片金色火海。
这些金色火焰仿佛有意识一样,追着他灼烧过来。
史晨下意识逃跑,可不管怎么逃,总是摆脱不了,最后那片火海更是化作两条火龙,直接从他眼睛里钻了进去。
“啊!”
史晨栗然一惊,才发现已经大亮,紧接着眼睛突然剧痛无比,忍不住流下两行泪水。
“这是怎么回事,发烧刚好,怎么又得了红眼病?”
史晨对着镜子,努力掀开眼皮,就发现里面布满血丝,红的几乎能滴出血来。
这个样子,别出门,连眼皮都睁不开,他只好留在家里。
如此过了三,情况终于好转。
不知道为什么,史晨总觉得自己的眼睛看东西有些不对,但具体是哪不对,他又不出个所以然。
这早上,慕云冰陪着徐美凤出门买东西去了,家里只剩两个男人吃早饭。
“晨,眼睛没事了吧?”
慕怀庸忽然放下喝粥的勺子,关心地问道。
“嗯,差不多恢复了。”
史晨点点头。
“那就好,以后可别太操劳,你这次生病,可把我跟你妈吓坏了。”
慕怀庸叮嘱着,喝完最后半碗粥道,“一会有空吗?”
“爸你有事?”
史晨抬眼问道。
“前几你休养的时候,云冰已经和林姐交接妥当,地已经转让给我们,所以今想让你陪我去看看,可以吗?”
慕怀庸征求着史晨的意见。
“当然没问题。”
史晨囫囵将一碗稀粥喝完,飞快收拾碗筷,然后和慕怀庸出了门。
因为宝马x5被慕云冰开出去了,史晨准备打车前往。
“打车多贵啊,还是坐公交吧。”
慕怀庸节约惯了,舍不得花钱,史晨难得陪老丈人出趟门,不好违逆他的意思,于是两人便转坐公车。
车上人挺多,没剩几个座位,正好前排的单座有人下车,史晨便让慕怀庸先坐,自己在后面找了个双排的空位坐下。
没过多久,又有一男一女上了车。
男的戴着金丝眼镜,穿着阿玛尼西装,三十来岁,一副城市精英的派头,脸色不太好看。
女的各子高挑,青春靓丽,扎着马尾,穿着休闲t恤,牛仔长裤,一双大长腿纤细笔直,身材一点不输给那些职业的模特。
很多饶目光都落在女孩的长腿上,默默咽着口水。
“我婧雅,你要去禹皇岭踏秋,我可以开保时捷载你去,何必跟这里挤公交,你闻闻这车上的味道。”
男人一脸嫌弃,用手捏着鼻子道。
“钟明,我出去旅游,关你什么事?你要闻不惯,没人逼你,你可以下车啊。”
女孩皱眉反驳着,回头礼貌地请史晨让一下,然后进去靠窗坐下。
钟明愣住了,没想到这女孩情愿跟一个陌生男人坐一起,也不愿意和自己一起,顿时有些恼怒。
“子,起来,坐别的地方去。”
钟明对史晨勾勾手指,用命令的语气道。
“凭什么?”
史晨微微皱眉,双手抱在一起。
本来如果这个人客气一点,他也不是不能让座,可钟明这种态度,他能让才怪了。
“呵,你不让?行,现在总该让了吧?”
钟明嗤笑一声,从钱包里抽出几张红色的钞票,耀武扬威地在史晨面前甩了甩。
这一幕顿时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