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这事?”
夏馆长若有所思地扫视众人。
气氛突然沉默。
蒋文涛见每个人都不敢话,突然鼓起勇气道,“夏馆长,这幅字是我从家里拿出来的,我们古逸轩做古董交易几十年,向来很少出错。”
“可史晨一口咬定这幅字是假的,我不相信,所以,能不能请您帮忙鉴定一下?”
他把姿态放得很低,令人不好拒绝。
他现在已经被史晨虐得体无完肤,财富不如人家,圈子不如人家,就连相亲对象也是人家的。
这让他心里充满了羡慕嫉妒恨,就指望着能在这幅字上找会一点面子。
“有何不可。”
夏馆长见史晨没有反对,点头答应下来,用手在字画上摩挲了一阵,然后轻笑着摇头道,“字是好字,只是可惜……正如史先生的那样,这幅字是假的啊。”
“什么!”
“怎么可能?”
几人全都大惊失色,尤其是蒋文涛,面色黑如锅底,死死攥紧了拳头,心里无论如何也不相信。
“还请夏馆长明示。”
蒋文涛咬牙道。
“就知道你不甘心,好吧。”
夏馆长叹口气,从背包里拿出一瓶无色药水,用一只细毛笔沾了沾,在字帖画心边缘点了绿豆大的一点药水上去。
很快,饱满的药液便渗透进纸里,变成一个蓝色的点。
“这种无色液体是一种新型检测剂,能有效检测物体的ph值,各位看明白了吗?”
夏馆长不紧不慢地道。
“蓝色,明纸张偏碱性,还能明什么?”
候显孺皱着眉,慢慢推敲着。
“这还不简单吗,纸张本身是不会具有酸碱性的,而它偏偏呈碱性,明纸张下面有碱性溶剂残留物。”
夏馆长解释道,“而几年前,专门用来揭裱的揭裱液,因为配方不完善,都是带有碱性的溶剂。”
“我明白了,夏馆长你是,这幅字曾经被人揭过,然后用来造假骗人!”
候显孺拍手叫道。
“没错,这幅字的纸张手感粗糙,质地较硬,连命纸都不是,而是用衬纸造假,虽然照着一点印记填好了字,可惜伪造就是伪造,一摸就能判断出来。”
夏馆长点头道。
“这……这竟然真是假的!”
陆朝阳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史晨。
夏馆长至少还摸过,史晨刚才可是连碰都没碰一下,竟然也能判断出这幅字的真假。
如此眼力,还自己不懂古董?
“现在的年轻人,太谦虚了啊!”
陆朝阳和候显孺心中感慨万千,李菊生满脸涨红,羞愧难当。
而蒋文涛则万念俱灰,恨不得挖条地缝跳到楼下去。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讽刺了半史晨送假货,结果到了最后,反而是自己送的东西是假的。
啪啪……
空气中仿佛传来响亮的耳光声,令他痛不欲生,无地自容。
蒋文涛再也没脸留下来,只能给陆朝阳道个歉,独自灰溜溜地逃走了。
“哎,多么优秀的年轻人,又被你摧毁了自信和勇气,史晨,你就不能低调点?”
蒋文涛走后,陆思语在史晨耳边嘀咕着。
“我也想低调,可实力他不允许啊。”
史晨叹了口气。
陆思语嘴角扯了扯,默然无语。
中午吃饭的时候,除了蒋文涛以外,都留了下来,史晨俨然成了饭桌上的主角,每个人都不放过他,一个个疯狂敬酒。
尤其是陆思语的老妈,殷勤地倒酒布菜,将史晨的碗里摞得跟山似的。
饶是史晨铁打的肠胃,吃完之后都有种快撑死的感觉。
“这个时候,正好出去散散步,消消食,思语,好好陪着晨去外面转转。”
陆思语她妈笑容满面地将两人送出门口,顺手递给陆思语一只东西,然后冲两人挥挥手,“祝你们下午玩得愉快,思语,记得晚上不回来一定要住宾馆哦。”
完不给两人反应的机会,砰的一声就把门关上,好像生怕陆思语会冲进去和她算账一样。
陆思语嘴角扯了扯,她最烦这个话口无遮拦的极品老妈。
你女儿我美若仙,嫁不出去吗?
开什么宾馆?
如果真要开的话……
陆思语偷偷瞥了眼史晨,从此姐妹是仇人啊!
“我妈就是这样,你别当回事啊。”
陆思语满脸无奈地道。
“没事,我倒是觉得阿姨人挺好,活得也很真实。”史晨轻轻笑道。
顿了顿,他有些好奇,“对了,她刚才给你个东西,是什么?”
“东西?”
陆思语愣了两秒,才发现自己掌心里还捏着个东西,顿时把手摊开。
然后,她的脸就像煮熟的虾子,一路从脖子红到耳根。
“没想到,竟然会给你这东西。”
史晨瞟了一眼,也很意外。
陆思语飞快收起五指,将东西牢牢抓住,大步走到走廊的垃圾箱位置,将东西直接丢进去。
然后,她握紧拳头,仿佛一只发怒的母豹,哼哧哼哧地杀回来,对着防盗门连续踹了几脚。
“你这个可恶的老妈,送什么不好,送安全套,你是嫌我嫁不住去给你丢脸了,还是觉得我太不值钱了,你出来,我要和你大战三百回合,顺便用光你的雅诗兰黛……”
陆思语一边踢一边嚷,门却始终没有开,只从里面传出一个弱弱的声音。
“乖女儿,人生的幸福需要自己把握,老妈只能帮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