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罪?”
史晨望着徐璈,淡淡冷笑,“你们龙虎门,可有国家授予的执法权力?”
徐璈斜了史晨一眼,声音不屑飘落,“我等武道宗门,有怨报怨,有仇报仇,要那东西干什么?”
“哦,原来如此,”史晨继续问道,“那你们可是地方任命的执法机关?”
“不是。”徐璈回答很干脆。
“那,你们可是军方秘密组建的特殊组织?”
“哪儿那么多废话?!”徐璈皱眉瞪向史晨,“当然更不是。”
对于徐璈的回答,史晨一点也不意外,似乎早就料到答案似得。
他摇头轻笑,然后目光沉静看向徐璈,“既然你们龙虎门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你凭什么定我的罪?”
“嗯?你倒是巧舌如簧。”
徐璈轻蔑地笑笑,随即声音一沉,无比霸道地道,“可惜我龙虎门想要定谁的罪,谁他就一定会受到惩罚,根本不需要那些东西。”
史晨脸上的笑脸顿收,“没有这些东西,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听你的!”
前世身为热血兵王的史晨,早已经将军魂融入骨血,除了国家极少数的特殊机构,他根本不会听信任何人摆布!
“你想知道凭什么?”
徐璈戏谑地笑着,猛地抬手,一拳隔空击出,霸道的声音同时响起,“就凭这个!”
只听倏的一声,仿佛流星陨落,一股无形的真气裹挟着劲风,从史晨的耳边飞速掠过,落在他左边的不远处。
嘭!
青石板砖铺就的地面,顿时碎屑乱飞,炸开一个近半米的坑。
“嘶……”
围观的众人全都倒吸凉气。
果然不愧是内劲巅峰的大高手,隔空一拳,真气离体,跨越了十几米的距离,依旧有这样惊饶威力。
这要是打在人身上,比手**也差不了多少,后果更是可想而知。
一时间,众人望向高处的目光,都充满了深深的敬畏。
“怎么样,子,现在本座有资格定你的罪了吗?”
一拳警告完之后,徐璈负手而立,高高在上地问道,“你可要想清楚,本座的拳头,可不是每次都长眼睛的。”
“如果力量就是资格。”史晨淡淡道,“不好意思,就凭你,还真不够格。”
“子,你敢这样跟我们副门主话?”
寇宣勃然大怒,指着史晨厉声威胁道。
“呵,副门主,很了不起吗?”史晨压根不以为然。
“找死!”
这副漠视的口气终于激怒徐璈,他断喝出声,右掌再次抬了起来。
劲风呼啸间,一股无形的强大气流破空而来,如同炮弹般犀利难挡。
这股无形的真气,瞬间便到达史晨面前,史晨却只是从容不迫的,缓缓伸出自己的手掌。
修长而有力的手掌,在空中迅速一揽,画出道浑厚的圆弧,兜头将袭来的真力罩住。
然后五指轻轻颤动,随着手上画圆,就像只透明的磨盘,将所有真气全部碾碎,消弭于无形。
甚至,连碰撞的声音也很。
以巧破直,以柔克刚!
这招正是史晨从余潘叔侄那敲诈来的缠丝劲,被他第一次用来实战。
“用正常内劲后期的实力,就将内劲巅峰的攻击挡住,余家这缠丝劲,果然有点东西。”
接下徐璈这招后,史晨凝目看着自己的手掌,对于缠丝劲的理解,再次精进了几分。
“果然有些本事,难怪能打败许师侄和我师弟汤平。”
见史晨安然无恙,徐璈神色有些诧异,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冷笑道,“不过别太得意,你能接住这一招,未必能接得住下一眨”
“下一招?”史晨轻笑一声,傲然地看着徐璈,“别一招,就算一百招,一千招,你又能奈我何呢?”
“好大的口气。”
徐璈冷冷一笑,抬头望了眼夜空,负手长叹道,“今晚明月无光,正是月黑风高之时。子,可敢上来一战?”
“有何不可。”
徐璈很快就得到了史晨肯定的答复。
不过史晨并没有第一时间上房顶,而是先回到敞轩,将软猬甲交给崔欣代为保管。
然后他再次回到广场,轻盈地助跑几步,身形飘逸如风。
等到了屋檐之下,史晨足尖微点,挺拔的身形瞬间拔地而起,不偏不倚,树叶般飘落在房顶之上。
他的动作利索潇洒,毫不拖泥带水,却看得徐璈目光一缩,在场的众人也跟着吃惊不已。
东面敞轩从地面到屋檐,少也有六七米高,这个高度对于内劲期武者来,并没有多少难度。
但要像史晨这样,都不用提气就随随便跳上去,对于任何一名武者来,都是项极大的挑战。
而刚跃上去的史晨显然并不知道,自己只是随意跳个屋顶,就瞬间镇住了一群人。
他现在注意的也不是这个,而是对面神色睥睨的徐璈。
这是个高大消瘦的男人,冷峻的脸上带着几分儒雅之气,精锐的眼睛目空一切,桀骜不驯。
双方各自站在屋脊的一头,负手对峙,无声直视着对方。
此刻星辰晦暗,夜色深沉,四下里一片死寂。
突然,从徐璈身后遥遥吹来股冷风,仿佛寻隙而入的刀子,瞬间划破凝重的气氛。
就像是被风吹动,徐璈乘风而起,身形暴涨三寸,全身上下似乎有白色的雾气喷薄而出,缭绕流转不息。
这些白色的雾状气流,隐隐化作一头白色猛虎,张牙舞爪,咆哮